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陈初六将那大汉耍来耍去,围观的百姓,竟一时忘了陈初六是“贼”,一齐哄堂大笑起来。大汉再一次被陈初六擒住,连连求饶:“小爷,小爷,你饶了小人,我再也不和你斗了。”
他身后跟着几人,嚷嚷道:“你本事这么大,有本事跟我们去一趟县衙?否则,就凭你偷东西这一项,你就走不出这条街!”
陈初六听了,见到周围百姓重新恢复义愤填膺的样子,便道:“不就是县衙么?去还不成?”
那汉子听了,顿时窃喜,道:“小爷,您松开我,我领着你过去?”
陈初六笑着道:“要是我松开你,你又耍什么歪主意怎么办?”
汉子回到:“怎么会呢?小爷您的功夫,小人彻底服气了,只要您去县衙,小人就不会再动你一根毛。”
“行了行了,我跟你们去。”陈初六回头道:“黑子,把他给看住。”
“您这边儿请。”
陈初六于是被“押送”到了县衙,县衙在城南,相距其实不远,来到县衙门口,只见一青衣官员早就等在外面。大汉见了他,仿佛见到了救命稻草,跑过去道:“舅……额,右堂老爷,小人的荷包,被这两个贼人抢了,他们拒不承认,还打了我一顿,右堂老爷做主呀!”
县丞尊称左堂,县尉尊称右堂,县主簿便是巡政,知县尊称一声明府或邑尊,或者直接称知县老爷。眼下这人,自然是掌管一县治安的县尉了。
陈初六上前,淡淡地道:“此人胡说八道,分明是他先栽赃陷害,再反咬一口,还请县尉大人明断。”
那县尉胡子翘了翘:“本官自然是有明断的,一看你这模样,就知道是十八世的贼星下凡,没想到撞到了本官手里。来人呐,将他们两个押到牢房,待会儿听审!”
“喏!”
县衙的衙役一齐喝到,陈初六却全然不惧,举重若轻推开衙役的手,自己走了进去。左看看、右看看,像是来参观一般。
县尉见此,不由得奇怪,把那大汉叫了过来:“亲外甥,这个人是谁,你弄明白没有?”
“大舅,怎么能不清楚?这个人面色红润,天庭饱满,一看就不是贫苦人家。他方才在早市上东瞧细看,依我看来,定是外面来的商贾,想要打听消息。对了,我还顺了他一个荷包,您看……”汉子将荷包拿了出来,里面银光乍现,整齐的三锭银子旁边散着一些碎银子、铜钱子儿。
“啧啧……”县尉见钱眼开,将荷包中三锭整银拿出来掂掂手:“不错,不错,看来是个做大生意的,这一票油水挺足。你小子眼力见不错,剩下的就归你了。等下榨出油来,是时候让你买田置地,娶一房媳妇了。”
“多谢大舅。”汉子将荷包中的碎银子拿出来,又将荷包丢给身后的随从:“拿着,赏你们的,喝酒吃肉去吧!”
陈初六来到一间仓房,虽然破败荒凉,积染尘土,但却并不是牢房。陈初六笑着道:“黑子,你看,我就说这事情不简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