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我老公是坏人作者:鬼半京
第6节
印漓走过去,伸手摸了下:“放着就没动过了吧……啊。”
“怎么了?”景荣连忙走过去,紧张地拉起印漓的手:“割到了?”
“没有。”印漓好笑地收回手,眼睛亮晶晶的:“景荣,我有个想法,咱们把这些桶做成烧烤架吧。”
“啊?”景荣有些错愕,看着眼前的大铁桶,怎么看也跟烧烤架联系不起来啊。
“嘿嘿。”印漓抿嘴笑了,看着景荣说道:“去问问景叔这些通还有用没?要是没用,咱们就先弄一个来试试?”
“没事儿,弄吧。”景荣立刻动手推倒一个油桶,滚到仓库外的平地上。然后看着印漓,问道:“怎么弄?”
印漓皱眉道:“这可还需要好些东西,咱先用木棍和转搭一个架子,然后把铁桶中中间破开,两个半圆柱体,不就是烤炉了吗。”
景荣听出了意思,眼中放出光彩。
印漓打量了下油桶的大小,说道:“我估摸着,这样的能轮够十个人的分量。虽然看起来不怎样,但是洗干净后,再用点崭新的零件一加工。这就叫废物利用,别看不上眼,弄好了可就是咱的特色——哇!”
印漓正说着话,冷不防突然被景荣给抱住了。
景荣仗着身高,抱小孩一样抱着印漓,哈哈笑道:“印漓,你真聪明。”
被这样直白而热情地夸奖,印漓有些不好意思了,连忙推开景荣,转移话题道:“那咱们开工吧?”
“好!”
第22章我是你哥哥。
景荣跟印漓忙了一天,好在那些工人们处理木材也都快到尾声了,能匀出点工具给他们用。
景荣怕印漓受伤,就让印漓坐镇指挥,自己上阵。期间薛母跟景父、还有工人们都好奇来看了两眼,景荣跟印漓卖关子不说在做什么,大家也就用‘小孩玩过家家’的眼神一笑而过。
印漓心里憋着口气呢——做出来后吓死你们。
下午,工人们都走后,印漓跟景荣终于完工了——那个铁桶被对半剖开,但还剩了点铁皮连着,连接的部分后面上了服帖的合叶,以防止它完全断裂开;油桶顶上有洞口的部分在下,刚好留着伸进通火棍勾炭火;下面这半截装进炭火后,就放进一个坚硬的铁网——暂时没材料,景荣跟印漓就用了铁棍交叉固定了一大片铁网,然后两头留下一个可以提上来的扶手;把炭火点燃,铁网放进去刚好卡在剖口往下五厘米的地方。
最后把铁桶往码好的砖架子上一放,一个烧烤炉就完成了。
“原来是这个!”薛母在最后完成那一刻惊呼出声,随即高兴地笑了起来:“还真像模像样的。”
景荣点头:“里面的铁网是临时凑的,明天量好尺寸去弄一个,看上去就更合适。”景荣说着又拉过印漓,跟父母表功劳:“印漓说了,这叫怀旧风。用上崭新的零件和油桶来个对比,看上去还会很时尚。那些不愿意夜宿的客人就干脆固定了烤炉,弄些桌椅在林子里,他们指定喜欢。”
薛母跟景父听了,果然看印漓的眼神又不一样了。
“印漓这主意好,这样一来,大号烤炉的问题就解决了。”景父说道。
薛母更高兴:“咱们今晚就来试试吧,刚好这里还有用来取暖的碳没用完呢。我先去把肉腌着,世天,你把那铁网洗一下。景荣去把碳拿出来。”
“阿姨,我呢?”印漓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你坐着,忙活了一天你不累啊。”薛母拉着印漓到客厅坐下,灯光下一看,噗嗤乐了:“瞧你这脸。”
薛母说着去拧了热毛巾过来,把印漓当小孩似地,直接上手给印漓擦脸。边擦还边笑:“印漓啊,你不如做我家干儿子算了。我看着你就喜欢,又乖巧又懂事,这大眼睛我看着就觉得可爱。哪像景荣那大块头,真不想承认他是我生的。”
印漓听得脸通红,又羞又想笑,最后干脆沉默了不说话。
