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性]银国作者:蓝色雨
第7节
“黄泉道上无相伴。”
“……”
……
要是此刻有人到此一游,估计都想象不到这满口粗话和对峙的两人竟然在干的是这种事。真是一点情调都没有。
不过向一个即将死亡的人索求情调也着实为难了。他将精水射到男人最深处,还拍了拍他屁股将手绢揉成一团,塞到他穴里给堵住。
“临死前还能干的雏,不错。你就揣着这团精水向你的宝贝皇帝去禀报吧哈哈哈哈。”笑到癫狂处他翻身倒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若是小皇帝看到了这孩子还不知道是怎么样表情哈哈哈,他要是长得像我就好了,天天在你面前晃荡,你这新天下最大的功臣之一却生了个最大罪臣的孩子,有趣有趣实在是有趣至极!”
魏良成弯着腰抽搐着脚慢斯条理地穿上上衣,亵裤,外袍。
若是他脑中的弹幕能具现化,要估计满大牢都是又粗又黑的两个字了:傻逼,呵呵。
——哦,还自带表情符号。
魏大人默默地穿上裤子,直到粗粗看上去没有异样了才揣着能让他进一步飞黄腾达的信息,以及一肚子可能成为他娃娃的精水高高兴过地回家了。
第30章禁脔
新皇即位后,该赏的赏,该罚的罚,常萧寒被贬三年,着实委屈。被召回京城后常大人却跪地道:“则集镇虽为偏僻小镇,但民风淳朴物产丰饶。微臣三年里受各方乡亲支持,感触颇深,愿以一身所学为回报,望陛下准许。”
小皇子沉默不言,片刻才道:“你说说实话。”
常萧寒微微一震,抿着唇涩涩开口。
“微臣……微臣内子在京城名头不雅,恐日日难以开怀。则集镇无人识得我内人,大家如待我一般待他。微臣无用,胸怀太过狭隘,还望陛下成全。”
这个当年名动天下的才子,骄傲自得风光无限,却最终选择在一个小镇里成长。他或许会步步高升,或许会在多年之后在一代人的传言都成了往事之后再度回到京城这个深受皇家庇佑的地方,再次投入诡谲的权利斗争之中。然而恐怕这些年,他也无法像同期的几位大人一般高官厚禄,享尽人世繁华了。
不过这些这位曾经的才子都没有想到,他脑中所想只有一事:在地方做炙手可热的高官,翻云覆雨岂不比在京城一举一动都受各方势力牵扯好多了。老子又不蠢,傻——
可怜我们刚刚登上皇位的小皇帝怎么看都觉得这个当年的状元郎好可怜,好可怜,又好深情好深情,当即大手一挥让他滚蛋了。而得偿所愿的旧状元郎当然是当天就卷铺盖走人了,麻痹,又要请我喝酒唱歌吟诗作画,不喝,不唱不吟不画。玩了这么多年京城还是这么点把戏,怪不得他当年做的淫具都还占着销售榜前十位,他私底下和小燕儿玩得比这个放浪好玩多了乡巴——
当天晚上小皇帝蹲在他母后,哦不,镜明笙的床前,眼巴巴地等人理睬他。说老实话,镜明笙对这个游戏已经腻烦到不能再腻烦,但如果他不醒来,恨不得把一分钟延伸到一小时一天使用的小皇帝能在他床前顿个一炷香时间——一炷香之后他就坐下来了。
有时候镜明笙清晨醒来一睁开眼睛发现人已经躺在他身边了,小皇帝再不是当年无权无势的小皇子,皇宫哪里他不能自由出入。但一大清早也未免渗人,距离上朝时间没多少了,小皇帝根本来不及回去睡,而他眼底阴影如此浓重,镜明笙都不忍心叫醒他。每次都容许了他,而当他再睁开眼睛时,身边哪里还有人。
