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江危的愿望挑了下眉,听出他话里的深意,对着等待他指令的属下开口:“答应他。”
“是。”
江危想要可以肆无忌惮地游泳,所以他的信息不可以公开,也任性地不向公众解释为什么可以游得这么快。
许了这样的愿望,在主办方的运作下,那些八卦疯了的记者怎么查都查不出任何相关信息。
没找到黑崽,江危耐着性子拿到餐厅免费电子劵,躲去私密的空间又换身衣服,甚至让吉娜调了他的身材外形,伪装成另一个人低调地离开。
“笃笃。”屋外有人敲门,“白先生,云箫先生想要见您。”
江危裤子穿到一半:“?”
这人谁?
吉娜适时汇报查到的资料,这位云箫先生就是游乐中心与云夕楼的老板,答应江危的愿望,封锁了关于他的资料以及挡住记者询问的都是他。
“这样啊。”江危站镜子面前检查自己,扭着腰说:“那倒是挺感谢他。”
“您是否要答应?我可以保证您不会暴露。”吉娜问。
江危走到窗边探头看了眼下面,站这么高果然看什么都有点小。
屋外敲门声还在继续,声音不断地传进来:“白先生?”
“白先生您还在吗?”
“吉娜,在不暴露然后信息的情况下,请帮我给这位云先生发个道谢消息。”江危抬脚站窗台上,半截身子探出去瞬间感受到了猛烈的秋风。
“顺便告诉他,爷找儿子去了,没空儿搭理他!”江危说着纵身跃下,跳到及时卡点的飞船座上。
“砰——”屋外敲门声戛然而止,倏然大门被暴力破开,无数人涌入却只看见了已销毁完的一堆衣物齑粉。
第11章我一开始养你是因为…………
傍晚的东区凉意渐起,此地最高的祭祀台更是寒意重重。
三位祭司在光柱内沉睡,祭祀台边缘的柱子上方悬空连接着蓝色的光珠,它可观测到整个东区的万物。
此时却断了连接,发不出任何光芒。
黑崽换作神形伫立在祭祀台边缘,黑袍在风中猎猎作响,垂与胸胸前的银发更长了些。
在他身后不远处站着另一位额头戴着绿色灵石的俊美男子,宽大的绿袍遮住他身形,只留一双缠绕着绿色枝叶的手垂在身侧。
夜悄悄来,无数灯光逐渐亮起,往日嘈杂声成了背景音,流动的光线,浮动的星点像构筑的梦幻画卷,很特别。
褚暝兜帽下的红眸随意对外扫了几圈,自醒来他就在这里,今晚却是初次想要看看这里。
只是无论他或如今日站于万丈祭祀高台对月光,又或于往常对着脚下红似骄阳的烈火斩恶魔……都无甚差别。
“这里是最后一站,你感到熟悉甚至是记起来一些事很正常。”着绿袍的昇珉没上前,在原地率先开口。
他睡得正香被褚暝大晚上的叫过来,结果就跟罚站似的杵这儿半天,要不是打不过他绝对要动手了!
“他是谁?”褚暝收回视线,转过身问。
那个在他记忆中只停留了一秒钟的身影,到底是谁?
昇珉摇了摇头,不能说。
下一秒他的脖子就被一股凉飕飕的黑雾扣住,像无形的绳索再一点一点收紧力道,身形被无形的力道带离地面。
褚暝盯着他没说话,似乎在等对面的猎物向他投降。
昇珉伸手扯着那道不断变幻的黑雾,磕磕绊绊道:“我不能说……说了他会死……”
“你想拿回记忆……只能收齐缺失的神器……我……我们当初不是……说好了么……”
说完他脖颈处的黑雾散去,昇珉又稳稳地站回地面,装弱似的咳了两声,浅绿的眼瞪向褚暝。
褚暝走近他,居高临下地瞧着坐在地面喘气的昇珉:“那他是谁?”
昇珉抬头刚想吼什么说他是谁,不是说过不能告诉你吗?!
对上褚暝暗红的眼睛他才反应过来他在问江危,到底是江危这个笨蛋自己暴露了还是褚暝自己猜到了什么?
昇珉眼珠子乱转,一时没了主意不知道怎么回答,难不成直接摊牌?
“嗯?”褚暝又朝他走近一步。
“他就是个傻孩子,傻乎乎的很好糊弄,这不正和你心意?”
“而且……你也发现了吧,在他身边你的老毛病能缓解不少,你把他当个缓解药品不就行了!”
昇珉说完直接被一大团黑雾包裹成球漂浮在空中,这下连话也说不出来。
当初他干嘛要救褚暝这个挨千刀的,就该让他魂飞魄散才对!
昇珉觉得自己说的很对,江危就是傻孩子,也只有他这种天下头号傻蛋才能干出那种蠢事!
他们自己种的因干出的傻事,非得要我来处理,我欠你家钱了吗?!
他在心里大声哔哔,拼命挣扎束缚在身上的黑雾。
这黑雾虽然不会要他命,但谁没事喜欢被捆着啊?!
褚暝冷下脸,用行动表示他很不满意昇珉的回答。
“咻——”有东西擦着在祭祀台边缘窜上天。
“啪……”东西在夜空炸开,比星星还要亮上几分。
“咻……”无数道类似的声音在夜空中响起。
褚暝闻声走过去,空中炸开无数朵烟花,红的绿的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