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初六这时上前一步,对着那典史淡淡道:“你也是公门之人,难道容部下这样骄纵行事?”
典史方才又把注意力放到陈初六身上,问道:“你是什么人,敢这样跟我说话?”
“哦?你又是什么人,敢跟我这样说话?”陈初六回到,他也知道,对付这种人,调子一定要高。
那人冷哼道:“少装蒜,我看你年纪轻轻,你最多是个县学生罢了,在别处我不知道,在我这块地盘,轮不到你这种穷酸仕人来指指点点!”
“穷酸仕人说不上话,但朝廷律法,王德教化,总该说得上话吧?”陈初六冷笑道:“朝廷有诏在先,寡、独、老、残、重疾者不负重、远、苦役,难道你还能不遵王法?”
“嗯?你这读书人倒是知道点东西,可他算什么,残了吗?还能走路,算什么残!不算,除非他断了腿!”典史恶狠狠道,分明是不给人活路。
“是啊,你是谁啊,也敢管我们的事情?”
“看你那腰都直不起来的样子,还是早点回去养着吧!”
陈初六心中的火啊,火苗子都要窜到嗓子眼了,这时,陈长水从旁边走了过来:“少爷,行李收拾好了,要不要走?”
这时,那典史又有一分较量,有下人服侍,那说不定非富即贵。富人雇长工,但不能使唤下人,贵人,当官的和有功名的人,才能买别人的命,称作下人,使唤奴仆。
典史眼睛眯了眯,又道:“原来是过路的学子,那我便给你个客面,刚才的事就算了。国有国法,乡有乡规,我们这里的事情,你也不要多管,走吧。”
这算是给陈初六台阶下了,可在此时的陈初六看来,纯粹是打脸羞辱,只见陈初六冷笑道:“好个国有国法,乡有乡规,你混淆视听,欺压贫苦,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嗬……你还要管闲事?”典史压住怒火道:“你想帮这个李拐子强出头也是不能不行,他的腿……微有小疾,那你出钱让人帮他去啊?”
“公子,这不关你的事,你还是走吧,我……命不好……”李拐子脸庞愈加沧桑了起来。
陈长水皱皱眉头,回到:“少爷,你跟他们啰嗦什么,你是举人老爷,这些人见你不下跪就罢了,还敢对你指手画脚,他们是自己寻死!”
“啊?举人老爷?”典史底气顿时泄气了,他身后的人跳出来道:“呸,吓唬谁呢,举人老爷是满天飞的苍蝇?怎么会来这个鬼地方,你定是冒充的!”
典史眼珠一转,也是想明白了,冷哼道:“好小子,还吓了我一跳,冒充举人,视同以民冒官。好大的胆子,我看你才是知法犯法。”
陈初六却伸出手来,不怕事的挑衅道 :“你有本事将我绑起来啊,去州军,去县衙对质啊。”
陈初六的眼神,传出来三个字。
你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