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不知道啊!我只当那是普通的山参,用砚台礼尚往来……可,即便我收了那山参,可也绝没有以权谋私,太原府收铁矿,都按市价来的。”刘沆看向陈初六求助,阮文成却拦在他面前。
“本官怎么听到消息,你们是在商量河工物料的事情?”
“绝对没有,河工物料的事情,一直是交给邢知县在做,我,我根本没有插手啊。”
“现在物料也被烧了,那些富商也消失不见了,你当然会这么说。但你作为陈大人的最为重用的幕僚,邢知县难道会违拗你?就算你不明着插手,想要做这种事情也是易如反掌吧?”阮文成回到。
“那些商人就是岚州的,现在可以把他们请来对证!”
“哼,现在去请,怕是你早就串通安排好了的人,请了有什么用?”阮文成冷笑着回到。
“人家解释,你说他狡辩。人家举证,你又说捏造。既然如此,那他怎么办才能自证清白呢?阮大人这一手颠倒黑白,玩得还真是熟练。”陈初六走上前道:“阮大人,你说了这么多事情,可有半点证据在手?”
“这……”阮文成低头不语,他手上还真没有证据,刘沆收了一根山参,可刘沆根本不是官场之人。就算那是高丽贡参,他也没办法证明这是以权谋私。更没有证据,表明送礼的人就是为了提供河工物料的。
“这么看来,阮大人就是空口无凭了?”陈初六怒斥道:“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本官要讨个公道了,走,去宪司把这件事说清楚!”
“慢着,这人的事情,可以细细查。本官既然接手了此事,就会一查到底,陈大人,这就不劳你费心了。来人,将此人押下去!”
阮文成大手一挥,刘沆被人勒住手,推了下去。看到这一幕,陈初六的脸火辣辣的疼,刘沆作为他的心腹被如此对待,这就是当众被人扇了脸啊。
“陈大人,现在再说说你的事情。你的事情,本官可是证据确凿。”阮文成拿着那个账簿道:“经查,太原府官仓里的东西,有三成被挪用他处,不知去向。府衙用作河工的钱,竟然也有五成进了石炭场。可这石炭场都是陈大人的私产吧?”
“不错,石炭场有本官出的钱,可石炭场并非是本官的私产。官府的确出了一笔钱在石炭场,但官府也从中获利,从而免了百姓的苦役。”陈初六解释到。
“哦?可这账簿记着上月石炭场除去成本,赚了五万六千贯,可这一大笔钱,没有一文钱放入官府,整整五万六千贯,去了哪里?难道不翼而飞?”阮文成将账簿丢在地上。
“陈大人,原本以为你学识优长,会知错就改,没想到你一意孤行,死不认账。刚才你还在说什么一心为民,难道将河工款挪走,买那些劣质物料修建河堤,视百姓生死如草芥,这就是你的一心为民?你到底是一心为民,还是一心捞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