那个曾经有事没事就哭鼻子的小皇子也终于不会也不能再任性,镜明笙欣慰之余也有些难以言明的不忍心。他能在当年抵抗住小家伙可怜兮兮的撒娇,却无法在如今熬住内心无时无刻的怜惜。他身为双性,不愿嫁人也不愿娶人,注定无依无靠孤苦一生,唯一靠得住的就是钱。
想必,也稍稍地将那个小鬼真的当做了自己的孩子。
思及此,镜明笙无声地对自己笑了笑。
傻逼,你好高尚哦~
一年之后,我将离开。
这是当年莲贵妃宫变他护着小皇子时对自己许下的誓言,如今一年已到,国库虽不算充盈,但他在外头赚钱和在宫里赚钱也是一样,指不定还能赚得更多。
一年时光,弹指之间。
这一年,莲贵妃旧党势力和新派势力分庭抗礼,而皇上培育的新兴势力冉冉升起。
这一年,侍郎魏良成魏大人不知为何养病回乡,等到再回来时,连孩子都有了。
这一年,波澜高手剑指银国,沈回墨大徒弟应战,结果还没打,高手就被沈回墨一招封住大半功力,回头一个个去修沿路打破的山门招牌了。哦,大徒弟作为监督也去了。
这一年,白都四大长老齐齐身亡,少主白仓回城,以身祭天。堪堪被其师沈回墨救下一条性命。
这一年……
满室珠光璀璨,绫罗绸缎铺散在地,珠玉翡翠零落成堆。
“你要走了么?”小皇帝脱下龙袍,换上一身干净利落的简装。
他看着正在整理收拾的镜明笙,终于不像多年前一般大喊大叫了:“你要走了。”
镜明笙顿了顿,从一地衣服上直起腰,面前这个少年一年之间又长了许多,已然能与他平视了。基于他才十六岁,或许以后还能再长高不少。
这么一想,又有些不爽。
“是的,我在外头也能为国库赚钱,你不必担心。”
你从来不知道我担心的是什么——这句话,他总归还是没有说出口。
“我曾经说过,要让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镜明笙立刻抬手:“这就算了,我不想抢你老丞相的位置。”
小皇帝不置一词,只道了一句奇怪的话:“你现在,还有一个愿望可说。”
“不了。”镜明笙道,完全不知道自己失去了一次怎样的机会。
“我已经心满意足,再无他念了。”
小皇帝从眼角绽开一丝笑意,温柔道:“那就好,那你好好收拾,我先走了。”
他抬起腿,朝着门口走去,一次回头也没有。
那一瞬间的背影让镜明笙有些迷惑,他眼睛一晃,忽然无法将这个果决坚强的少年皇帝和那个老是用肉麻兮兮的目光望着他的孩子联想到了一起。
这个小鬼长这么高大了么?这个小鬼的背有这么宽阔么?这个小鬼的背影,原来如此锐利么?他看着这个孩子长大,好像每一步都在他的凝视中慢慢蜕化成型。然而陡然间一看,竟好似幻化成了一个他陌生的,并不熟悉的人。
“你……”
“怎么了?”小皇帝站在门口,正对着他,虚掩的门正要慢慢关上,那朱红色大门上一条条横杠雕刻都如同浮现在眼底一般清晰,上头绘着的双龙戏珠的龙眼瞬间压迫到了瞳孔之中,犹如业火燃烧。令得镜明笙无端退了半步。
“我,没事。只是……”少年的眸中含着浅笑,镜明笙犹如从迷雾中惊醒,摇摇头心想自己都是怎么了,难不成是宫里待了太多年都待出眷恋来了么。
“没事,晚安。”
少年亦道:“晚安。”
他轻轻地松开了手,两扇门之间的缝隙越来越小,此时一阵风吹进来,将花园里的粉色桃花,白色梨花的花瓣都带进了门外,鼻尖嗅到一丝清淡可人的香气,正如春风美好,也如宫外满世界春色,正等他去寻找。
镜明笙脸上带着丝丝温柔缱绻的笑容还未褪去,在后颈一阵剧痛倒在地上前他心头忽然闪过一个疑问:原来那个孩子,笑起来已经有大人的样子了么?
