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良久,闻到别样饭香的长恩被肚中饥饿强制唤醒。
终于找回几丝理智的长恩望着东边已然升起不少的太阳,内心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到几分害怕。
糟了!
今天好像...
仿佛...
似乎是开学的第一课。
坏了坏了,自己迟到的可不是一刻半刻!
瞎胡囫囵套好衣裳,长恩匆匆扒拉两口早饭,背起厚厚一摞四书五经的经学课本,拉起十七就是风一样的狂奔。
一边跑,长恩还不忘关心别人。
“如意暂时安顿好了吧?”
十七闻言哭笑不得,到了这种节骨眼儿还有心思关心旁人,饭食也照吃不误的也就只有眼跟前的亲亲主子了。
用力点点头,十七回复的相当干脆。
不愧是她的十七,长恩心中骄傲非常。
十七出马,一个顶俩。
脚下生风地抵达稷宫,长恩深深呼出胸中积攒多时的浑浊气息,神思登时清明。
原来冷宫离稷宫的路途是如此遥远,怪不得十七早早便有意将自己安顿起来,提早准备。
说到底是她将上学的事情想得过于简单,被懒虫束缚住手脚。
轻手轻脚地溜到学堂窗口下,趁没人注意的当口儿小心翼翼地向里望去,长恩满怀希翼的心登时凉了半截。
完了经学讲义的夫子已经在场,大家诚然皆是一派低头认真的模样,此时进去下场不言而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