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慧陶沉默了下来,康学义正要开口宣布,没有物证,状告不成立,谁知管家却提示道:“还有一处没搜!”
康学义略有不耐:“说!”
“那下人的身上!以及王爷和王妃的身上!”
说着他环视了一下四周:“王妃这肚子闹的有点凶?这么久,不见人?王爷你不去寻一寻王妃?”
景玉宸哼了一声:“本王在这里,你害怕王妃跑路了不成?”
管家收回了视线,康学义令人去搜一搜死者的身上。
死者的衣服早就被仵作扒了个干净,不过东西全部放在一旁,也未曾去动,等去搜查的人回来,手中拿着一个纸条,康学义面上一阵愕然,然后拿在手中瞧了瞧。
之后他看向苗慧陶:“你且回忆一下自己写过什么,现在,原原本本也写在纸条上!”
苗慧陶重新拿起面前的毛笔来,之后写下一个地址。
交由康学义时,竟是一模一样。
死者身上有苗慧陶写的纸条,代表,死者真的生前与苗慧陶有过往来,去苗府打探苗蠡行踪,加上,未曾接受审讯,自己先选着吊死了,这王府确实有嫌疑啊!
康学义看向景玉宸时,有些为难:“王爷,王妃到现在还没回来,这人,该不会真出事了吧?而且这两张字条字迹一模一样,就连内容也一模一样。”
“这确确实实是苗家小姐所写,只是这纸条出现在王府的下人身上,莫非真如苗小姐所说一样?”
景玉宸勾起了嘴角,有些不屑:“大人,刚刚这苗小姐可是说了,她怕自己记性不好,所以才写在纸上的,可她竟然可以准确无误,写出一模一样的东西来,这难道不是记性出奇的好?”
康学义愣了一下,是啊,这话也有道理。
“大人,民女确确实实是记性不好,之所以可以写出一模一样的,是因为伯父在那酒楼门外出事,这个地址对于民女来说,已经不单单是一个地址了,而是一个罪恶,令民女痛不欲生的罪恶,民女岂会不将字字烂熟于心?”
这话,也颇有几分道理。
景玉宸还未重新开口,仵作已经走来,上前一步禀报:“见过大人,死因已经查出来了,那死者,确确实实是上吊窒息而死。”
康学义挥了挥手,仵作退了下去。
管家再次开口:“大人,现在物证,人证都有了!”
康学义看向景玉宸,有些为难。
倪月杉在离开时,并没有与他说,究竟干嘛去了,但现在倪月杉没来,一定是事情没办好,他就应该给倪月杉继续拖延时间才对。
景玉宸扬起了唇,好奇的问:“本王尚有疑虑。”
他说着,朝一旁的座位坐下,“还请大人让仵作仔细的验证一下,下人死了多久,是在官兵去王府前,还是在官兵去王府后。”
之后有人去询问,景玉宸展开了扇页,慢慢的欣赏。
等有人回来后,开口禀报:“大人,死者死亡时间,不足一个时辰,是在官兵到达王府后,才吊死的。”
康学义看向景玉宸,现在种种,愈发说明王府有问题了。
景玉宸也不着急,慢慢分析:“假设此人真为王府办事,得知官兵朝他奔去,他便选择惶恐自尽,他不过单纯询问了踪迹便自尽,这是有多惶恐查到他?”
“死都不怕,还会被查?难不成他也参加了刺杀行动?”
“还有,那纸条到底是多宝贝啊,当做传情信物一样,随身一直带着,告诉王妃消息时,他一定是口述,只有这样,纸条才不会出现在王妃身上。”
“另外,王府出入门口,皆会有记录,此人去了苗府路程,加上回来的王府的时间,也要对上才行。”
“苗小姐也说了,他会武功,才敢大白天的,穿王府的衣服到苗家,会武功的人,身体与常人不同,即便死了,身上也会留下痕迹,此处也需要仵作再三验验!”
康学义有些讶异,现在究竟是景玉宸在办案,还是他啊?
什么都要按照景玉宸的要求走,而且还不是一次说完,虽然无奈,但康学义不敢说一个不字,老老实实去吩咐了。
之后仵作亲自前来禀报:“经过死者的身体留下的痕迹来看,此人并不会轻功,飞檐走壁是不可能,但从腿以及手臂上的痕迹来看,是个练家子。”
之后王府查询出入府的记录,也拿了过来。
那人离府,是与王府上一起采买厨房木柴的人一同离开的,出府时间较长。
景玉宸勾了勾唇:“大人,派人去王府,将与他一同出府的人叫来吧!”
“慢着!”
康学义还未开口,就见一道身影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