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要真的如她所愿的来,来了就这样被她明目张胆又莫名其妙的撩。
她到底对他有什么执念,如果是跟其他女人一样馋他的身子,她已经得到了。
怎么她还是这么浓烈的想跟他越缠越紧。
古皓白咬着她咬过的包子面皮儿,觉得太暧昧了。
想要一口吐出来,阮愫凑上来,用舌头抵,用一种喂食的动作,将那一块小面团砥砺进他的嘴里。
古皓白不情不愿的咽下了,吞得有一点急,连呼吸都乱了。
阮愫舔了一圈他水红的微张开的薄唇,用带了媚的声音跟他撒娇:“我那儿还疼着,等一下你帮我跑步好不好?”
古皓白黑眸颤动了一下,轻轻将她推开,问:“几点跑,我今天事还挺多。”
“我们的队伍排在九点半,跑完了今天就不上课了。我们这个活动还有四天就结束了,我的暑假也要结束了。”阮愫托住下巴,有点闷闷不乐。
“昨天我同学跟我开视频,说北城的枫叶都红了那么一点点了。北城的夏天已经结束了。可是西北还是这么热。”她喃喃自语。
“那就尽快回去凉快好了。把你脑子热傻了,就不好了。”他毒舌的说了这么一句,然后起身走了。
阮愫看着他的背影,冲他做了一个鬼脸。
他走得很快,大步流星,挺阔背影越行越远,姿态有点像逃。
阮愫知道,他怕阮愫接着说下去。
接着说,阮愫会说什么呢?
“古皓白,你愿意跟我一起回北城吗?”
“古皓白,什么时候告诉苏禹初我们上.床了,是你说,还是我来说?”
“古皓白,要是我跟苏禹初断干净,你会让我做你女朋友吗?”
应该是这类的。
他害怕被阮愫问这些问题,他想就这么不了了之。
但其实,阮愫只想说一句,“古皓白,你是不是有一个运动护腕找不到了,深蓝色,还有科比的亲笔签名的,在我那里,我存着它有六年了。”
她想提醒他,他们的一开始,不是从在北城她被苏禹初叫去参局,她去晚了,急吼吼的,没看清路,直接撞他怀里,让他手上那杯莫吉托酒浇了她一脸,淋得她一脸的清香开始。
他们的一开始要追溯到很远,很远。
话到嘴边,还没说,他就躲开了,阮愫这才意识到真的没必要说。
因为,古皓白真的不记得,来自东塘高中高一三班的,阮愫。
想想也很正常啊,那时候的阮愫那么不起眼,一丢进人群就泯然众人矣了。
而他,是那么光芒闪耀,像轮挂在天上的太阳,被世人追逐着,所有东塘高中的男生,只有他有人在网上为他建了小组,天天聚在一起讨论关于他的事情。
古皓白早就习惯了被人喜欢,然后又习惯了不把别人的喜欢当一回事。
唉,阮愫叹了一口气,继续吃了两个包子。
苏禹初的电话打过来,“阮愫,我来看你。把你那破学校的定位发给我。”
“不用了,我马上回来了。”阮愫说。
“昨晚上我去喝酒了。喝多了,抱歉。后来你给我打过电话吗?”苏禹初问。
“打过啊,一个女的接的,好像是歌舞厅的老板娘。”阮愫撒谎,其实她没打过,但是苏禹初肯定会吃这招,因为他这样的人,就是醉了就不知道了。
“阮愫,我昨晚没跟任何人鬼混,我真的只是酒喝多了。”
“我相信你。”
“真的?”
“真的。”
苏禹初静了一下,口吻认真的告诉阮愫:“阮愫,我真的喜欢你,可是你怎么对我的呢?你能把我放在心上一点吗?后海天天一帮人等着我开卡,我都没去,我跑来这不毛之地找你,你却连见都不见我,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想?”
阮愫僵了一下,没想到一大早花心阔少苏禹初给她打这种走心的电话,一时有点懵怔。
“我没跟宋栀韵上过床,要我说几次,为什么还是这样冷落我?”
苏禹初的声音蕴含了沮丧跟落败。
他总这样,寻欢作乐之后的隔天立马怅然若失,这种时候,就是他最需要阮愫的时候。
他们在一起第一个星期,苏禹初就带阮愫去参局,他喝酒喝了个烂醉,阮愫找代驾将他送回去,他醉死得像头猪。
第二天醒来,阮愫就陪在他身边,在他卧室的阳台上拿着手机,在跟着老师上网课。
“pleas quote us your lowest price for fertilizers.”她跟着网课老师念。
那会儿还是个春天,她刚上大三下学期,在狠学商贸英语。
苏禹初睁开眼睛,就听到有人叫他给出化肥的最低报价。
苏禹初想这些学校里的老师们给学生上课的课本是不是该更新换代了,现在搞外贸风投的,谁还搞化肥。
但是听到扎着个独马尾的她百分百认真的跟网课老师读着fertilizers,苏禹初觉得化肥买卖如今也许还是有价值的。
苏禹初走到她身边问:“阮愫,昨晚我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