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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里张欣尧上次碰自己好兄弟的好兄弟时,两个人都还是中学生小屁孩。

由于未成年只有第一性别,学校配置的男童公厕简陋摆着一排五个没遮挡的便池,毫无隐私空间可言。“解手时优先选择间隔一人的空位”是男孩们那时心照不宣的茅厕礼仪,所以当张欣尧无视其余三个坑位大喇喇走到俞更寅身边时,理所当然被瞪了一眼。

“别介意嘛又没人,就……”张欣尧眼珠子一咕噜转,语出惊人:“度长絜大呗。”

张欣尧记忆有奇怪含义(他单方面认为有奇怪含义)的课文时特别效率,对此,俞更寅无语至极——放学没人留学校,他成了被迫对必修科目产生诡异联想的唯一受害者。

“你滚呐!”

“哎!就喜欢听南方人骂人,好听。”

张欣尧没皮没脸地拽着俞更寅比大小,当然也没什么正经结果,只算混乱的少年趣事之一,后来人都长大了,时间空间的距离把人拉远,无忧无虑时曾做过的蠢事反而变得让人深切怀念。

成为稳重的大人后,他没想到还能同俞更寅坦诚相见,不再是上相邻的厕所,而是上同一个人。

一个发情的Omega和两个被成功诱导发情的Alpha共处一床,各自能保持清醒的时间本就有限,他们胡天胡地一直搞到东方吐白,生理激情续航太久,钢铁做的人也要困倦。还是吴海先累极晕了过去,其余两人草草清理罢,也大被蒙头收场。

一个完整的懒腰因为半边胳膊压在另一副身体下告吹,张欣尧一愣,才慢慢回想起昨天的情况。

混乱疲惫之下,他们是三个人挤着一张床睡着的,吴海作为半边胳膊酸麻的罪魁祸首夹在中间,他眼下青黑一片,安安静静靠在张欣尧胸口睡着,身后的位置只剩有枕头空位,想必是俞更寅先起了,并且给吴海贴上了信息素屏蔽贴。

这种贴纸有特殊滤层,覆盖在腺体上可以阻隔绝大部分的信息素逸入空气,得亏它在,张欣尧还能保持心平气和的状态,抱着热乎乎的人肉抱枕赖床美其名曰冷静思考。

他要思考的第一个问题显然是:昨天发生了什么?

记得清的部分里,吴海没有通过他和俞更寅商量好的“测验”,甚至不知廉耻地主动勾引,被俞更寅直接撞破。那种情况下大部分人都会大闹,会摔东西,吵架,大哭,更有甚者会打人,但俞更寅与以上不同,他发泄的方式特立独行。

啊不,特立三人行。

起初张欣尧有点质疑,真能一起进去吗?但于情于理外行都不该在经验丰富的医者面前怀疑这个,所以还是抱着吴海配合地缓停了动作。

“别,不要……”

空气里高浓度的信息素让人都快热疯了,吴海居然还能觉得冷似的,张欣尧察觉到怀里白腻的身体在颤抖着,说话时牙关都在打战。

“不喜欢吗?我觉得你喜欢。”

张欣尧认真地回答他,即使知道吴海不是在同他说话。

阴茎已经把穴口撑得很满了,手指只能在缝隙中勉强通行。即使发情的身体做足了预备,吴海全身紧张地绷着让扩张变得艰辛。

“放松。”

俞更寅少有的命令般的语气确实奏效。第三根手指艰难地挤了进来,分明的骨节一颗一颗被包容的紧致吞下,吴海低头能看分明,更难以置信:

“为什么要这样?”

因为你私自开展畜牧业,给他送了一片青青草原。张欣尧腹诽,觉得吴海明知故问。

他怕俞更寅心软,但事实出乎他意料,俞更寅只是重复了张欣尧的话。

“我觉得你喜欢。”

Alpha们并没有因为一个百口莫辩、孤立无援的Omega反目,恰恰相反,他们是共犯。

吴海几度张口,没发出声音,最后嘴巴抿成一条线,哑口无言。他又筛糠似的发抖,手脚浸出冷汗,身下折磨般的隐痛仍在持续,他难猜这之后会迎来什么,也找不到可以扶持的手臂,吴海最后还是在呜咽中抱紧了自己。

隐隐感知到Omega身体的紧绷和抗拒,张欣尧开始安抚地舔吻吴海脊柱的第一个骨节,那里是残余敏感的末端,恰好能带来适度的刺激,吴海几乎同一时间把呻吟的声音闷在嘴边,僵硬的身体却融化了许多,俞更寅趁虚长驱直入,他抓着吴海的肩膀,楔进的每一寸的都沉重而坚定,两根性器彼此紧挨在一起,共同把穴口撑到难以想象的程度。

“……”

全都插进去了,吴海只来得及痛苦地哼一声,体内的东西开始交替插弄,表达便淹没在接踵而来的情潮中。

张欣尧头一回玩得这么花,名正言顺地当面搞兄弟的伴侣让他觉得既背德又兴奋,侵略的本能敲击在他的太阳穴上,血液都躁动地叫嚣着要把美味吃拆入腹,于是他主张换了个姿势,躺着背靠床板,大开大合地耸腰肏穴,新体位方便俞更寅跪撑在床上后入怀里的人,也让他面对面看清了吴海的脸。失神中他松开了被自己咬得破碎的嘴唇,不知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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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暂时放弃了抵抗,虚软的身体随张欣尧摆弄着,涣散的目光让他漆黑的眼仁看着很空,星星点点的水光在眼里重新聚焦。吴海又哭了,哭得乱七八糟,白净脸蛋被泪痕和张欣尧先前抹过的精液玷污成了脏兮兮的花脸,倒还算可爱,张欣尧欣赏了半天,忍不住仰头亲了亲哭红的鼻尖。被吴海愣瞧着,随口解释:

“别误会。”

确实要事先声明避免误会,张欣尧不是纯情,而是审美稳定。他自知一直偏爱长相幼态甜美的Omega,仅此而已的怜惜。

他和孙悟空属一个产房,一块石头当然是不会动心的,张欣尧自知斤两,游刃有余,反而是一直阴沉着脸的俞更寅,让人颇为担忧。

张欣尧顺理成章地想到了第二个问题:小俞怎么办?

