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不关我事,管不了。
陈初六踢皮球三连,弄得秦九一愣一愣的。堂堂宪司在场,再加上整个太原府的下属在背后看着,你就这么光明正大的一问三不知?还一副你能把我怎么样,有本事弄死我的表情,恐怕普天下也就陈初六敢这样了。
秦九气极,握着拳头锤在桌面上,怒道:“陈初六,别跟咱家打岔,这二十万贯,你就是出也得出,不出也得不出。倒不如早早应承下来,别特么拖着了!要不然,咱家也要让你尝尝宋大人的下场!”
邢自珍听了这话,看傻子一样看了一眼秦九。
这时陈初六不知如何,身上便有了一股如猛虎下山的气势,指着秦九,暴喝道:“什么?让本官尝尝宋大人的下场?呵呵,原来宋大人的伤是你下的令?好大的胆子!区区一个阉竖,尔竟敢谋害朝廷命官!”
秦九想要骂回去,却回过味来了,嘴张了一半,又合了起来,心底惊慌失措了。
他秦九背景再大,只要不是天子授意的钦差,也不敢明面上对朝廷命官如何,只能用他们的前途要挟。可刚才那一句话,却是差点让自己一失足成千古恨。
秦九早就知道,陈初六会接着宋祁的事情刁难于他,他手底下的人,也早已经做好了应对。可这个时候,却是他慌乱之下,自己坑害了自己,授人以柄。
愣了片刻,秦九才回神,矢口否认:“陈大人不要扣这些字眼,宋大人的伤,怎么会是咱家下令的呢?这明明是他擅自袒护外头那些闹事的刁民才致受伤的……对了,咱家还没跟他算账呢!”
在场之人听了,心底开始用最恶毒的话诅咒秦九。宋祁乃是堂堂太原府签判,他被秦九手底下的人打伤,哪怕就是失误,秦九总得找个借口认个错吧?
而他现在的意思,却是反过来说宋祁咎由自取。秦九说完,心里又狠狠地想了想,眼下这情况,不能指望陈初六服软主动交出来二十万贯了。而且,只除掉一个陈初六可能是不够了,还要连根拔起,除掉宋祁一干人等才行。
想到这里,秦九安稳地坐好了,揉了揉脖子。而陈初六却继续问道:“哦,依秦公公的意思,宋大人为了袒护刁民,自己拿手弩往自己身上射的了?”
秦九又坐不安稳了,回到:“这,这怎么可能呢?陈大人误解了咱家的意思。”
“误解?”
“怎么误解?”
“既然这是误解,那秦公公的意思,就是那些刁民把宋大人给射伤了,宋大人还袒护那些射伤他的百姓?”
秦九脸色挂不住,正要狡辩,却见陈初六又大声道:“既然不是百姓伤的,也不是他自己伤的,难道是那手弩成了精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