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东翁,我们一定将人手带回来。”
“报!”外面走进一卒:“启禀太尊,石岭关来报,说围攻石岭关的贼军已经撤去,是否要派兵过来增援赤塘关。”
“石岭关的兵,就那么多,不用来增援。告诉他们,贼军狡诈,不可轻敌。严守关隘,不得松懈,每隔两个时辰报一次。”
“喏!”
“驸马,本官稍做歇息。吃了午饭,那些贼军等下又要攻城了。”张秉顺势躺下,陈初六退了出来,回到治疗伤兵的地方。此刻哀嚎声总算是小了些,不少轻伤的兵,已经重新穿戴好盔甲,打算重新上场。
赤塘关内来来往往的兵卒,面带失望的议论。什么什么箭矢不足了,火药没有了,下午的防守要艰难很多之类的。等陈初六走近,他们又不肯说了。但陈初六知道,下午这一战,恐怕要出事。
牛角号再一次吹响,没有半点温情的厮杀开始了。
陈初六仍在关后治疗伤兵,心颤抖着,头弦紧绷,却在这个时候,戍卫关内后门却一阵骚乱,一名兵丁临死前,咬碎了牙怒吼道:“不好,敌军抄后打过来了!”
城楼之上,张秉带着人出来一看,立刻吓得面无血色。只见数百人从后面杀了过来,居然还是西凉人!
“完了!”
“要失守了!”
“一切都完了!”
张秉身边等人,皆是哀嚎起来。张秉此时,却站起来正了正衣冠,慷慨道:“宁肯玉碎,不为瓦全,吾等天子门生,岂可受贼军屠戮。本官便在此殉国,以报皇恩!”
慷慨激昂说完之后,张秉一条腿跨上城墙,刚要往下跳,另一条腿被人死死拉住:“太尊,太尊,天无绝人之路,万万不可轻生。只要逃出去,还可以东山再起。”
“快看!”
有人指着底下喊到:“有人带兵,将那西凉人挡住了。快看,那穿红衣的是驸马!”
“对,是驸马,是陈大人!”
“他这是从哪里找出来的兵?”张秉骑在城墙之上,看着陈初六带兵拒敌,持剑杀贼,不由问到。
“是那些伤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