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月杉无奈的感慨道:“什么告自家小姐,明明就是来告我的!”
倪月杉哼了一声,之后,看向康学义:“大人,现在有了人证,却没有物证,而且我与摄政王也不知道他们是来告我们的。”
“传府上下人时,我们就坐在这里,也没有机会传令给谁,杀了那个下人,可下人却死了,这是不是很奇怪?”
倪月杉站起了身,看着公堂上坐着的康学义,信心十足。
与第一次踏入这大理寺一样,让人佩服倪月杉的冷静与胆识。
康学义捋着胡须,“王妃所言倒是有些道理,既不存在派人,为何下人会在王府中死了?”
管家立即开腔:“大人,此事倒是简单!”
康学义一副狐疑的表情看着管家:“何解?”
“王妃和王爷身份尊贵,出门没带护卫,不代表没有暗中保护的影卫,自然影卫听闻到了大理寺的情况,回去灭口,没有什么难的!”
此话,倒是完全在理,说的过去。
倪月杉看了一眼管家,她与管家可没仇,却非要咬死她,这是授意吧?
倪月杉哼了一声,“那就等仵作验尸后的结果吧!影卫杀一个下人,想来一定是一刀毙命!”
“不知道这位下人是如何死的?在抬来时,盖着身子,还真不知道死因呢。”
康学义立即让人去看,王府下人是如何死的。
仵作还在验尸,但死因,或许一眼便能看出个大概,他们现在需要,知道一个大概。
管家和苗慧陶只好沉默的跪在地上,等待着。
而倪月杉却捂着肚子,开口:“大人,我肚子疼,需要先行离开一下,这里,由王爷帮我看着!”
苗慧陶皱着眉,没吭声,管家眉头拧的更加紧了,想开口说什么,但他知晓自己也管不了,只能让倪月杉离开了。
这时,仵作走来,开口:“见过大人,目前按照小人的观察,死者是悬于房梁,窒息而死。”
“知晓了,退下去继续检查吧!”
“是!”仵作离开。
康学义目光看向管家:“刚刚你怀疑是王府的影卫杀了下人灭口,现在是不是可以打消你那个想法了?影卫杀人,用吊死的法子,倒是有点可笑了。”
管家却是反驳道:“或许影卫知晓,直接杀死,太过明显,唯有吊死可以掩人耳目?万事皆有可能啊!大人!”
一旁坐着的景玉宸低低笑了笑,管家错愕的看去。
景玉宸好奇的问:“你这么了解影卫的心思,那你是影卫的什么人?亲戚?朋友还有爱人?嗯?”
管家看着景玉宸调笑的表情,眉头紧紧拧了起来,但也不敢反唇相讥,只得老老实实的闭嘴。
景玉宸看向康学义:“大人,这下人已经死了,目前来看还是吊死的,光凭苗家的两口嘴,如何说,旁人都得听着,没有物证,太过苍白!”
说着,景玉宸震开了折扇,颇有要离开的打算。
管家此刻咳嗽了一声,原本沉默的苗慧陶身子抖了一下,赶紧开口:“大人,或许还有一处线索!”
“说!”
苗慧陶抬起头,猜测道:“我当时不是直接告诉的那下人苗将军踪迹,而是给的纸条,如果纸条还在......”
康学义立即对外扬声:“来人——”
但景玉宸却是笑了一声:“大人,打算唤人去哪里搜纸条?”
康学义愣了愣,之后才回应:“自然是去王府!”
景玉宸却是摇着头:“这就奇怪了,这种东西,看完之后不销毁?而且苗小姐当时是如何想的?口述不行?难道你担心下人记不住?”
苗慧陶拧着眉,立即回应:“是我怕自己记不住!当时他来,是早上,我打听了伯父将要去哪里的消息时,已经是快要下午了,担心自己记忆太差,也担心有事无法去见,便将地址写在纸条上,到时候,让人转交也好。”
“但我那时有空,便亲手交给了王府的下人,他离开后,纸条哪里去了,民女不也不知晓,不过,民女现在没有实据证明王府有罪,唯有,侥幸的想着搜查了再说!”
景玉宸轻笑了一声,随即提议:“那成,劳烦寺卿大人,派人去王府查一查,也好看看本王的王妃办事有多不小心,竟然会不知道消灭证据。”
他重新震开了折扇,一副很有耐心的样子。
康学义觉得无奈,派人去了王府,很快搜查回来了,禀报却是没有任何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