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这不是砸场子么!”
“哪里来的猢狲,竟敢在这里闹事,你不要命了吗?”两个老书生指着陈长水喝到,居高临下,一副蔑视众生的模样。
“呵呵……”陈长水冷笑一声,指着那两个老书生道:“老畜生,你们何德何能,读书不过蒙学罢了,也敢自称先生,你们可知先生二字,为何以?满口君子仁义道德,满肚子穷酸腐臭。满受损、谦受益,圣人中庸之道,尔等学到哪里去了!”
“出口成脏,你真该到学校里好好学学。”两个老书生看到了陈长水的服饰,便是先入为主,以为他也是普通的百姓,又道:“圣人之学,只有读书人才能学。你们这群人,命里没有书,还敢说什么中庸之道。我不知道,难道你还知道么?”
“你生下来就会读书么?那你牙牙学语之时,怎么没有烂嘴呢?”
“额,这个,这个。你不懂,跟你说了,你也不懂。”老书生说不过,但故作鄙夷别人的眼神,道:“这学校是县衙办的,县衙之上,是朝廷办的。这可是开封府地界,你敢在这里闹事,难道不怕吃板子嘛?”
一听吃板子,周围的百姓皆是往后一退,对陈长水劝道:“这位小伙子,算了算了,他们看不起人,用不着跟他们争。要是真吃了板子,那可得在床上躺几月呢!”
陈长水摆摆手道:“就是县老爷来了,也没人敢打我。但现在,这两个老家伙,绝对不能放过。朝廷下发钱粮,让他们教化地方,不是让他们欺负百姓。”
又指着那两个老书生道:“你们自己交代,刚才那些话,谁让你们讲的。就你们这点本事,又怎么进这学校里。剩下的人呢,都给我叫出来!”
听到这里,陈初六与刘沆、高阳也是走上前。乍看陈长水不过是个卖力气的而已,但看到陈初六与刘沆、高阳之后,就是再差的眼力,也是知道这三个人不简单。
两个老书生扫了一眼,走到刘沆面前,一副奉承的模样:“这位年兄,不知来此有何贵干。小的纵有礼数不周的地方,也请年兄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朝廷的份上,多多包涵。里头摆了酒席,年兄上座?”
刘沆伸出手来,啪的就是一巴掌,打得那老书生满地找牙,往后一挥手:“瞎了你的眼了,你该请的人在后头呢!”
百姓们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忽然觉得看这场戏,比领一点钱粮要值得多了。剩下那位老书生,更为惊悚了,吞了吞口水,走到高阳面前猛作揖:“老爷老爷,这位老爷,不知小的哪里得罪了老爷,还请老爷恕罪。”
高阳也伸出手来,抡圆了给这老书生一巴掌,啐道:“你活该滚回娘肚子里生过,就你这两双眼睛,别要了成吗?你该请罪的人,在后头。”
两个老书生在地上把牙齿给找到了,颇有些恼羞成怒,跑到学校门口,朝里面喊道:“你们这群王八蛋,都聋了啊,有人闹事,难道还没听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