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误会了。”
知州一声误会,在场之人脸色都是变了,人家是有背景的,一脚踢在了铁板上。黄力脸上,有抹不易察觉的狠厉闪过。
“误会什么?”
“哎呀,老朽昏聩,竟然阻拦了陈大人的公务,老朽真是昏聩。”知州态度大变,毕恭毕敬将那通关公文递到了陈初六手上,解释道:“阁下是陈大人的差办,老朽误会了,老朽对陈大人敬仰已久,请阁下多包涵。”
“唔……这就叫不打不成交,解释清楚了,老刺史不抓我了吧?”
“不抓了,当然不抓了。”知州回过头,诘问道:“刚才是告发的,诬告同其罪,将他押入大牢候审。”
衙役们看了一眼黄力,很快又将目光落到了刚才报信的那人脸上,在那人惊恐后悔的眼神之中将他带了下去。
黄力上前抱拳回到:“黄某误会了,请毕兄多多包涵。就说嘛,毕兄仪表堂堂,怎会短人饭钱,必是这掌柜的心怀鬼胎,待会儿我定叫他给毕兄好好赔礼道歉。”
“原来阁下姓毕。”知州笑了笑道:“这位毕先生,从太原府来,为何没有住在驿站,却住在这里?哦,没别的意思,本官身为本州知州,未能招待好阁下,实在是有些愧疚。”
“呵呵,原本住在驿站的,奈何在下的马匹,被人偷走了。喏,就是这个驿丞偷的。本来没想要在析州停留的,但为了找回马,不得不多留几天。”陈初六走到那黄力面前,与他对视道:“黄兄,这驿丞是你干儿子,那这马……”
“自然是归还毕兄了。”黄力回头瞪了那驿丞一眼:“还不去把马牵来,好好跟人家道歉!”
“是,是,”驿丞赶紧去把马牵来,随即跪下磕头请罪:“这位公子饶命,小的见了像是官马,想着过去仔细看看,确定一下。要真是官马,就得喂上等草料。没想到,那个住在柴房,却大喊大叫,说我是贼,一时说不清楚,我才骑马跑了的。公子,这都是误会啊!”
“原来都是误会,呵呵,这还真巧。”陈初六走上前接过马,摸了摸马头,小声道:“兔子,这小子骑着往南跑,没想到你自己往北找到这里来了,难道你闻到了我的气味?这小子饿没饿着你?待会儿给你吃好东西。”
兔子打了一个响鼻,好像听懂了似的。知州也走上前,颇有些愧疚地道:“这位毕先生,没想到闹了这么大一个误会。干脆你在析州再留一天,明天再走,本官为你摆酒设宴,赔礼道歉。”
“老刺史客气了。”
“请毕先生务必赏光。”
“也好,要是不去,显得在下气量狭小,丢了陈大人家里的气度。”陈初六拱了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