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自以为对太子不回应,就是保护了程砚和许溪云,殊不知这一举动也许会让太子迁怒与他们整个梁家。
那可是太子,是未来的一国之君,他们区区一个潭州梁家,又怎么斗得过。
是以真正的梁彬回来后,自作主张。即便他费尽心思,也没找到半点太子的联系方式,可他总想着,太子在暗,他在明,他若是做点什么,太子殿下一定能看见。
于是他策划了庄园那一出。
以梁彬的胆子,他是绝不敢干出杀人这事的,是以他也只是让老田动了手,想着只是拖延些时日,能敷衍过去太子那边便是万事大吉。
程砚的身份他事先不知,可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
一个是正红的当朝太子,一个是刚回朝不久的闲散王爷。
但凡是个人都知道怎么选。
可梁彬控制不住地想起程砚最后在他耳边说的那几句话,飘忽的眼神又落在面前那封信上。不知怎的,他脑子里顿时混沌一片,什么也听不清,想不明白。
这个决定,他真的做错了吗?
第67章 花朵
被打完50大板的梁彬, 在床上踏踏实实地躺了好些天。
若是往常,病得快要晕过去了结果还是翻墙往外跑着玩的情况也是有的。
可这次,他不仅老实,连话也少了许多。每日的休闲活动便是默不作声地鼓捣一堆小木头, 下人们常围在一起讨论, 莫不是打板子的时候把脑子也打坏了。
这种状态, 一直持续到了程砚他们走的那天。
饶是梁永清不知道他们之间这些弯弯绕绕,也该看明白他们如今已经不是适合把梁彬从床上叫起来送客的道理。
他赔着笑, 给出的理由让人挑不出错处。“逆子的伤还没好,暂且还下不了床,我代他送各位,还望王爷见谅。”
程砚闻言脸色不变, 保持着一贯的笑容, 只那眼睛里有着看穿一切的沉静,“无妨,好好修养。”
时间差不多了,程砚轻叩了两下许溪云开着的房门以表信号,又听见她清脆的声音从里面遥遥传来, “进来”,这才踏进房门。
许溪云坐在床边,手边放着早已经收拾好的行李,肉眼可见的比来时硕大了许多。
程砚的眼神略停了一瞬,便不动声色地移开, 落在许溪云那缠绕着白色绢帛的额头上。
那日他来看过许溪云, 她又昏昏沉沉地睡了快两日才悠悠转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