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将大军栓在赵祯手里,足够应付任何叛乱。还得内城外城互相牵制,派一支就算叛变也不怕的军队出去御敌。
赵祯也是好面子的人,身为天子,身为君主,岂肯拼尽全力?为百姓计,也要将李元昊堵在汴口之外。当然,这些还在其次,关键在于能不能在李元昊抵达汴口之前,将这派出的一万人马点出来。
陈初六脑海中想了许多,但也仅仅一瞬罢了,便又道:“若敌进攻,便有血战。若敌进攻不止,便唯有血战不止。本官连夜去汴口,还望曹将军早早点齐人马,派往汴口驻守。”
曹琮拱了拱手道:“知应有此血战之志,不愁此战不胜。”
说罢,陈初六与诸位,也只是拱拱手,便低着头往家里走了。陈初六走了不远,身后却传来脚步声,陈初六回头一看,只见是种谔到了跟前。但见种谔一脸气愤,推了一下陈初六道:“陈大学士,你凭什么是军机处大臣,你领兵出城,你打的赢仗么?”
陈初六看了一眼种谔,这在朝中算是青年将领了,城府果真有些浅。只不过被他推了一下,陈初六却是浑然不动,这下轮到种谔惊讶起来了。趁着这时,陈初六开口道:“将军,你不觉得今日这次议事颇有些奇怪?”
“有什么奇怪的?并不还是看不起咱种家,只信任他曹家。咱种家想要造反,就算造反了又能怎么样?我看他曹家有皇后,造反更有可能呢!”种谔气愤地道,他能把这话说出来,说明还是信任陈初六的。
“哎哎哎……慎言慎言。”陈初六赶紧拦住了:“种将军仔细品一品,曹琮将军的奇怪之处。”
种谔一愣:“奇怪,倒是有些奇怪。曹琮将军,没有去边关镇守一方,就是性子比曹炜将军急躁,可这一次,为何也畏首畏尾起来?还有王相也没来。这等大事,王相就算受了风寒,也不会不来吧。”
陈初六点了点头:“不错,事出反常必有妖。你在朝中为三司长官,这禁军吃空饷有多重,你不是不知道吧?这禁军虽然号称精良,可装备都输往边关,而禁军又少有实战,这真正的战力,你也是知道的吧?”
种谔摸了摸嘴巴,有些不好意思讲出来,陈初六拍了拍种谔的肩膀,道:“陛下将几万精锐交到你我手中,就是想拖延时间。禁军再如何也是精锐,稍加整练就能成势。陛下拨给种将军五万骠骑,其实意有所指啊。”
“所指何处?”
“上次有人刺杀本官,你可还记得?”陈初六问道,种谔点了点头,陈初六又道:“刺杀本官的人有两拨,李家一拨,现在知道了。另外一拨,便是从外地驻军中调过来的。离汴京最近的一处地方驻军,乃是光华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