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侍郎听了老脸也红了,道:“初六啊,大水冲到了龙王庙,咱们进去谈。”
“赵叔,你和这小子是什么关系啊?为何不回护小侄我?”谢宝才惊讶的回到。
“哼,你不知道吧,初六哥哥是我家的大恩人,才不可能是你说的那种人呢。”赵小姐噘着嘴回到。
“大恩人?”谢宝宽疑惑道:“他能做什么事情?”
“来来来,乖儿子,快给这个哥哥磕个头,不是他,哪儿有你啊?”赵侍郎把儿子叫到跟前,那往日调皮得不行的小子,仿佛忽然变得老实了一样,认认真真磕个头。
赵侍郎感慨道:“唉,真是如此啊,这小子平日里调皮,在送他的金童面前,不敢造次。此乃天意!”
“言重了。”陈初六笑了一声,又道:“赵小姐有请里面就坐,但这件事情,还是当着街坊四邻的面说清楚比较好,毕竟这是关乎我陈家的声誉。若是这谢公子刚才所说的传出去,今后我谢家怎么招得到长工?”
“也罢,老夫不能冤枉你,那请初六你也说说事情的经过吧。”赵侍郎说完,闭上了眼睛。在官场混了这么久的他,哪里还不懂这件事情谁对谁错,但现在看的就是错的那位错得多离谱了。
谢宝宽此时慌了,但陈初六嘴快,三言两语,便将此事的前因后果给说了一遍。赵侍郎睁开眼睛,冷冷问道:“你来我家入赘,却在外面寻花问柳?哼,你回去吧,我赵家不收你这等白眼狼!”
“赵叔,你别信他,他是说来骗你的……”
“他骗我?只要我随便找人一问,这谎言不就戳破了?”赵侍郎回到:“难道他会比你还蠢?”
陈初六说的话,四周的人也听真了,这时恍然大悟,一点也不记得之前还骂陈初六来着。看见场面顿时反转,谢宝宽也当真怒了,可现在有什么办法,他只能指着跺着脚骂道:“你们给我等着,我早晚会让你们好看!”
跺脚骂街,意思是骂在场所有人的。在场闲得看热闹的妇人,哪个是寻常嘴?轰的一声,好似洪水决堤一般的脏话涌到了谢宝宽身上。
谢宝宽溜走了,赵侍郎进了醉桃源。
早已经准备好了饭菜,赵侍郎同陈初六叙叙旧,说起了自己女儿的事情。女大十八变,赵小姐自然也不同于小时候了,此时相貌端庄,却说不得有多漂亮。赵侍郎提起这事,陈初六也自然是知道所为何事。
但陈初六力请辞之,摆在了面上,说清楚自己暂时没有婚配的想法,就算有婚配的想法,也不会娶赵小姐。理由很简单,就算喜欢不上,赵小姐名门闺秀,还是另寻郎君吧。
赵小姐自然是哭得梨花带泪,但长痛不如短痛,陈初六是为了她好,也是为了自己好。反而赵侍郎没有纠结,也没和陈初六在说什么。但这一次,陈初六可算是在临川来了一次“人设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