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洛迦瞥了他一眼,皱眉:“别胡扯啊。”
苏越冷笑两下,那意思很明显——你不信?那好,咱们走着瞧吧。
事实证明苏越说得没错,易北历蒹月十六,司库署总令史易欣与易北大户孙家千金成亲。
苏越和易洛迦在婚礼开始前一天就赶到了易欣的封地——渭城。他们到的时候,渭城已是张灯结彩,和乐喜庆。苏越和易洛迦在总令史府住了一晚,由于人员忙碌,下人们并没有太多的闲暇为苏越收拾客房,好在易洛迦并不介意,两人便凑合着睡了一间房。
月色清冷地散进屋内,易洛迦果然是个沉得住气的人物,说过不会强迫苏越,就没有任何越轨的举动,淡然然地洗漱完毕,就在苏越旁边睡下了,苏越听着那低缓平和的呼吸声在他身侧响起,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入眠,睁着眼睛直到半夜,才迷迷糊糊地浅憩了一会儿。
朦胧之中他听到外面的院落里传来悠扬的笛声,那笛声如流水般优美畅然,却又显得太过寂寞凄凉,端的便让人忆起那些个催人断肠的儿女事,呜咽着泣诉,支离破碎。
这是一首怎么也不该在婚喜日子吹奏出来的笛声。
用的是桐笛,来自遥远鞑吾国的笛子,而曲子,亦是鞑吾国的曲子。
一曲相思,多年之前,曾缠绵情深地在伊人楼吹响过。
“啪!”
bào竹声响,接连一片,噼里啪啦zhà得花火四溅。
贵宾友人们举杯推盏,起哄喧哗。
易洛迦是易欣的兄长,坐在宾客席的最前面,苏越地位低贱,只和丫鬟小厮们挤着,立在廊下旁观。
易洛迦的父亲已经过世,但他的母亲来了,从苏越这个角度可以清楚地看到这个女人的模样,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