“瞧,还脸红了。”薛母越看越觉得喜欢,鬼使神差地一把抱住了印漓,在脸上亲了一口:“哎哟,做阿姨的儿子吧,阿姨可喜欢你了。”
印漓顿时就懵了,浑身僵硬地不知道往哪儿放手脚。恰好这时候景荣跟景父出来,也听到了薛母的话。景父只看着薛母笑,一副宠溺模样;景荣却沉默了——他都还没亲到印漓呢。
景荣愣了一下,然后就去解救了印漓:“妈,您还不腌肉,印漓晚上可没吃的了。”
薛母恍然:“啊,对。看我这记性。印漓你歇着,一会就能吃饭了啊。”
“好。”印漓小声答应了一声,然后摸了摸被薛母亲了一口的脸,突然无声笑了。
他真的很高兴。自从妈妈去世后,他有多少年没感受到来自长辈的温暖了?印漓以为自己是不在乎这些的,可是当真被这温情包围,他才发现自己有多渴望这份情谊。
景荣看得出印漓高兴,他也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印漓的头发,就去忙活去了。
印漓茫然地摸了摸脑袋,最后还是跟着景荣去了那个烤炉边帮忙。
晚上的烧烤虽然有些仓促,但不影响味道。八仙桌被抬到烤炉边,上面摆着丰盛的蔬菜和腌肉、腌鸡翅。几人轮番上阵去烤,很快就有了一大桌美味,景父拿了葡萄酒跟景荣喝着,印漓也喝了一大杯。
印漓那酒量实在是……虽然没醉,但是情绪和动作都放开了,敞开心扉跟薛母和景父表白呢:“景叔,阿姨,我真的好喜欢你们这。真想住着不走了,给你们做好多小玩意,能帮到你们我好开心。”
薛母看得直乐:“那可好,叫我一声干妈,以后想来住多久就住多久。干妈想要什么小玩意,也就能名正言顺跟你要了啊。”
“嗯,干妈!”印漓笑弯了眼,叫得那叫一个干脆利落。
“诶!真乖。”薛母咯咯直笑,景父只是无奈地看着薛母,心想着等明天印漓清醒了……那小表情还真让人有些期待。
景荣无奈了,大冬天的,几人在烤炉边愣是吃到了大半夜。景荣好不容易帮着印漓洗漱了,把人放到床上。一回头,穿着睡衣缩在被窝里的人正盯着他傻笑。
景荣被印漓笑得心猿意马,关了门,景荣坐到床边看着印漓:“笑什么呢?”
印漓挪了下脑袋,脸红红的,他问景荣道:“你生日多久?”
“正月初六。”
“嘿嘿,那你得叫我哥。”印漓得意地笑了。
景荣:“……睡吧。”
印漓摇摇头,转着眼珠子,沉默半饷才小声说道:“不想睡,总觉得这是梦,睡着了,就都没了。我妈妈去世的那天,我也这么开心,结果睡了一觉,什么都没了。”
这是第一次,印漓对景荣说他自己藏起来的痛。
景荣听得难受,他脱了鞋上床,侧躺在印漓身边,把印漓半抱在怀里:“没事的,我保证,我陪着你。”
印漓不再说话,静静地任由景荣抱着。好一会后,他才伸出手抱住了景荣,抓着景荣的衣裳,然后就靠在景荣的怀里慢慢睡着了。
看着怀里熟睡的人,景荣心里只有满腔的心疼——在上一世,景荣甚至都不知道印漓的母亲过世了。
印漓的家庭不圆满,显而易见。但是当这份不圆满赤裸裸摆在景荣面前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其实也很难负担。他几乎想要把印漓揣进口袋,让谁都伤害不到他。然而加诸在印漓身上的伤害,是来自于内心的。
景荣轻轻放下印漓,关灯偎在印漓的身边,伸手环住了印漓。他没有办法对印漓说亲密的、安慰的话,那就让时间慢慢让印漓快乐起来吧。
第二天早上,印漓起床还很迷糊,他昨晚并没有完全喝醉,事情都记得,但是一部分他无法分清是梦里还是现实里的。直到出门看到了薛母。
“干儿子,起来啦。”薛母正在端早饭,大笼大笼的白面馒头,熬的白米粥。早来的工人们在院子里随意找地方坐了,一手馒头一手粥,吃得热火朝天。
印漓停下脚步,有些发懵地看着薛母:“啊?”
