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人马,当真够了?”
“必是不够的,但抵挡住李元昊一次进攻,还是的够的。”陈初六回到:“汴口只留一万人,引李元昊猛攻。然后每日汴京从城中,再调选人马补充伤亡,如此才能既对耗时日,也损敌伤亡。”陈初六回到。
“陈学士乃国之才子,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眼下曹玮将军并不在汴京,陈学士怕是斗不过那李元昊啊。”种谔站起来道:“陛下,臣愿往汴口,只需五千人马,还是别让陈学士去吧!”
“种将军,本官倒想托付您一件事情。”陈初六拱手道:“汴口由本官去守,你还要带几万人马,去镇守另外一处地方。李元昊十万人马就敢打汴京,肯定留有后手,必须要未雨绸缪,隐藏下一支奇兵,免得到时候慌乱。”
“不错,内城十万人,外城十万人,城外京仓、皇陵各处关隘十万人马,天王山五万人马,种谔带骠骑五万绕道去袭扰。”曹琮缓缓道。
“为今之计,也没别的办法了,这样安排,甚是妥切了。”赵祯略微点点头,吩咐道:“陈初六、种谔,朕命你二人,带兵出城御敌。曹琮掌管全城军事,李迪负责调配粮秣。刀兵一至,百姓必然慌乱,提前疏解百姓为上计。”
“诸位记住了,李元昊只有十万人马,汴京城的兵力,四倍于他,就是把他撕碎了吃了,也是如此。但李元昊乃是大宋之臣,朕不能全力跟他打,也决不能让他打到城下,也不能让他伤朕的百姓。”赵祯吩咐道:“最好是将李元昊抓起来……”
“臣等领旨!”陈初六等人退了出来,各自又颁赐了虎符,便由曹炜前去点兵。来到大内之外,几个人站在一起,曹炜吩咐道:“陛下心怀仁术,又少知兵事。李元昊此来气势汹汹,他们神不知鬼不觉抵达洛阳,便可见一斑。”
“诸位行事之时,勿要轻敌。特别是知应,慈不掌兵,你驻守的汴口,乃是要害所在。那个地方,就是本官也不一定抵挡得了李元昊。”曹琮吩咐道:“陛下虽说你在太原府时,在永兴军帮过家兄御敌,但你毕竟没有打过仗。若是见到了尸山血海,不知你能忍得了么?”
“曹将军勿忧,陈某都见过了。”陈初六回到:“这次去汴口驻防,先在汴口两旁高搭箭塔,筑造围墙,在汴口的河底,沉下若干暗礁,并留下一条河道,方便朝廷开船回击。又在两旁布满蒺藜,以拒其马蹄。”
“若是李元昊敢从水路进攻,定叫他有来无回。若是李元昊弃船登岸,亦用箭塔御敌,再使官军战船出击,烧其船舶。真守不住汴口的时候,本官就将汴口的闸门彻底堵上。十五天罢了,本官有把握。”
“唔……”曹琮盯着陈初六,问道:“若是李元昊水陆并进,你又当如何?他可是十万大军。”
“唯有血战而已。”陈初六回到,靠着汴京城的兵力,绝对是能战胜李元昊的,但朝野百姓对西凉人李元昊,多少有些恐慌。怕的是李元昊联合枢密院那些旧臣,在汴京禁军之中早就埋伏好了一支大军。
故而汴京城中的禁军虽多,但可用也不可用。可以派出去用,但不能在城下用。要拒敌于城门之外,不然一旦里应外合,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