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如果放纵到吃药、上医院的程度,沈昂肯定就会知道。
易倾永远都忘不了背着沈昂喝了一包气滞胃痛颗粒后,第三天就听见他翻着药盒问“你喝过胃药了?”的震惊。
叹了口气的易倾把小蛋糕放进冰箱里,隔绝了它们近距离对自己产生的诱惑。
洗完澡后,易倾对着镜子涂护肤品,突然又想起晚上在沈昂家发生的事情。
她沉吟片刻,掀起衣服对着镜子正面侧面背面一顿端详。
也是,做人之道就是要懂得适时咸鱼,不能拿沈昂和他身边那种体脂率个位数的小年轻们来做标杆。
停止内卷,从我做起!
……
虽然每年都严谨地进行对相亲市场的调研,但易倾真心觉得这个市场上来来去去的种类就那寥寥几种,根本没有变化过。
而且,经过四年的实践,易倾已经意识到一件事:在相亲时找一个搭伙过日子的人不难,但要找一个喜欢、想和他过一生的人,那比登天还难=)
种种原因,总之今年易倾只见两个相亲对象。
开车去到和第二个相亲对象约定地点的路上,易倾在红灯路口踩下刹车,又想起了每年这个时候总会出点幺蛾子出现在她相亲现场的沈昂。
其实易倾知道沈昂、以及沈家其他人为什么这么担心她的恋爱状况。
易倾高中时曾经因为收了一封高年级男生送来的情书而惹上过麻烦。
事情发生时沈昂十一岁,沈越十三岁,都是已经记事的年纪。
虽然闹到最后易倾并没有吃到什么实质上的亏,但当时易爸不在国内,是沈父沈母代理监护人的职责到易倾学校处理了这件事。
那之后又有一些意外涉及了封建迷信方面的过程暂且不提,总之沈父沈母一直特别担心易倾未来看男人的眼光。
无论易倾怎么解释,他们始终都有点怀疑易倾是不是会栽在一个坏男人手里。
——谁让那一天,三条街上五个算命的都说易倾注定要被坏男人骗呢?
用沈母的话来说:同样的事情发生两次是巧合,三次就是规律,五次就怎么也得未雨绸缪了。
这种关心在并不侵犯个人领域的情况下,倒也不让易倾觉得反感就是了。
“您已抵达目的地,为您推荐目的地附近的……”
易倾关掉了导航,倒进路边的车位里,下车走进餐厅。
她的相亲对象已经先到一步。
“不好意思,来迟了,你到得真早。”易倾礼貌性道歉,“我是易倾。”
“因为听说有完美符合我要求的相亲对象,我来得有点迫不及待。”相亲对象也站起了身,“你好,我是陆臣野。”
易倾觉得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这个名字,大脑下意识地搜寻了一下相关信息,握手的功夫就已经检索到了答案。
“原来是同行。”易倾的笑容更公式化了一点。
和易倾这样一穷二白、家里没有任何行业背景进入设计这一行的人不一样,陆臣野出身美术世家,从初中开始就在各路美术比赛中斩获奖项,现在更是和人合伙开着一所业内闻名的设计工作室。
除此之外,虽然设计这行里长得好看、会打扮的人不少,但众所周知这个世界上美男比美女少,所以陆臣野可谓是行业里有名的钻石王老五。
易倾所在的工作室和陆臣野的工作室所擅长的领域不同,对方那边走古典路线,易倾这边走现代路线,双方没有实质的利益冲突,关系并不算太紧张,合作的机会也不多。
“我懂,不谈工作。”陆臣野笑着比了个给嘴巴拉上拉链的工作,“请你先相信我没有恶意……确实是有近年结婚的打算。”
他说着,伸手礼貌地请易倾就坐。
易倾虽然有那么一秒觉得“他是不是来挖角的”,但想想跳槽也乃职场常事,况且跳不跳都是她自己的决定,释然地坐下了,态度随意不少。
“我听过很多你的事迹,所以其实一直很想和你见一面,”陆臣野像是有点不安地用拇指摩挲着自己手里的杯子,“但可能是因为缘分不到吧,明明都在同一个行业里,却没有和你认识的机会。”
易倾婉转地拒绝缘分这个说法:“我比较不喜欢社交,大概是这个原因。”
从前是疯狂加班,现在是下班就回家躺着,这样的人生,社交范围当然很小。
陆臣野像是被戳中笑点似的弯起嘴角:“你可能没有听过关于我的事情,我先自我介绍一下吧……”
易倾其实听过不少,但她没有打断陆臣野。
“比起外食我更喜欢自己在家做饭,平时喜欢看美食博主的视频解压,请朋友来家里时也会亲自下厨招待,和我认识久一点的人都知道我很做饭很有一手。”陆臣野说。
易倾点点头。
“至于家里,我有长期合作的家政公司,哪怕是在结婚后,都不会需要你在这方面做任何多余的操心。”
易倾又点点头。
“另外,我的社交圈其实很小,比起总是出门,我更喜欢在家涂涂画画和看书。”
易倾边听边认真点头。
其实条件都确实还蛮符合的。
“最后,我有存款,有房有车,哪怕除去工作收入,每年的理财、房租收入也足够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经济方面也不会给你造成任何困扰,我觉得我们俩对于彼此来说都是非常适合结婚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