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大人粗茶淡饭,不辍公务,实为下官敬仰。”
“少拍马屁,老夫平日其实也不吃粗粮的。但突发奇想,让底下人送来这个,结果食不下咽,到现在还没吃完。看来老夫这肚子,已经骄奢淫逸惯了。”卢惟孝十分坦然地说到,这反而让人觉得亲切了几分。
卢惟孝又道:“知应前来,不是为了看老夫吃什么的吧?容老夫猜一猜,是不是为了袁乡一事来的?”
陈初六在书房中看了看,找了把椅子坐下来,摇摇头回到:“并非为了袁乡而来,不过要是说为他而来,也没错。卢大人,下官查过了,袁乡此人与狐冲山并无瓜葛,但因他任上渎职严重,下官让他辞官了。不知卢大人为何还要抓了他?”
“哼,他的罪,朝廷自有公断,知应此举未免画蛇添足。”卢惟孝冷冷地回到:“老夫早已有言在先,彻查此事,不信任何人。抓了袁乡之后,本以为知应会火急火燎赶来与本官对质,可老夫却失算了,知应吃了几天才来。”
“这又说明什么?难道和刺杀卢大人一样,早来的有疑,晚来却无事。”
“那是自然。”卢惟孝点头道:“袁乡说你收了钱,老夫便想看看你们之间的关系有多深,陈大人是不是也掺和其中了。实话跟你说,前几日你送你的弟子陈思怀去汴京,老夫也去查了。”
陈初六简直要暴跳如雷了,这个卢惟孝真是不念半点情分,幸好当初把要件都缝在衣服里面,嘱咐好了陈思怀,要不然这老头就直接抓他了。
卢惟孝和他本是右文殿的老同事,这次他“孤身入敌营”,要不是陈初六带兵及时赶到,他就死在里面了。对他有救命之恩,而他却三番五次查自己。
“知应。”卢惟孝劝道:“这件事情既然说给你听了,那便是老夫对你放心了,你别不信,老夫过几天就启程回京。袁乡的事上,哪怕你收了钱,也不追究了。因为老夫知道,知应一定会将这笔钱,用在朝廷和百姓身上。”
陈初六气稍解,回到:“不错,下官的确收了钱。那袁乡是经略安抚使的女婿,他既然肯辞官归去,何不饶他一命。”
卢惟孝冷哼一声,对陈初六这番言论表示十分不屑,道:“这名单之上,个个都是朝廷命官,若是他们都能辞官赎罪,那还要王法做什么?既然能辞官保命,别的官员岂不都会学他们胡作非为乃至卖国自肥?!”
“大罪大惩,小罪小惩,下官不信这里牵涉到的人,都应该被拿到明面上惩处。”
“罪之大小应该交给有司论处,老夫无权评议。”卢惟孝将名单摆在陈初六面前,慷慨激昂道:“这些天将他们整理核实出来,大小一共二百一十九名。知县以上,就有八十九名,这其中还有枢密院的人、边军的将领。老夫只愿将这两百多人的名字递交天子,其余定罪议罚就是别人的事了。”
“二百一十九名!”陈初六倒吸了一口冷气。
昨天是那什么……炮诞节,很晚才睡,所以晚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