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防止女主被骂作,阅读提示一下下???
以女鹅的成长背景+男主的储君身份,一夫一妻这种要求不是他答应了,她就放心这么简单。以前没想过未来,她可以不纠结;现在明确得到承诺,才会更加在意自己的位置。
不可以骂女鹅?~?]
廿九。
甘凉一带夏日走得早,到七月底,夜里已有几分寒凉。云弥趴在镜前,一边低头拨垂吊簪上的宝石,一边时不时抬头打量自己。
寻春坐在旁边打络子,疑惑问道:“殿下生辰,小娘子怎提前回来了?”
她待不下去了。席上那人心思全在她身上,同人说两句话,就拿眼睛去瞧她。
她能读出那种隐晦的情绪,可是自己恰好情绪不高。
“寻春,”云弥扭头,“我好像又有些拧巴了。”
寻春就等她说。
“今日他生辰,诸位使节自然要请,带了一队回纥舞姬随侍。她们都长得好漂亮。”云弥转过来同寻春面对面,慢吞吞说下去,“我从前觉得,为某个郎君审视旁的女娘,是天底下最没意思的事——我现在也这样想,但还是会忍不住有些介怀,甚至反过来瞧我自己。”
“就觉得还是不够好了……”她垂了垂脑袋,“可我不该这样想。无论他做什么看见什么,我都不应该不满意我自己。我明白这个道理,所以苦闷。”
寻春睁大眼睛:“可是……这只是因为小娘子喜欢殿下呀。”
“殿下不是也会问我,小娘子身旁有没有别的郎君。”她放下丝线,靠近云弥,“这样也不可以吗?”
云弥摇头。
“我不是真的在说胡姬。而是……我同他是不一样的。”她抱起手臂,“他喜欢我,就喜欢我了;但我喜欢他,需要他允许我喜欢他,需要他一直不去看旁人。”
寻春安静听着。
“原本我也不想揪着这些为难自己了……但如今还是发现,有好多事,他都不需要我的意见。”云弥轻轻叹气,“他需要他的臣属,需要他的幕僚,需要他的臂膀,但好像没有那么需要我。”
寻春有些发懵。自己不曾上过学,已经不是非常明白小娘子在纠结什么,但还是耐心问:“殿下近日疏忽小娘子了吗?”
“没有。”云弥却直接否认,“他待我很好,一天比一天好。或许是我期待实在太高了。”
尤其是在,想要嫁给他之后。
“小娘子是太害怕了。”寻春突然懂了一些,“但殿下和郎主是不一样的。”
当然不一样,他和任何人都不一样。他会鼓励她摘下幂离,也会教她许多她原本没有机会接触到的事。
别的郎君不会这样做。
但是……寻春好像说得对,又好像差了点什么。云弥很少为一件事这样困惑,又叹口气,趴回铜镜前。
最初她难过,憋着不讲,他猜不到;慢慢能猜到了,她也开始愿意说;但到一定程度,她还是会怯的。
她总不能真的要求他,你想做什么,你要做什么,你明日做什么,必须都告诉我。
寻常女娘都不敢这样喝令她们那更寻常的夫君。
“以前我是真打定主意要嫁那种才学足以高中、但门第很是一般的庶族郎君,用出身压他,让他时刻都怵我,不敢惹怒我。”云弥说着,自己都笑起来,“谁知道如今喜欢的,反而是我一生都越不过去的男子。”
她也不是真想越过什么。她没有这样的雄心壮志。
但想要的东西,又实打实比“他的感情”更多一些。
李承弈还是提前离席了。推开门后见她正在蓖头发,就放慢脚步,靠在一旁的柜架上看。
云弥从镜面里瞧见他,总觉着时辰没到,就问一句:“殿下是先回了吗。”
“谁让小娘子弃我而去。”他走到她身后,“人多不适应,还是吃食不喜欢?”
云弥握住他伸过来的手:“……好多人都知道了。”
他愣一愣,然后俯身去看她的脸:“不是说好了返京后成婚?”
“……是说好了。”他也这么敏感啊,云弥心中想着,“会有人传信回长安吗?”
他盯着她的眼睛:“或许会。”
“其实殿下如果想瞒,也瞒得住。”她勾了勾他的掌心,先发制人,“我没有旁的意思!只是觉着,要被好多人议论了。”
他倒干脆利落:“我不想瞒。我巴不得人人都知道。”
“……那好吧。”她仰起脸,“郎君,生辰快乐。”
他站,她坐,一个低眼,一个抬头,十指牵扣着。生辰快乐,静静悄悄的四个字。
多么美好的氛围,他也不想煞风景。可是没办法,就是想亲她,很想。所以就这么做了,扶起她一段温热脖颈,一点一点咬她的唇。
受姿势限制,她回应得有些费劲。他把人抱起来,换自己坐下,用力吻了一通,低声暗示:“……我的伤已大好了。”
“……知道啦。”云弥回抱得同样用力,“那你去沐浴。”
他又咬她一下:“嫌弃我。”
云弥弯一弯双眼:“一点点。”
其实他自己就讲究,总会清洗过后干净清爽时,再来缠她。这是好习惯,坏的是着急,十来日没有过,又像要把她吞下去。
云弥不知为何,突然起了身,坐在他腰腹上:“我来。”
李承弈挑眉:“你来?”