薛母呵呵直乐:“忘记啦?昨晚你可是叫了我干妈的,叫了就算数,不能反悔哦。”
印漓瞪大了眼睛,记忆里以为是梦境的画面被翻了出来,然后印漓的一张脸一下就红了,手足无措站在那里,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话来——这算什么事儿啊!
薛母捂着嘴乐了好一会,又从厨房端出来一份精致的多的早餐——葱油饼卷时蔬鸡蛋、薏仁百合粥,还有几截胖胖的油条。
“快来吃吧。”薛母招呼印漓,她看出了印漓的无所适从,笑道:“这是奖励你的,不过吃了可得干活,一会跟景荣去镇上的五金铺子,买几张尺寸合适的烧烤铁网。”
印漓闻言有活干,果然自在了许多,点头道:“好,阿姨——”
“叫干妈。”
得,薛母是认真的。
印漓脸红红的,小声叫了声:“咳,干妈。你也吃啊。”
薛母心满意足地笑着:“我们都吃过了,景荣跟世天去晨练,一会就该回来了,快吃吧,啊。”
“嗯。”
印漓饭快吃完的时候,果然看到景荣跟景父回来了。两父子打扮无二,都是短裤背心,汗流浃背的,头顶上都冒着热气。
景父跟印漓打了招呼就回房换衣裳,去林子里继续折腾。景荣则跑到印漓跟前,抓着印漓的手,把印漓筷子上咬了一口的最后一截油条塞进嘴里,又端了印漓的碗,里面就剩两口粥,景荣呼啦就喝掉了。
印漓无语地说道:“你没吃早饭啊?”
“又跑饿了。”景荣吞下嘴里的东西,嘿嘿笑道:“去买铁网知道吧?我换身衣裳就走,早上天冷,你有手套吗?”
“没有,没关系。”印漓边收拾碗筷边回答:“我一会揣兜里。”
景荣闻言一笑,快速折腾好后,跨上二八杠。等印漓坐上来后,景荣拉过印漓的手往前一拽,揣进了自己的兜里。因为冬天,两人都穿得很厚,这样的一个姿势,印漓从后面把景荣抱了个满怀。
印漓下意识就想缩回手,却被景荣反应很快地摁住了:“土路不平,你这样揣着免得掉下去。抓好了,开骑了啊。”
景荣说完就骑走了,速度奇快。印漓给吓一跳,手伸了伸,还是没有抽回来。印漓心里也有些小心思——反正景荣自己都说了,是怕我掉下去。那……抱一下也无妨吧。
第23章好看的大哥。
镇上集市离乌大不远,要过年了,集市里的商家都在进货,很是热闹。印漓跟景荣在五金店订了五个带提手的铁网后,又买了一些工具和零件,就准备往回走了。
刚出市场门口,就跟提着及口袋新鲜蔬菜的安文轩碰了个照面。
“安老师好。”印漓认得安文轩,因为安文轩也是印漓他们的学科老师。
景荣也装模作样地跟安文轩打了招呼。
“刚好。”安文轩说着,从兜里掏出来了一张纸,捏着一角抖开,递给了景荣:“看看,没错就按个手印吧。”
景荣挑眉,接过那张纸一看,是张合同形式的借条,数额还不少。但是景荣脸上却显得很开心,因为这些刚好是书豪家电百分之二的股份。
安文轩买了书豪家电的股票,但是却依旧不看好书豪家电,所以是用‘借’的形式丢给了景荣,三年之后,无论亏损,景荣需要买下安文轩手里的这些股票,并且是折合现在价格的金额。
印漓也想看,但景荣很快叠了起来,对安文轩笑了笑:“回头弄好了就给您。不过,到时候后悔了,可别违约啊。”
安文轩依旧笑得仙风道骨,弥漫着一股子人渣味:“你只管签字就行了。回头打我电话。”
安文轩说完,跟他们挥挥手,就人模狗样地走了,一路还笑意盈盈地跟来往居民打招呼。
“什么情况?”印漓等安文轩走了,才好奇地撞了下景荣:“刚才那纸上写的什么?”
