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竟是打听我伯父的行踪,我也未曾在意过,只觉得奇怪,摄政王府过问这些什么,但想到摄政王府与苗家的关系僵持,大概是想和谈,便没有多想,便去打听打听后,再告诉他。”
“等到了晚上,人果然重新过来了,我便给了他纸条,之后人便走了,谁知道了第二天,天还没亮,就传来了伯父的死讯......”
“我这才意识到,或许是我闯祸了,杀伯父的人,也确确实实可能是摄政王府,而我,心中害怕,便将此事告知了我娘。”
“她怕事,也怕伯母怪罪,但又觉得此事不能不公布,便想着来公堂,将事情公之于众,也好提供线索给三司中人......”
“自称是本王王府的人,在苗府与你见面,问了你苗蠡的行踪?”景玉宸主动开口询问。
苗慧陶没犹豫,点头:“是。”
“你怎么确定对方一定是王府的人?”景玉宸紧接着问。
苗慧陶蹙着眉,回应:“对方自称是,加上也穿了王府的衣服。”
“穿了王府的衣服,还敢出现在苗府?”景玉宸一副好奇的表情,他好似听见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苗慧陶犹豫了一下,才回应:“他敢入苗府,或许是因为,三房住在苗府最后面,靠近了后门,加上王府派来的人,一定有武功,翻墙飞檐都不该是问题,向我打探消息,不仅不会惊动苗府其他人,也不会被揭发。”
“谁人都知我对摄政王你的心思......寻我,问线索,再合适不过。”
她承认自己的心声,确确实实需要勇气,但听着她污蔑倪月杉,景玉宸没觉得有半点动听。
“那我且问你,别人除了穿王府的衣服,声称自己是王府的人外,还有没有其他线索证明他是王府的人?”
苗慧陶细细想了想,然后摇头。
“没有?那这未免太没说服力了,你若能画出他的长相,我还能辨认辨认这人是不是王府的人!”
苗慧陶没有犹豫,立即开腔:“我能画!”
景玉宸挑着眉,邪魅的脸上依旧是漫不经心的神色:“好,那就劳烦,寺卿大人令人拿来笔墨了!”
公堂上,白纸摊开,苗慧陶跪在地上,持笔绘画。
倪月杉和景玉宸坐在一旁,悠闲的吃着糕点,喝着茶,好似一点也不紧张,担忧。
苗慧陶虽然是庶出,不得宠,但也算争气,琴棋书画,自己刻苦学的极好。
一卷画像,绘画结束,她停下了,康学义命令人,赶紧将画像拿给倪月杉和景玉宸过目。
二人眸光垂下, 看过后,画像中的人,二人还确确实实有点印象,是王府的人没错。
景玉宸看向康学义:“大人,这人还真是王府的人,还请大人拿这画像去王府,将此人请来,好好对质!”
景玉宸直到现在,依旧一副气定神闲的表情,好似没有半点担忧一般。
康学义见景玉宸配合,自然心下欢喜,赶紧命令人去办。
没多久,前去请人的人便回来了。
只是在他的身边,没有带回来任何人,经过禀报才得知,王府中那下人已经死了。
现在来个死无对证,就算景玉宸否认,倪月杉也否认,也没有用......
反而还会落个杀人灭口的嫌疑,苗慧陶说什么,就是什么。
倪月杉和景玉宸对视一眼,之后倪月杉开口:“此人已死,那就交由仵作验尸吧,看看仵作怎么说,另外苗小姐是否有其他证据,证明,此人去过你们苗府?”
“他当初要行踪,可曾说过,奉谁的命令?”
苗慧陶蹙着眉,重申:“是奉王妃的命令!”
倪月杉轻笑一声:“原来,摄政王府想打听一个人的行踪这么麻烦!就算摄政王府打听了苗蠡的行踪,打听又能代表什么?”
一直静默的管家此时开口了:“摄政王妃,王府本来就有嫌疑,既然有了人证,那就等同可以定罪了啊,苗将军的死,与王府脱不开关系!”
瞧着管家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倪月杉只不屑的勾了勾唇,依旧不急不躁。
管家看向了康学义,又紧接着开口:“大人,现在有了人证,指证摄政王妃,还请你审问审问王妃吧!为将军查出真相!”
说着一个头,重重磕下,那神态很是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