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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容与来不及反应,就这样被谢薄月用力一推,背部不受控制地重重撞在墙上,轻微发麻的痛感顺着脊背震荡到全身,他忍不住闷哼一声。
本能地感到情况不对,方容与想从侧面脱身,谢薄月却抬起腿,膝盖强硬地顶到他腿间,把他完完全全抵到墙上,随即低头凑近他,几乎是贴在他耳边低声道:“现在你躲不掉我了。”
事情到了这一步,他索性不再遮掩了,那点越界的扭曲爱意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瞳孔里燃着一簇炽热的光,视线从上往下罩着方容与,像一张避无可避的网。
两个人纠缠的姿势太危险,方容与的力气不算小,可不管他如何用力都无法推开面前的人,他此刻的怒意终于压抑不住,抬起头皱眉瞪着谢薄月:“你今天发什么疯?!别太过分!”
这句话对于谢薄月来说实在轻飘飘,甚至因此生出了终于打碎面前的人冷静面具的快感,一片昏黑里他的眼眸却仍然明亮,带着几分莫名的愉悦。
谢薄月好整以暇地望着方容与,轻轻笑了起来,胡搅蛮缠道:“不可以太过分,那就是可以过分的意思?”
说话间,某个发烫的器官已经隔着两个人的衣物顶到了方容与大腿上,一下一下恶劣地蹭着他。
“你……”
方容与简直不可置信。如果说刚才他对于谢薄月的意图还不甚明确的话,此刻就已经是彻底明了了。可是才短短几天而已,为什么谢薄月突然变成了完全陌生的样子,为什么局面会变成现在这样?
他从心底升起一种荒谬的恐惧感,使劲挣扎起来。谢薄月反应很快地控制住他,又顺势把他翻过来压在墙上,但手上力度一时没收住,连带着方容与的头一下子磕在墙上。
“呃!”
方容与的脑袋在贴瓷的墙面上撞出一声闷响,剧痛一瞬间在前额蔓延开来,人也撞得头晕耳鸣,眼前一阵发黑,身子站不稳似的往后退了几步。
谢薄月从后面搂住了脚步踉跄的方容与,手却顺着胸口往上攀,一用力扯开了他的衬衣领口。他毫无章法地去解方容与的衣服,头垂在他颈窝,低声说着毫无歉意的话,呼吸间的热气洒在他皮肤上,“对不起,弄疼你了?我等下会注意……”
刚才那一下撞得太重,方容与脑内仍然嗡鸣不止,他听不太清楚谢薄月说了什么,但也能感觉到并不是什么好话,他努力想把乱扯衣服的那双手掰开,却被更大力地锢在怀里。
“为什么要躲我?”
“你要去哪里?”
谢薄月仍然反反复复地追问着,非要知道答案似的,即使他现在已经牢牢抓住了方容与,像抓住一只蝴蝶一样轻而易举。
不过他现在似乎也没那么迫切想听到回答了。细密的吻顺着脖颈攀咬到唇上,像是要报复两人刚才不愉快的交缠,可他却又不舍得真的用力,吮吻得轻柔缱绻。
两个人几乎要听到对方错乱的心跳。
唇上传来泛麻的痛感,又是和刚才如出一辙的血腥味,但即使伤上加伤也没能终止这个吻,而方容与似乎真的恼了,在咬谢薄月无果后接着用力给了他一个肘击。
谢薄月处在一种饮鸩止渴般的迷蒙里,似乎只要在他们的身体接触中汲取到那一点点病态的亲密,就能顺理成章地忽略掉其他负面影响。痛,或者是恨。
从这个吻中挣脱出来,方容与剧烈呼吸着,视线还未从缺氧中恢复,一片晕眩。他现在简直狼狈不堪,长发因为来回挣扎拉扯半散不散地垂在身后,衣服也松散地挂在身上,被迫承受谢薄月的吻让他呼吸凌乱,胸口剧烈起伏。震惊、恼怒、羞耻三重感知冲击着混沌的大脑,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谢薄月无视了方容与的挣扎,仍然在他身后胡作非为着,一手顺着腰线往下,轻易就把衣物都解落在地,随后慢条斯理地解开了自己的领带,压着方容与的手腕绑紧了。
“松开!谢薄月你给我滚!唔……”
谢薄月的回应是一个不容抗拒的吻。
“不要说我不想听的话,可以吗?”
平和询问的语气,态度却是丝毫不给人选择余地的强硬,充血发硬的下身已经抵到了方容与腿间,谢薄月从身体到意志都要冒犯他、支配他。
硬物过高的温度熨到他腿上,方容与脑子里轰然炸了一下,在这种危险又紧迫的时刻感到铺天盖地的绝望,整个人都绷紧了,浑身都是抗拒的姿态:“……别碰我,你……啊!”
