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活动负责人。保证这次活动圆满顺利完成是我的职责。”肖晋又要假公济私了。
“我在这里认识一个男的,跟你这个活动圆满顺利完成有什么关系?而且这次活动已经顺利结束了。”阮愫生气的扬脸。
肖晋让她想起一个她不喜欢的人,这种咄咄逼人的气势,阮愫最厌烦了。
“你都有男朋友了,还勾搭那样一个当兵的,你怎么这么骚!”肖晋苍白的脸涌上一片羞怒。
阮愫不明白就算自己骚关肖晋什么事。
他们学校都不在一起,只凭这个短暂的支教活动萍水相逢聚在一起,回了北城之后,说不定就这辈子都不会再遇见。
阮愫故意激他道:“我就骚了怎么样,我跟那个兵哥哥做.爱了,我最喜欢这样的糙汉,能在床上把我弄得眼泪狂流,像你这样的瘦竹竿,送给我,我都不要。”
说罢,阮愫抓起自己的tod包,准备走。
肖晋伸手,紧拽住她手腕,告诉她:“阮愫,你这样的妖精就该被人好好收拾。”
阮愫讶异平日里文绉绉的肖晋为何会变得如此穷凶极恶,阮愫觉得自己一直都对他保持了安全距离。
就算这批支教学生一直在乱传肖晋对她有意思,她也没有放在心上过,她真的对肖晋无感,她也不是那种爱勾搭男人的人。
她只勾引了古皓白,那是因为她一直喜欢古皓白。
现在,肖晋这样为难她,阮愫特别生气。“放开我,你是不是疯啦?”阮愫没想到肖晋会对她采用武力。
肖晋将她按在课桌上,想伸手解她衬衫扣子。
“你别碰我,我叫你别碰我!”阮愫抬腿踢在肖晋的肚子上,肖晋吃痛,更恼羞成怒的想要弄疼她。
砰砰两下,阮愫领口的扣子被一把扯开,阮愫气得杀了这个疯子。
可惜她身上没刀。
“阮愫,知不知道,支教活动还有两天就真的结束了……”肖晋滚动他并不是很有存在感的喉结,惋惜的说,“所以这是我们最后的时光了。”
肖晋将阮愫翻转身过去,将她压在课桌上。
一时之间,平日里总是文质彬彬的眼镜男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他反剪阮愫的双手,捏紧了,让阮愫动弹不得。
“放开我,放开我,你他妈赶紧放开我!”阮愫感到了一阵足以将她整个人生吞的惊恐,她拼命挣脱,急得呜呜哭了。
她脑海里浮现了一个人的脸。不是苏禹初。
这个人真的就出现了。
他将肖晋一把拉开,抬腿一脚将肖晋踹翻在地,然后挥洒他的硬拳,将肖晋像条没毛的瘦皮狗一样揍废在地上。
阮愫从课桌上翻身,整理好自己的衣衫,用手背不停的擦眼泪。
“冷静一点。”古皓白安慰情绪崩溃的阮愫,“我来了。是我,来了。”男人低沉的带有磁性的尾音让阮愫心安。
男人抱起哭得满面泪痕的阮愫,带她离开。
阮愫把脸贴在他炙热的胸膛,哭得停不下来。
他一手勾住她的膝盖弯,一手揽住她的纤腰,听她哭泣的声音,他感到有刀在他心里划。
一道一道的口子暴露。
她的眼泪就正好落在那些口子里,咸的,十足的在伤口上撒盐,刺得他生生的疼。
虽然肖晋只不过是撕开了阮愫衬衫的两粒扣子,在他将阮愫按在课桌上蠢蠢欲动的时候,古皓白就及时出现,阻止了他对阮愫无力,但是他欺负阮愫的那个场景也足够让古皓白愤怒得眼睛血红。
也就是在这一瞬,他才意识到阮愫对他来说,已经意味着什么。
“都,都怪你……参加完活动为,为什么不带我一起走,让,让我在这儿等司机,刚才要是你没来,我,我怎么办?”
阮愫哭得哽咽,呼吸破碎,说话都说不连贯,把潮湿的小脸埋在他精瘦坚硬的胸膛,心里全是难以形容的委屈。
“你为什么总要躲着我?你明明可以顺路带我一起回去,今天都是你的错,要是你没掉头回来……呜呜呜呜……古皓白,你怎么可以丢下我不管?”她泣不成声的指责他。
“对不起。”古皓白咬牙说。口吻充满自责跟后悔。
帮她参加完活动,他为了避嫌,先开车走了,在路上通知他平日里安排给阮愫的司机过来接阮愫。
走到半路,对方打电话来说,临时有事来不了了,要是方便的话让阮小姐今天坐别人的车走。
古皓白这才叠反,万万料不到,他回来撞见的是这一幕。
何谓痛心疾首,就是适才古皓白见到别人欺负阮愫。
肖晋被他揍得浑身是血。
素来讨厌暴力的他,在适才完全失控,用他在军队浸淫多年习得的硬拳将那个文弱书生残.虐。
如果不是想起不能出人命,他一定当场杀了那个试图染指阮愫的猥琐男。
此时此刻,热血在他体内翻涌,从脚底板到天灵盖,来回几个翻转,他依旧冷静不下来。
自从去东塘高中上学那年,冷皮冷骨又冷心的他许久都没有这样激奋过了。
阮愫躲在男人怀里痛哭,要他记住:“我不要你道歉,你不要跟我道歉,你只要记住你把我扔下,然后,发生了什么。”
她像头受惊的小鹿,缩着身子,侧头贴在他身上,将湿漉漉的眼泪源源不绝的滴在他的迷彩体恤上。
他是她的依靠。
不是在一瞬。
她靠追逐着他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