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陈初六,拜见穆参军在上。”陈初六上前走了几步,在那穆修面前长揖,又起身对刘廉几人道:“我中举的时候,不是十三岁,而是十一岁。”
啪、啪、啪。
刘廉捂着脸,刚要反驳,这是又一个学子认出来了陈初六,站出来惊喜道:
“初六?竟然是你!”
“真是你!”
“哈哈,当年初六兄以十一岁高中第五名,不知还记不记得我?”
陈初六瞧了一眼,不认得,不记得,没一点印象。
但这个时候了,算了吧,就说认得吧。
“哎呀,年兄你瘦了啊,这些年不见,好生想念啊。”
大中祥符五年的举人?剩下那些禀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嘛,鞠躬吧。
为何?因为陈初六名次高,资格老,他们这些人,若是不鞠躬作揖,都是不敬。刘廉憋了一口气,但也是忍住了。到了这个份儿上,不再是以前那种一点就着的赵有钱之流。
穆修再次打量一下陈初六,纯粹的是遇见人才的高兴,笑了笑道:“未曾想,今日能遇到这等神童。陈初六对吧,初六,你为何没有带文章来啊?难道是嫌老夫水平不够?”
“穆先生言重了,小子往日都是在寺庙里苦读,今日方出来走一走。听到穆先生大驾光临,立即就赶来了,仓促之下,没有带文章。”陈初六嘿嘿笑道。
“嗯嗯,可惜了,你的文章我看不着。”
“能听先生授课,学生已经是觉得三生有幸!”陈初六捧着,这种话,在和周学提打交道的时候就已经是练得炉火纯青了。
旁边的人听了,都是暗暗骂道,马屁精。
“哎,对了,初六兄,我有一个提议不知可否?”刘廉站了出来笑道:“数年之前,初六兄就是州试第五,如今应该早已经有了更高的境界吧?不如初六兄当场写一篇文章,让我等开开眼界啊。”
穆修眼前一亮:“这个提议好,初六啊,你现在可有兴致?”
陈初六低头一想,在场的可都是洪州的学子,这穆修又是名士。好吧,就作一篇文章吧。
潜伏两年,苦读两年,陈初六也想小试牛刀。便回到:“但凭穆参军出题。”
“唔,对你的要求,要高一些。科举文章,也不是一时能作出来的。你就随意些,文章之中,要有花草,要有古人,要有理,要有德,字数不限。”穆修吩咐道。
众人都是一讪,科举文章反而简单,都是成了制式的东西,都这个水平了,再差差不到那里去。但这种文章,却是难了。但陈初六大笑道:“这有何难,提笔便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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