“跟安老师打了个赌,但是赌约有说不能告诉别人。”景荣憨笑着老实回答。
印漓闻言皱眉:“打赌?你傻兮兮的别把自己赔进去了。”
“没赌钱,安老师也就是跟我闹着玩,他想看看我预估市场的能力。”
印漓一想,也是。安文轩毕竟是个为人师长的,看着也很儒雅稳重,大概跟景荣就是逗小孩的意思吧。
印漓释然,跟景荣回了林场。
今天的林场工人都是最后一天工了,下午早早完工,就等着景父发工钱。拿钱的期间,工人们给景荣和印漓帮了把手,把余下的四个铁桶都弄成了之前的‘烤炉’样式。
铁桶都洗了一遍,锈迹也去掉了,但是斑驳的痕迹并没有重新刷漆,而是打磨了一遍。再安上崭新的零件,一对比,的确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印漓跟景荣在工人走后,又调整了细节,打磨了锐利的剖开部分,又装了翻盖的提手,这么一看,有模有样的。
“弄架子的时候,要注意隔离开下边装碳的部分,免得烫着人。”印漓弄完后又细心观察着可能存在的隐患,跟景父他们提出自己的意见:“铁桶口子这边为了通火方便,弄得比较低,但是万一客人扒拉出了烧着的炭就容易起火,所以我想架子的这个方向,往下的位置做一个铁箍,套个接炭灰的小桶;一边还可以固定个圈筒来放通火棍。至于这油桶的上边部分,可以扣上一排挂钩,挂烧烤用的夹子。不用的时候,盖下来也不会有阻碍。”
景家三口听得一愣一愣的,景父面色愉悦,频频点头,薛母直接上手抱住了印漓,在印漓脸上好一通亲:“哎哟,我儿子真细心。”
印漓又被闹了个大红脸。
接下来的几天,景家父子就开始用砖头和铁棍木板磊架子,印漓和薛母帮着除草。固定烤炉的地方就选在院子前头,旁边不远就是景家父子的小训练场,也被改造了一下,小孩大人皆宜的玩乐场所。
“之后再放几张桌子,就成了。”薛母看着完工的固定烤炉场地,颇感欣慰:“来来,咱们照张相。景荣去把相机拿出来,给我跟我儿子照一张。”
景荣:“……好。”
一家人嘻嘻哈哈笑闹着,景父也跟着来劲,照完后就开车去镇上加急冲出了照片。人手一份,印漓拿了大家一起的合影,缩小了放在钱包里。
这样的日子虽然辛苦,但是很快乐。可惜快乐也并非是长久的。
印漓该回去了。
走之前,印漓跟景父的仓库里拿走了一背包的木材,都是一些边角料。景父知道印漓喜欢做手工,还特意把他们余下的一些小零件也给印漓装包里。
“有空就常来玩,过年景荣的哥哥景渊就回来了,给你们介绍一下。”薛母把印漓送到门口,景父开车送印漓回去。景荣本来想送来着,可经历了林场进贼的事情,景荣不放心薛母一个人在家。
“嗯,我一定常来。阿……干妈再见。”
“嗯,再见。”
景父给印漓送到了高新区,印漓在路边下车了,道别了景父,印漓脸上的笑容一下就淡去不少。
他们家现在就只有他奶奶和他爸爸,奶奶偏爱印秀姑妈,从印漓有记忆以来,他们每年过年几乎都在王家过的。一家人都高高兴兴的,唯独印漓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外人。
“呼……”印漓呼出口气,强打起笑脸,往家里去了。
江城的年是从腊月二十七开始。这一天,景荣的大哥景渊回家了,然而家里人都走不开,景渊是自己打车回来的。
一家三口都在门口翘首以盼,等到那辆出租车停下时,景荣都不自觉放轻了呼吸。上一世,他最后一次见到景渊的时候,是在案发现场。景渊穿着的灰色西装被脏水和血水染成了暗黑一片,他的脸色惨白一片,眼珠上覆了一层灰白的膜,死不瞑目。
