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在一旁的长随回到:“以往时候,太原府的知府,哪里会亲自来隆德府?都是和路府分庭抗礼,从来不示弱的。于是乎,咱们拿到的钱,少之又少。不过也无妨,以往最多只要招待推官老爷。”
吴思农微微颔首,对陈初六道:“东翁,知道了吧?只因总管府改为总督府,东翁才要赶来这里,要是以往,派个推官来就行了。虽说改为总督府了,但东翁仍然不输路府。”
陈初六转头道:“黑子,给他们拿一百贯钱。今时不同往日,你们在隆德府,就是太原府的脸面。即日去置办齐家伙,不够再拿。再说了,你们在这里上下打点,用钱的地方也多了去了。”
院舍的长随感恩戴德,忙请陈初六到里屋坐下,又问要吃点什么,他去附近的酒楼,点上一桌酒席。陈初六这些人,随意点了几个菜,长随便置办去了。没多久,酒菜端了回来,主食却是自己做。
每人一大碗羊肉汤面,热腾腾的,盖着八片大肉,光吃这面便十分美味了。刚才点的那几道菜,反而逊色不少。陈初六叫这长随,在一起吃饭,吃得差不多了,上了一壶好茶,陈初六喝着茶,问道:“这潞州城里,可有什么事情?”
长随自然知道陈初六要打听的东西,便回到:“眼下倒也平静,没什么大事,只是这潞州城里有传言,陈大人大兴土木、劳民伤财。但坊间传言,又不一样。官场上还说,陈大人不过是个暂代的知府,却比张秉还威风什么的。”
“若是这次不给陈大人的考评上写好话,朝廷就会新派一个知府来。还有曹将军北伐的军费,咱们路也分摊了不少。朝廷那边有人说,在太原府设了对西域通商的地点,商税多收了,自然要多摊一笔钱,一共又十七万贯。”
“而这笔钱,路府这边想要摊在太原府。还有重新募兵,补充禁军一事,好像也要摊给太原府。当然了,这些人是痴心妄想。只要陈大人咬牙不允,他们也绝无办法,只是这样一来,咱们河东府其他州县可就……”
陈初六听了问道:“这些事情,路府是议了,还是没议,本官这么长时间没来,这边又有什么风言风语?”
“说实话?”
“嗯,说实话。”
“左不过是说您,恃宠而骄,专横跋扈,目中无人什么的……还有些难听的话,都是气话,卑职不敢提。”长随把脑袋低了下去。
“这我就放心了,还是这些陈词滥调。”陈初六笑道:“吴先生,如你所料,这些人拿本官没办法,只能背地里骂人。”
“东翁……”吴思农却担心起来:“吴某低估了考评一事,东翁这暂代之位,实是有些特殊,从未有暂代这么长时间的。果真如他们所言,派一个新知府来,可就不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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