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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再说话,也不知是心虚还是怎的,只哭着,哭得无声。

他倒希望她能解释,盼望她能解了他心头的怒怨,他是在妒忌啊,那么疯狂热烈的妒忌着。

“你妈妈是那样的人。”苏恒霖笑了笑,“我还以为你会出淤泥而不染。”

他发了疯,胸膛火热热的疼痛着,口不择言地把话都说出来。

“恭喜你啊,苏太太,如愿以偿。”

许予茜跌坐在地上,默默地流着眼泪,这些决绝的话,是一把利刀,痛快淋漓地把她撕裂开。

她脑子里轰隆隆的一片,完全没法思考,任凭本能的排斥着那些污蔑她妈妈的话。

他说的那些话着着实实伤了她的心。她知道说什么可以反扑他,也知道他的弱点是什么。

“那你和赵芷沐呢,你娶我,是为着安了她的心啊。”许予茜喉头哽咽着,继续说:“我不过是和她有半分相似,你对着我的时候心里就没有她吗。”

“可惜她永远是你大嫂。”许予茜的泪又落了下来,她极快地抬手擦拭,几乎是咽呜着:“永远,你都得不到她。”

苏恒霖笑了起来,笑得痛快。她是这样猜忌他的,抱着这种心情,所以心安理得地和另一个男人约会,接受另一个男人的花吗。

说了那么多,没有一句解释她和程彦宇的关系,却偏偏把责任推给了他,指责是他先对不起她的。

苏恒霖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她手里还捏着纸张,捏得指尖泛白青筋暴起,也不愿放手。

他忽然觉得筋疲力尽,再无力挽回什么。

或许她说得对,他是得不到赵芷沐,所以找了个替代品。

她要锦衣玉食的生活,要一个堂堂正正的名份。

大家各取所需。

他爱她的,他想。所以才会看到这些资料时失去了理智。

下午杨芝澜亲自送了这些资料过来,自揭伤疤的说了一些话。从前他知道一点,却不知是这么隐晦。

“她从小就低了人一等,受尽冷眼,自然知道该做怎样的柔弱状能博得男人的欢心。那些欲拒还迎的招数,想来也是在心里排练无数遍,拿捏得刚刚好。”

杨芝澜涂着大红唇的嘴巴一张一合,轻易地构造了贪慕虚荣的私生女为博上位,不择手段的嫁入豪门。

豪赌了一把,还留了一手。如果他没有娶她,她也不亏,可以转身嫁给她的青梅竹马,毕竟是拆迁户,有几分余粮。

他并不相信许予茜是这样子的,可有些东西,就像胡乱的北风往心里吹了一颗微不可见的种子,并不打算搭理它,可它就是慢慢的就在心里生了疑,发芽长根,渐渐茁壮长成参天大树,笼罩了整个心房。

他们之间,这样互相猜忌,互相伤害,到头来却是两败俱伤。

许予茜哭得无声,默默垂泪,仿佛除了哭什么也干不了,一腔真心竟换来这样的羞辱。她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了。

只想为腹中的孩子作最后一丝挣扎。

她眼神空洞,不知看向何处,那声音低了又低,似从胸膛泣血而出。

“孩子是你的,你若不信,大可以去验一下。”

多可悲,她竟说出了验dna这样的话,要这样来自证清白。

她心无旁骛诚诚恳恳的爱着这个男人,连一丝半毫的信任都没有给她。

“不关彦宇的事。”许予茜看着地面上的文件,一字一词,连他家庭地址,就读学校都详细地标记出来,附上照片,还有那天他送她去医院,在停车场里的监控录像,如此的缜密可怕。他究竟是动用了何等的力量去查一个普通人。

许予茜越看越慌,悲凉的哀求道:“你别找他麻烦。”

这个时候还惦记着程彦宇,让他别找彦宇麻烦,到底是怎样的情谊,才让她如此记挂。

苏恒霖的心似有细针突突地刺痛着,狠命的一下又一下,冒出溃堤的血泡。

他强扭过头去,不看她灰败的狼狈模样,不知怎的,竟脱口而出:“你别想用孩子来要挟我。”

他气在头上,半步也不肯认输。

“这个孩子,就算是我的,我也不要了。”

许予茜已经不会哭了,好像也不怎么痛了,那些凌迟般的苦楚,过了一个极限,原来是不悲也不痛的。

办公室有暖气,她进来的时候脱了大衣,只着件宽松的毛衣,现在也冷得紧要,冷到四肢百骸都在格格作响,她哭一遭,全然是没有力气了,奶奶早上还打电话给她,说过两天就是旧历年了,小两口年轻气盛的,要好好相处,嫁给了阿霖,就是一家人了,有什么矛盾说开了就好。

夜已极深,窗外寂静无声,架在烟灰缸上的香烟燃到了尽头,承不住重力,断折落入灰烬中,只余了半缕青烟升起来。

大年初一,每个集团公司都惯例发了新闻稿,都是些祝福的话语,每年都一样,没甚新意。

苏氏集团有限公司发了新年祝福的同时也公布了苏家长孙添丁的喜讯。

真是个好兆头,正月的头一天,苏恒驰和赵芷沐的孩儿平平安安的出生了。

苏家老太太高兴的睡不着觉,要守在医院里看她的重孙。

旁人喊她休息,她也不愿意。

小孩儿洗得白白净净的抱出来,老太太看上一眼,欢喜得不得了,笑得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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