咔哒。
车门打开,一条长腿迈了出来,然后景渊站在了景荣他们面前,年轻的、完好无损的。
景渊比景荣大五岁,个子比景荣矮一点,但模样却精致许多:剑眉飞拔、目若朗星、鼻若悬胆、唇薄如线,在他的左边嘴角下方落了一颗极其细小的朱砂痣,如同被针尖戳出的血珠,平添了几分艳色。
景渊长得很好看,跟容怀书的雌雄难辨不一样,他是公子如玉。景渊面无表情的时候有高岭之花的姿态,但是一笑起来,那颗朱砂痣仿佛都活了,画出一片妩媚——这也是景渊从懂事开始就不苟言笑的原因,到如今,面瘫的技能已经练得炉火纯青。
“爸,妈,景荣。”景渊在家人面前,却从不吝啬笑容。
“回来就好。”薛母高兴地抱了抱景渊,然后递给司机一个红包,景父帮忙把后备箱的行李提出来。
“哥。”景荣轻声叫了一声,走过去紧紧抱住了景渊。
景渊惊讶了一下景荣的热情,随即笑开。他拍拍景荣的背:“长结实了不少啊。”
景荣深呼吸了一下,然后才松开景渊,笑着点头:“嗯,跟爸练了些拳脚。走,给你看看咱林场的新面貌。”
景荣带着景渊进屋,黑虎从林子里撒欢跑出来,围着景渊晃尾巴,直到景渊伸手摸摸它的脑袋才消停。
“咦?这是……要做什么?”景渊一到院子跟前,就看到了开辟出来的那片烤炉院子,草地平整铺着砖路,几个砖头磊的架座上都分别顶着一个巨大的油桶,油桶中间还有提手,不知道是干嘛用的。
景荣嘿嘿一笑,带着景渊走过去,打开了一个油桶。里面崭新的铁网和上般部分的挂钩跃然眼前,景渊一下明白了过来。
“烤箱?”
“嗯。”景荣说道:“江城木材有几个大头供应商,我们家一直被排挤着。索性就用地皮来做点生意。这个,废物利用,聪明吧。”
“你得意什么啊?”薛母这时候走了过来,拉着景渊就笑开:“这些都是印漓想的主意,都用的林场里的闲置东西弄的。还有这个,我这秋英花的胸针,也是印漓做的,好看吧。”
景渊笑着点头:“好看……印漓是谁?”
景荣:“我朋友。”
薛母:“我儿子。”
景渊:“……啊?”
景荣无奈笑了,带着景渊回客厅坐下,又拿了被薛母框起来放茶水柜上的照片,指着印漓说道:“这个,我同学,被妈给强行认了干儿子。”
景渊闻言笑了,点头道:“长得挺乖巧的,有空得见一见我这干弟弟。”
“我生日的时候就请他来玩。”景荣跟景渊保证道:“你一定会喜欢他的。”
“嗯。说起来,你生日想要什么,十九岁可是要过大生的。”
江城习俗,男过九女过整。
景荣耸耸肩:“没什么特别想要的啊。”
景渊挑眉:“你去年说,生日的时候想要音响来着,不要了?”
景荣眨眨眼,他是今年夏天重生的,去年的事情对他来说,已经是几十年前的记忆,他哪里还记得。景荣立刻开始傻笑:“男大十八变,而且现在我也不喜欢那些东西了,真要给我买礼物的话,就买一副手套吧。”
景渊看着景荣好一会,然后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拍了拍景荣肩膀:“长大了啊你。”
景荣但笑不语。上一世混账了一辈子,尝尽了苦果,他再不长大,这一世也算白活了。
第24章荣生日快乐。
印漓很兴奋,他给景家人准备了一个‘惊喜’,然而他大喘着气骑着车进了林场后,却发现院子里只有围着他摇尾巴的黑虎在。印漓高昂的情绪一下打了个转,掉了半血。
印漓放好车,蹲在院子里抱着黑虎的脑袋暖手,不高兴地跟黑虎嘀咕:“景荣他们去哪儿了?”
“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