“我来。”她很肯定,“今夜,我来要殿下。”
“我”字被她咬得很重,他不大信她有这能耐,但没有不配合的道理。就松开手,任君采撷的姿态。
云弥向他身前伏了伏,两双眼对上。
她唇边慢慢笑起一弯弧度,在他的注视里,伸出舌尖,舔了舔喉间凸起。
和之前那些蜻蜓点水不同,这次是实打实的舔弄。从左扫到右,又扫回去,停在正中,就再含一含。
他直接就喘息了一声。
这不是个爱出声的主。有时她都瞧出他要得有些偏执了,但就是宁愿咬着牙撞,也不怎么出声。
云弥低声:“刚开始呢。殿下。”
他抬手挡住额头,无可奈何:“……我勉强还算个伤员。”
“伤员才要慢呀。”她拿手指沿自己舔弄的痕迹打圈,“……头一回时,殿下好快就起身了。但那时我看见这里,就知那还不能做数。”
“第二回时,才给殿下判了分。”
“……果然折磨人得很。”云弥再次俯身含住。
“……现在是你在折磨我。”他已经不想说话了,意欲起身,“我反悔——”
云弥竖起一根食指,晃了晃:“不可以。”
他叹一口气。
她扯开他中衣领口,一点一点向下剥,直到露出完整胸口。连这处摸上去都是紧实的,恰到好处留了一份劲瘦感。
“……我试试这里。”她像点菜一样的口吻,埋头亲上去。
云弥不知自己吻起来是何种感受,可他百般痴迷,总归是很好的。但是他的胸膛——
怎么说呢,亲吻不如依靠。舌尖触觉,仍然有些硬实。
他喜欢她这里,她对他同样的位置感官体验却很一般。
没有什么意思。不及唇舌十分之一。
她有点遗憾地想走,又觉太过潦草,还是学了他的模样,将两点轻含。
“……阿弥。”他不得不提醒,“我离言而无信,真的就差一点。”
“那我离扬长而去,也只差一点。”她反过来警告,“郎君自己掂量。”
……你跑得快吗。他忍住了,闭回眼睛。
她这才继续,吻到肋骨腰腹,才终于觉得有些意趣。小小舌尖不停游移打转,被他抬手抚住后脑。
到腰线了……他连呼吸都屏住,说不期待,也太虚伪。
她停了好久。
最后抬起上半身,撒着娇去抱他:“郎君。”
慢慢摇一摇头。
“阿弥鼓励过自己了。”她居然还认真解释,“但不太行……不大乐意呢。”
拿头顶在他颈项间蹭:“这个真的不行……”
“好。不逼你。”他也不是很意外,一丝丝遗憾过去,就拍拍她背,“不这样就是……乖些,趴过去。”
她又是一呆——一上来就这样吗。
这样有些……深。
“我……”云弥扭了扭身子,“能否先正常一点……”
“想什么呢?”他凑近瞧她撅起来的唇瓣,“不是说了慢慢来?”
那趴过去还能是什么。她慢吞吞从他怀里下去,伏在榻面上,低头拿脸抵着软枕。
大手随即落在脊背上,轻缓游移。
不算细腻的触感,她不自觉颤了一颤——可是这样也会有感觉。
他跟着伏下来,声音就在耳后:“冷?”
他故意的。七月底,怎么可能会是冷。云弥不答,被他手指几乎察觉不到的勾弄,逼得更深陷住脸。
他笑一笑,开始亲她。先是圆润的肩头,只用唇瓣不停触碰,温柔如水面拂过。她舒服得眯了眯眼,反手想去抚摸他。
掌心被他纳入掌心,就这样牵着手,向下吻去。
蝴蝶骨有些尖锐,他以舌尖去抵,又不轻不重地吮,鼻间溢满她身上槐花澡豆的香气。
好温软的体验,和他这个人的作风完全不符的极度缠绵。她轻轻“嗯”了一声,攥紧他的手。
“……多吃些,”他吻到另一边骨骼,中途轻声道,“还是瘦。”
云弥蜷了蜷背:“……可是,想穿裙子好看。”
“……小麻烦。”他含糊回一句,继续吻下。到一片柔白脊背,竟然觉得这方版图对自己太大了些,亲哪里都不够。
吻越来越急,像雨点落在背后,坠入腰窝时,听到她又一声嗯,如泣如诉。
“……从前竟漏掉这处。”他细看她腰后这圆凹陷,很小,只在她折起腰背时才会泛出微漾。
又贴回去,反反复复舔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