俞更寅给吴海贴了屏蔽贴,却没有把吴海从张欣尧的怀里拽出来,包括在他默许下三个人共度的淫乱,对以往保守,良善的他来说,这些怎么想都是绝不可能发生的事。

昨夜俞更寅有点陌生的疯狂,如果不是之前有幸旁听过半场温开水一般的房事,张欣尧一定会断定俞更寅是那种上了床会换人的闷骚类型。

和其他两人相比,后加入的俞更寅可以说是衣冠楚楚,他只脱了外衣,扣子系到第一个,领带垂下来搭在吴海的后背上,浑身唯余一点不整大概是解开的裤链,那里随着律动全力拍向雪白的臀丘,拉链刮红皮肤,撞得又重又深,连囊袋几乎也要一道顶进去。

俞更寅反常得让吴海都有些害怕了,转头颤着声音说:

“小俞,好疼…”

当然没有回应。

俞更寅把他所有无处安放的情绪都发泄在性里,不顾吴海几乎不成词句的哀求,握着他的大腿向自己迎合,每下都榨出许多混乱的体液,红红白白地混在一起。吴海说的疼都是真的,他确实受伤了,被打乱击溃的情绪逐渐转化成恐惧,他怕的不是张欣尧,反而是一直对他好到极致的俞更寅。身体里的硬物又胀大了几分,他本能感觉到了危险,手脚并用地在床上爬行,微不足道的“逃跑”很快被镇压,俞更寅居高临下冷眼看了会,才握着吴海的腰把他拖回来按到胯下。

“不要……饶了我吧…”

吴海忽然崩溃,像个小孩子一样大哭,张欣尧很快也察觉到缘由,不得不配合停缓下动作:紧挨着的阴茎顶到了生殖腔里,顶端蛮横地卡着内窄小的入口,大股精液浇灌进去的过程漫长而煎熬,那是漫长进化里AO间唯独保留的、兽媾一样野蛮的流程,一旦成结,吴海想跑也跑不了。

“哎,你确定吗?”

不止吴海,张欣尧都是一脸难以接受,他之前在生殖腔里乱顶充其量只是威胁,万万没想到俞更寅还有这出。

发情期成结一定会怀孕的,他们这样乱搞,孩子都说不准是谁的,玩归玩,张欣尧可不想莫名奇妙多出来一个烦人的小崽子。

“没关系。”

吴海累晕了过去,俞更寅反倒能抚摸着他的鬓发,眼神变幻莫测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张欣尧回想起俞更寅曾谢绝自己“好人”的赞美,原来那不是谦逊,而是也有无法退让的固执。触底反弹,或许“好人”下定决心后,甚至比“坏人”更狠戾些。

炮友和挚友本就亲疏有别,张欣尧当然不会站在吴海的角度替他抱不平,只觉俞更寅谈个恋爱像被仙人跳了一样。

爱情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压根靠不住,但总有人前赴后继地坠入名为爱的陷阱,最终痛苦地无法解脱。

还好,他一直清醒着。

第三个问题:吴海怎么回事?

张欣尧邂逅过许多繁花,但不得不承认其中吴海比较特别。一旦涉及他的事情,健忘的渣男记性就变得特别好。他记得吴海信息素的香味,记得床上敏感柔软的细节,记得高潮后汗水打湿的身体像淋过雨。有时张欣尧几乎怀疑自己对吴海执拗到过界了,没有刻意回想过,它们就清清楚楚摆在脑海里。

——你能救我吗?

初见时吴海没头没尾的话依旧没有解释,它可以被理解为某种特定场合下追求刺激的调情,但还是让人稍微有些在意。

救他?张欣尧直摇头。吴海一定是脑子出了什么问题,才会找到如此一个人托付,说自己是来坑他的还差不多吧。

人的一生划去长大成人的二十年,垂垂老矣的二十年,不剩多少可挥霍的青春,即使感情是不可量化的,俞更寅的付出依然多到连局外人都看在眼里,就算吴海起先不是什么良人,三年时间那么久,也该能感化了,就这样还身在福中不知福,趁俞更寅出差跑到酒吧乱玩,所有惩罚都是他咎由自取。

但是,那时吴海伤心的样子又那么真实,要纯是演的都得到影帝级别了吧,更何况,翻车了还有什么必要演,他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吗,还是说,他其实真的有点在乎俞更寅?

到底怎么回事?实话说,张欣尧甚至有点迷惑了。仿佛有一团迷雾罩着,从他几天前再遇吴海开始,所有事都带着诡异的违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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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秉持着及时行乐不多想的原则,一直有意地去忽略它。

一缕阳光透过窗帘扫到眼睛上,张欣尧被晃得回神,发现吴海不知什么时候醒了,一直不作声。

介于自己作为可以说略不道德,张欣尧朝他尴尬地笑了一下:

“醒了?”

“嗯,醒了。”

眨着眼睛看着张欣尧,视线相对的瞬间,吴海忽然笑了,唇角因为笑容勾起来,主动仰头在Alpha长出青茬的下巴上啄了一口。

“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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