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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光却注意到,陈恪州看着药,在分辨应该吃的数量。有些认真。宋嘉豫抿唇,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他不知道的是,此刻他的表情有多么的放松。陈恪州,的确是一个令人心安的人。宋嘉豫再次感叹。a大时期的陈恪州就已经是那个样子了。如今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陈恪州又该成长到哪种地步了呢?注意到了宋嘉豫的目光,陈恪州望了过来。宋嘉豫走过去。他接过药,比较平静地混着水咽了下去。有几颗药很苦,宋嘉豫没忍住吞下药之后又喝了两口水,这才勉强把苦味压下去一点。也就一点。还是好苦。不过宋嘉豫却是直白地笑了笑,说:“有一点点苦。”“这告诉我们,一定要注意身体。”宋嘉豫觉得自己昨天就应该穿厚点。在宴会厅的时候还好,外面不需要顾及形象,他应该多穿个外套的。这天气的确也容易生病。“陈先生,你要记得。”宋嘉豫带着几分笑意,“可千万别生病了。”陈恪州微微一顿,抬眸看向宋嘉豫:“你为什么会叫我陈先生?”他问。宋嘉豫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不知不觉间,就又自己给陈恪州的备注给叫了出来。之前陈恪州已经听到过两次次,不过这次才问出来。宋嘉豫呼了口气。他就是莫名觉得叫陈先生比叫陈恪州顺口一些。明明……陈先生才是一个比较疏远一些的称呼。不过宋大经纪回答不出来,却会反问,面上带着几分笑意,轻声道:“那……你为什么会叫我宋经纪?”宋嘉豫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稍微犹豫了一瞬。其实,他也想问这个问题。最开始的时候,陈恪州叫他宋经纪。后面也叫过。不过宋嘉豫没想到的是,陈恪州抬起手来,揉了揉他的头发。这一次,真实地,有温度地触感碰到了他。不是之前虚虚地,浅浅地又克制一般地触碰到他的头发就收回手来。他听见陈恪州说:“我明白了。”明白了?明白了什么?陈恪州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宋嘉豫在看见这双眼眸的时候,却隐隐约约理解了。他想。原来不只是他。陈恪州陈先生也是一样的。他就是觉得,陈先生好听一些。仅此而已。没有更多的想法,他只是遵从……心的选择而已。
--------------------和陈恪州说话是一件很令人舒心的事情。仿佛陈先生的认真贯彻到生活的方方面面。直到药效上来,一股深沉的困倦让宋嘉豫开始垂落眼皮。和在车上的时候不一样,那个时候宋嘉豫还能撑撑。虽然……现在他还是想撑。毕竟陈先生还在这里,宋嘉豫想。但是他听见陈先生嗓音很低很轻地说:“睡吧。”“回房间里面休息。”陈先生带着宽容,温和。宋嘉豫沉溺在了里面。他听见自己说:“陈先生,你也休息休息吧。”宋嘉豫拉住了陈恪州的袖子,弯着眼睛:“客房里面东西都很齐全的,陈先生也小小的午睡一会儿吧。”中午了。应该要午睡了。陈恪州仿佛宋嘉豫说什么都会同意。依旧是那么一声:“好。”宋嘉豫带着陈恪州去客房转了一圈。没多久,他听见陈先生哄着他,应该是哄着他,说:“你的房间在哪里,该去休息了。”两个人就到了宋嘉豫的房间里面。由于今天早上起来的匆匆忙忙,宋嘉豫走的时候没怎么叠被子。在看见乱糟糟的被窝的时候,宋嘉豫一下子反应过来了。有、有点尴尬。宋嘉豫只能笑两声:“那个……”还没等他怎么解释,陈恪州面色平静地说:“睡吧。”这一次轮到宋嘉豫说:“好。”挨着床,宋嘉豫所有的困倦疲惫一下子全部涌了上来。意识下沉,宋嘉豫只能隐隐感知到陈恪州就在身边。他的手垂落下来。一股不属于他的温度捏住他的手腕。陈恪州将被子盖好,就走了出去。临走时,他将房门关好。在小小的屋子里,两个人仿佛原本就是一家人一样,安静地相处。带着几分温馨。就在宋嘉豫家对面的梁爷爷梁奶奶处二楼。梁岑殷望着拉着窗帘的对面二楼。已经过去了快两个小时了。陈恪州没有出来。他就这么站在那里,明明什么也不能看见,却依旧目不转睛地望着。他微微仰头,手指的烟燃烧了一半。在他身侧的烟灰缸里,已经有了好几只吸完的烟,证明了此刻他心中的不平静和烦躁。“宋嘉豫。”他低声念叨着这个名字。“嘉豫。”他恍然间似乎看见了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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