他刚才努力咬牙才勉强找回声线,可骤然进入的指尖让他语不成调,紧绷的脊背控制不住地发抖,想要挣脱却仿佛被体内入侵的指节卸掉了所有力气,全身上下的感官知觉都被强行拉扯集中到下身,难以言喻的酸麻胀痛不断击打着他的神经,让他只能仰着脸喘息,再说不出话。
方容与已经四分五裂的理性让他生出了想要撞到面前这堵墙上去的恍惚感,像分不清天空和玻璃的飞鸟,一瞬间就可以结束这一切。或者,至少结束在事态没有更糟糕之前。
可谢薄月就像看透了方
', ' ')('容与的想法似的,一手把他紧紧揽在怀里,另一手仍然在他体内不顾阻挠地兴风作浪,凸起的指骨一寸寸挤压着脆弱的内壁,扩张的手指硬生生增加到了三根。
方容与身体上的温度升高了一些,但脸色很苍白,指尖发冷,手腕因为不断挣扎已经被领带磨出几道红痕,他似乎绝望地平静下来了,只紧紧咬着唇,不肯发出声音,任由谢薄月在体内进出试探。
从谢薄月的视角看,方容与大片肌肤裸露的光洁后背在昏暗的房间里白得晃眼,长发不知何时已经拉扯得完全松散,凌乱地披在肩头。谢薄月看不见他的表情,于是抓着他后脑的头发使他被迫转过脸来。
他终于对上了方容与泛着水光的双眸,可方容与的视线只蜻蜓点水地在他脸上落了一下,随后平静地错开,投到远处一片黑暗里。
谢薄月读不懂这个表情。如果不是方容与被冷汗沾湿的头发黏在他泛着绯红的脸颊上,以及紧紧咬着的唇,他会以为方容与真的像表现出来的那样平静,不过面前的一切都在告诉他:他终于摘掉了方容与冷静自持的面具,在他脸上看见了完全区别于平日的情态。
谢薄月低头吻了吻他。那甚至算不上一个吻,只是唇与唇的交碰,如同某种宣示主权的印章。他终于得偿所愿,这个人是属于他的了,不管是身或者心,不管完整与碎裂,为此他不惜手段。
得到和摧毁的双重快感让谢薄月心里的邪火愈燃愈盛,直至燎原。他终于难以忍耐,匆匆撤出手指,粗长滚烫的性器抵在穴口,随后重重一顶。
勃发的下身在绞紧的内壁毫无技巧地顶撞,方容与的腰背一下子绷紧了,无意识地仰着头,大脑完全空白,耳朵里嗡嗡作响。他几欲失声,咬牙挤出一句话来:“你……立刻、滚出去……”剩下的声音淹没在难受的喘息里,在这样巨大的刺激之下他的忍耐力简直杯水车薪。
“好啊。”谢薄月喘息着应了一声,稍微抽出了一些,接下来又狠狠地撞了回去,一寸寸进到更深。
“啊……!”
穴口被撑到极限,每进一寸都带起惊涛骇浪的刺激,等到全部进去之后方容与已经发不出声音了,被插得不住地颤抖,仰起的脖颈像濒死的天鹅。
巨物在穴内反复抽插,难耐的胀痛混合着电流般的酥痒鞭挞着方容与的神经,他全身的力气似乎都被抽走了,连站都站不稳,呼吸被顶得断断续续,蓄在眼眶里的泪水滑过脸颊没入头发中。
方容与浑身发软,已经脱力地跪到了地面上,手腕上的领带不知何时被松开了,就这样被谢薄月抵着才不至于整个人滑下去,而这个姿势也让本未完全进入的柱身顶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深度,并且始作俑者知道他已经无力抵抗,因此更凶狠地在体内碾压顶撞着,两人交合处发出的水声拉扯着方容与崩溃的神经。
“太深了……你出去……”方容与声音在发颤,他已经分不清脸上淌着的是冷汗还是眼泪。
视线里是一片模糊的黑暗,所有非视觉外的感官都被放大无数倍,就这样承受着这荒谬的一切,对方容与来说简直是一种酷刑。
开弓没有回头箭,谢薄月没有回应,此刻无法抑制的愉悦敲击着他的心脏,心理上铺天盖地的满足和迷恋感甚至盖过了体内翻涌的肉欲快感,他的手按在方容与腰骨上,动作丝毫没有放缓。
身下的人咬着牙,唇边却不断溢出难耐的呻吟,意识被失控的欲望紧攥着,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每次被碾过敏感点,麻木又陌生的愉悦感就会顺着脊骨冲刺到大脑,方容与无法抵抗身体的本能,被折磨得濒临崩溃。
躁动的心是一张被反复揉皱又抻平的纸,起心动念的痕迹层层覆盖。谢薄月此刻只能感受到积压多年的占有欲被彻底发泄的快感,难以形容的感觉顺着血液蔓延到四肢百骸,亢奋得仿佛灵魂都在战栗,方容与所有的一切于他而言都是最好的催情剂。
“你、滚远点……呃……”
无论说什么都太没气势了。谢薄月想。方容与在他这里已经没有长辈的威严了。
他的手指移到了方容与的小腹上,那里隐约可以摸到一个色情的凸起,几乎可以由此想象到上面那张因过量快感而脸颊泛红双目失神的脸。
谢薄月终于悠悠开口。
“嫂嫂这样真漂亮……我可舍不得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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