若在府上?待着无聊,可先去岳母家住上?几?个月,等我回来再来接你。”
第69章
两个月 两个月? ……
两个月?
他慌了神, 声线都在颤抖,“我跟你去,不行吗?”
“你身子不便?, 还?是在家待着好。”她抿了一口茶, “两个月很快的, 弄完那些事情我就会回来。”
“妻主是生气了吗?故意这样的吗?我不随便?为妻主做主意了, 妻主带我去好不好?”他走上前,几乎要跪在地上低低乞求。
见他快要跪在地上, 她连忙握住他的手臂把他拉进怀里,有?些无奈,“这是上面的安排。两个月很快就会过去的。”
他坐在她腿上, 睁大眼睛,脸上的神情变来变去, 惊疑不安,“一定要这样吗?”
她安抚似的抚摸他的脊背, 低头亲了亲他的嘴角,狭长的眼眸带着一丝漫不经心,“不用担心我会带人回来, 我对这些不感?兴趣。”
她会娶夫,也有?可能纳侍, 但这都是之前的预想。
现在她的预想出了问题,不知道自己娶的正君是个极为嫉恨心强的人, 还?惯会给自己披张温顺的皮。
在成婚的第二天,她就意识到这一点。
跟之前的模样完全不同?。
她没有?精力再去纳侍, 也不想纳侍。
唯一的耐心几乎只能放在他身上。
他想怀孕想生孩子,她便?给他。
他想要只有?他一人,她就答应他。
如今出了一点意外?, 失忆了,这没什么?,只不过再顺着他一点。
他想要的很简单,不过是不跟其他男的有?一点接触。
现下去扮起了温婉贤淑的正君来,主动给她纳侍。
她幽幽地盯着他的模样,这张脸的确是她喜欢的,但是她更喜欢听话一点的,温柔一点的。
他跟听话温柔可沾不到一点边,性子蛮横无理,一点痛楚委屈也受不得。
见他蹙眉哭起来,骆荀一愣了愣。
她放低声音,尽量听起来温柔一点,“我没有?骗你。”
“阿绵。”
“可...可我不想离开你。”
他什么?都不知道,谁也不认识,好不容易接受自己有?了妻主,又有?了孩子,她就要走。
孕期的男人总是粘人的,情绪波动比较大,甚至更喜欢亲近妻主。
他急切讨好般胡乱亲着她,“你不要生气,带我去好不好?”
他认定她就是生气了,只能事情就是如此凑巧。
红透了的脸颊带着难言的昳丽,莹润的泪水堆积在眼眶,一点一点地滑落下来。
湿软的红唇微微张开,又抿了抿。
焦躁不安的脑子主导了他的身体?,他窝在她怀里,像是没有?安全感?的他搂住她的脖颈,双腿跨坐在她身上,寻找着安全感?。
他低声呜呜的,听上去格外?可怜。
“怎么?这么?能哭?”她揉了揉他的腰,“说不定回了你父亲那,记忆就回来了。”
“你讨厌现在的我?”他闷闷道。
“什么?讨厌现在的你。”她轻笑了两下,“不都是你吗?”
见他抬起头来,骆荀一敛眸看着他这幅哭得停不下来的模样,眼泪嗒嗒地掉着,那双漂亮的眼睛跟狐狸一样,微微往上翘,眼底水光潋滟。
就跟在床上时一模一样。
不会让人心烦,反而?让人觉得可惜。
“我不去就是。”他妥协下来,模样乖巧,眼底却戚戚的,格外?哀怨。
他从她怀中站起来,抬手擦拭着自己的眼泪,轻抿着唇,“是我失态了,不该哭。”
骆荀一却微微蹙眉,有?些惊讶。
“在我面前何必这般在意。”
“夫子说过,要仪态端庄的,不可轻易流泪,更何况是我已经成婚了。”他轻轻回应,下意识抚摸腹部。
那里已经微微凸起,还?不明显。
他该放心的,不过是两个月。
夫子说,要顺从妻主,不越妻权,柔顺谦卑,不违背妻主的意愿。
还?要清闲贞静,守贞守节,不许跟任何女?人说一句话。
他轻轻咬唇,袖子被藏在里面的手攥成一团。
他很快柔顺下来,开始反思自己刚刚的行为。
太过失态。
见妻主还?穿着官服,他把她拉到屏风后,主动为她更衣。
失忆后如此乖吗?
她顺着他的话张开手,任由他解自己的衣裳,低垂着眸俯视站在自己身前的人。
他费力的垫脚,又低头系着她腰间的腰带,眉目柔顺。
夜里。
他头发未梳起,柔顺的披散在身后,白皙细腻的脸上含着淡淡的粉。
洗漱过后,就坐在软榻上等妻主过来。
他挑着针线,绣着妻主的里衣,打算几日后让她一同带走。
徐韫身上的里衣薄透,腹部的微微凸起也有些掩盖不了。
他有?些担忧起来,担忧自己的腹部越来越大,妻主会不会嫌弃他身材变样行走不方便?。
想到这里,他微微蹙眉,雪白的肌肤微微透出来,白净修长的脖颈从浓密的黑发中露出一点,薄瘦的背微微弯着。
还?有?七个月,现在怀胎的症状还?不明显,还?没有?开始孕吐。
听到外?面的动静,他放下手上的东西?,起身绕过屏风走了出去。
屋内的烛火无法?将角落照亮。
昏黄的光线下,四处都静悄悄的,奢华的摆件一瞬间都透着古朴的韵味。
窗户外?面的夜色又黑又深,让人忍不住避让。
那就像一个坟墓。
没有?月色,像是一个人伸手让乌云把自己遮住。
外?面的走廊也很是安静,只有?灯笼把走廊的路照亮。
“妻主……”
他眼眸水润润的,即便?说话也是带着撒娇的意味。
进来的骆荀一愣了愣,眉眼缓和下来。
少年站在纱幔旁边,眉眼温软,还?隐隐带着人夫的韵味。
暗黄的灯光把他的半边身子都照亮。
站在门口,可以看见里面简单且清雅的摆设。
她不由自主地走近他,眉眼的疲倦缓和了一点。
屋内。
徐韫先是给妻主倒了一杯热茶,又备了点心在旁边,慢慢走到她背后。
“我给妻主准备了行李。”
他声音很软,靠近时身上的清香越发明显。
他的手刚放在妻主的肩膀上,就被握住,被拉入了怀里。
骆荀一低头嗅了嗅他的脖颈处的香味,把头埋在他的脖颈,双手慢慢环住他的腰。
他红了耳朵,不知道妻主的突然亲昵是为什么?。
“妻主是累了吗?”
说着,他突然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