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明淞喝了一口汤,一口回绝:“不教。请我补课很贵的,管修齐没给钱。”
管明淞懒得教,管雪更是懒得学。吃完早餐后,管雪说要出去逛商场,管明淞想到这丫头昨天刚刚策划完一场帮派混战,怕她又出去找什么社会青年,安全起见,管明淞跟着她一起去。
管明淞带管雪去了附近最大的大型商场,问她要买什么,管雪用看鬼一样的表情看着管明淞,说:“谁跟你说逛商场一定要买东西?是逛,不是买。”
这栋大型商场是某位知名建筑师设计的,设计感很强,有一整面的玻璃墙,阳光照进来时非常美。管雪在商场里面逛的时候,目光却不放在琳琅满目的商品上,而是老往玻璃墙外瞟。
管明淞觉得奇怪,也往玻璃墙外看,却看见玻璃墙外的一个草地上,站着三个染头发的社会青年,每个人都倚着一台黑灰相间的机甲风摩托车,其中染蓝灰色头发的那个像是他们的老大,正直勾勾地看着管雪。
管明淞玩机车的,一眼就看出那三台车都是kawasaki的新款车型。
管雪跟那个老大隔着一面玻璃墙眉目传情,愣是把管明淞当成了空气。眉目传情了好一会后,管雪对管明淞说:“我看见熟人了去打声招呼,你先回去吧,晚上我自己回你那。”说完她就想往外跑。
没想到管明淞一把抓住了管雪的手臂,他的臂力奇大,让管雪无法动弹。
“你干嘛!”管雪皱眉。
管明淞沉着一张脸,凶得可怕,他一字一句对管雪说:“不许去。”
管雪不服气,刚想开口说些什么,管明淞却没给她说话的机会,他冷冰冰地对管雪说:“天天跟这些人混在一起,你以为你厉害、你威风是不是?你教唆别人打架,你得意洋洋地跑了,但你有没有想过,这世上谁都不蠢,等那些人回过神来,知道自己被骗了,回过头来找你报复,就你这细胳膊,落在一群混混手里你以为会是什么下场?”
管明淞的语气冰冷又严厉,竟然把管雪吓得打了个寒战。
管明淞下巴往玻璃墙外点了点,“外面那些人,我不知道是谁,但看起来都比你大上五六岁的样子,几个二十多岁的社会青年,想骗你这个未成年少女难道不是随随便便的事?你要是出事了,就算你自己不在意你自己,管修齐,你外公外婆,你的班主任,哪个不得吓得丢掉半条命?你能给人省省心吗?”
管雪被管明淞说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她咬着牙,恨恨地去瞪管明淞。她用尽全部力量想挣脱管明淞,可管明淞就是不松手。
管雪见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干脆停止了无意义的举动。她盯着管明淞的脸看了许久,忽然狡黠地一笑,跟一只狐狸一样。
“哥哥啊!我……我不想跟你走,那是乱.伦啊,你放开我吧!”管雪突然尖叫道。
管明淞的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大,当场石化。他的脑袋像被人用大锤子一下一下地锤,“咚咚咚”地在那响。他艰难地扭过脖子看周围的路人,果然,路人们全都惊恐地看着他。
完了,这个商场以后不敢来了,社死现场啊……管明淞欲哭无泪。
管雪趁机挣脱了管明淞的手,捂着脸呜呜地哭着往外跑,仿佛很委屈的样子。管明淞面部抽搐,老天,演戏演得还挺到位。
怎么办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救命啊……管明淞一咬牙,心一横,一不做二不休追了上去,一边追一边说:“我俩根本不是兄妹!我早跟你说过了你还没成年我是不会接受你的,你被拒绝了心里不痛快也不用这么污蔑我吧……”
管家两兄妹一前一后一溜烟似的跑出了商场,留下石化的路人。尴尬场合,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就在慌里慌张跑出商场的某一瞬间,管明淞忽然恍了个神,他有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他记得这是他第二次经历这么尴尬的场面,上一次是什么时候来着?
上一次是在一年前,地点则是遥远的冰岛,雷克雅未克,与宋瑾风同行。
一年前,宋瑾风在低迷的歌坛中杀出一条血路,红透半边天。他刚办完全国巡回演唱会,跟管明淞嚷嚷着要出去旅游放松。
“你要去哪旅游?就你现在这热度,去哪里都会造成交通瘫痪吧?可怜可怜人家交警叔叔吧。”管明淞八风不动地坐在他家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科教期刊,边看边对宋瑾风说。
“国内玩不了咱们去国外啊。”宋瑾风兴致勃勃地说。
“国外?你想去哪个国家?”管明淞问。
“你先答应了我去,我再说我的计划。”
“你好歹是个大明星,别学无赖好吗?”
宋瑾风装模作样地咳嗽了几声,露出哀怨的表情说:“巡回演唱会很累,每一场都要在台上连续唱跳好几个小时,连续办好几场……”
“卖惨可耻。”
“你就不能心疼一下我吗?”宋瑾风哀怨地看着管明淞。
管明淞受不了了,“去去去。”
宋瑾风定的国外休假地点是冰岛。
冰岛的首都是雷克雅未克,雷克雅未克不大,骑自行车环游是个不错的选择。宋瑾风和管明淞骑着自行车去了雷克雅未克大教堂、珍珠楼、太阳航海者等著名景点。骑了一圈回到市中心,两人走进一个大型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