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她等到了晚上十点,他始终没有出现。
那一天,有位年长的女性发现她的不妥,主动询问她是否碰到什么问题。
那一天,她第一次在一个陌生人面前嚎啕大哭。
连一个素不相识的人都会主动关心我,陆衍之,你是死了吗!
那一天,她哭得好惨,都用光了两盒纸巾。
第二天中午,他才不痛不痒地问她:要出来吃饭吗?我去接你。
冯惠然的骄傲呀,在陆衍之面前一文不值。
她可以拒绝的,她甚至可以不再和他来往的,可她还是卑微地跪下了。
呵,这没用的尊严。
或许精神太紧绷反而导致睡意渐浓,又或许是回忆太磨人,冯惠然无意识睁开双眼,没有手掌的阻挡,房间的光亮令她的眼睛有些酸涩。
冯惠然没有立刻起身,僵硬的身体明显感觉到背后的空无,才敢小心翻过身。
整个房间都没有他的身影。
她暗暗松了口气,下床踮起脚尖快步走向门口,才发现门被反锁了。
一瞬间,冯惠然的背影就被这个事实吹散了所有窃喜和自以为是,苍凉得像外面枯老的残树。
精明如他,怎么可能会大意地把她自已一个人留在房间里?更不可能没有实行任何措施来应付她。
说不定,她的身份证也不在这个房间里,而他已经在某个地方准备笑看她怎么傻傻地翻遍他的房间找不存在的东西。
身子像被抽干空气的气球,萎靡地垂落下去,蹲在地上,她无助地抓着头发,不祈求他能放过她,不祈求谁能来救她,也不相信自己斗得过他……ΓoushuЩu(肉書箼)點xyz
直到现在,即使不再喜欢他,她的尊严和骄傲在他面前还是一文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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