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承基闻言直呼冤枉:“秦公公,本官也是无奈。河东路十几人都联名上奏,下官若是不上奏,便是自决于官场,故而为时局所迫,不得不也联名上书,实非所愿也!本官岂能不知,秦公公高风亮节、怀瑾握瑜,自不会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都是秦公公手底下有些害群之马,败坏秦公公的名声。”
秦九这是也不再护短,对在场围着的这些干儿子道:“早教你们守规矩,知礼数,不可扰民,不可给官府添麻烦,你们不听,这下好了吧?人家袭知府,到这里告状来了。谁做了错事,赶紧更袭大人认错,再行补救。”
这些人都有气无力说知错,袭承基也知这些人无药可救,绝不会真的认错,稍稍答应了,又叹了口气道:
“赵官家遣公公来河东路为长公主挑选封地,应当是看在河东路还清了历年积欠的份上。只不过,这次还清积欠,河东路亦是伤筋动骨。若是再分派长公主的封地,这恐怕有些难办。”
“难办也要办,谁让你们是为臣的呢?”
“道理是这个道理,食君之禄,为君分忧。这件事情,就算是刀山火海,下官走过去也是无怨无悔。只是……为长公主划封地,是为君分忧,可为天子牧民,也是为君分忧。这两者之间,孰轻孰重?”袭承基反问道。
“这……这咱家不知,但这封地,自然先要让娘娘满意,那些百姓,袭知府难道没办法?”秦九掸掸衣角:“且不谈这个,就说你们联名上奏之事。这点小事,非得弄得满城风雨才行?”
“这件事还有一些原由,秦公公不知的。河东路州县都是一心为君分忧,可总也有些人既不畏威,也不怀德的。这次大家本不愿联名弹劾的,可就是太原府的知府率先说要弹劾秦公公,还说是公开的。公公也知道,我等读书人,最注重名声。他若是弹劾,我们不跟着弹劾,就会有许多人说三道四,跳到黄河也洗不清。”
“原来是这么回事,朝廷里的那些御史也是如此,本来是一人想搏一搏名声,可其他人跟着上奏。这么说来,倒是错怪了袭大人和河东路的几位大人。”
“咱家也不惧这些弹劾的,咱家在宫里吃的弹劾奏折不下十封,这不也照样没事?咱家在赵官家眼里,只要一个忠字,有了这个忠字,比什么都强,袭大人,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秦九问道。
“秦公公说得是极了。”
“袭大人来此,不是特意为了跟咱家说这点小事的吧?”秦九问道,他早已经听出弦外之音,这袭承基似乎想借他的手,除掉太原府知府。只要他肯出得起足够的好处,秦九倒也可以宽宏大量,不计前嫌。
“秦公公刚才说,对这些弹劾的奏章,全然不惧,可那是您在宫里的时候。眼下秦公公出了宫,这时候有人在天子面前进献谗言,挑拨离间,恐怕公公也……”袭承基笑看着秦九的脸色,逐渐变得惊恐起来。大内之中,向来不缺这些事情。
(昨天出了个大笑话,应该是第一天一粒,第二天两粒,第三天应该是四粒的,和那个棋盘的故事一样,指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