第31章哥嫂初遇
江东柳家时代书香门第,自上代开始,又与武林英豪结交,加上江南富商之女经营手段一流,到了柳询,柳殇一代,已然是江东赫赫有名的大家了。
柳询柳殇两兄弟一个专于武一个专于文,其貌深得双亲真传,且又青出于蓝。并称江东双珠一时风光无二。柳询今年刚至弱冠,求亲的媒婆就几乎踏断了门槛。但他何等人物,一边人怎会看得上。无论多么有才有貌家世良好的女子摆在他面前,他都懒得多看一眼。
柳殇身为弟弟,平日只服他大哥一个,又怕大哥早早成亲连带自己也不得不早谈婚论嫁,因此次次站到大哥一边,说什么我大哥这样的人物非天下数一数二的美人怎么能配得上,不要那这些个凡夫俗子来污了大哥的眼!
柳父柳母也觉得没必要这么快就觉得婚事,他家儿子这么好,自然是要慢慢挑的。而当时江东一个山中小镇受到悍匪祸害,有山民跑出来求救。那山易守难攻,县令正愁于此事,柳大哥一剑召集江湖好友,当日便进了山。
他白衣黑发,目如天山上千年寒冰一样凛冽,一路上不知道又收获了多少芳心。等到他赶到小镇,穿过群山绿水之后,满目金灿灿的稻田里狼藉一片,被马践踏的,被刀子胡乱割掉的,一地的碎稻子,就算他柳大少爷不知农民疾苦,也觉得这漂亮的色彩就这么被肮脏的泥土玷污甚为不忍。
他正要经过,忽然从风中轻轻摇摆的稻田之中走出一个男人来。那男人身材高大,身板健壮,一看就是个庄稼汉。那人正拾起地上被污泥弄脏了的稻穗,听到动静,抬起头睁着眼睛看向柳询。
柳询看到无数人面向他时的目光,那眼中跳动的光芒将人心底的心思表露无遗。但这粗糙的男人只是愣愣地看着他,就像是看呆了一般,那双眼仿佛将他整个人都映入了心底。过了一小会,他的眼里才露出柳公子极为熟悉的惊羡和不敢直视的羞赧。
男人低下了头。
那一瞬间,柳询自己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但他确实有一种想要把那人的脑袋再挑起来,然后让他只看着自己的冲动。
那只是一瞬。
“你在做什么?”柳询出声问道。
他对于他人的事情其实是很不抱关心的,因此其他几人同行的人都有些诧异地看着他。但他浑然未觉,只问道:“都脏了,捡起来也没用了。”
男人摇了摇头:“不会没用的,虽然脏了,但是里面的稻谷没脏,还能做米吃。”
柳公子怎会知道这类常识,他心高气傲,虽然不说但内心颇是有些看不起他人的,不由顺口说道:“被践踏过的米,如何能吃?你若是敢把这样的米卖给我家,我定不饶你。”
那男人果真抬起头看了看他,但那目光中的隐藏的痛苦和愤慨却让柳询胸口闪过一丝恐慌,顿时不知所措的起来。
他一个庄稼汉有什么值得柳大公子恐慌的呢?充其量就是赌口气再也不把米卖给他们家罢了,但脑中一想到这辈子都无法吃上这个人亲自种出来,或者说亲手碰过的米的可能,柳大公子就无法遏制地惶恐了起来。
要不要,哄哄他呢?
柳公子真心地思考着这个可能。
不过幸好,这男人很是识趣,没有让柳大公子沦落到哄一个庄稼汉的地步。
“公子是县里请来的救兵是么?”他显然也已听说了这事,这样高高在上的人是不会看得起他这样的乡下人的,与其自取其辱,不如讨好他,让他快快帮村子把恶匪赶出去。
柳询唇角微勾,清冽的嗓音非常动听。
“正是。”
“那正好,我领你进村子吧,村子现在都在戒备,可能会冲撞了几位。”
他说完,有些迟疑迷惑地看了看其他几人,众人皆是骑马,若只有他一个人走路也实在太慢了。
柳询的目光在看到男人只在其他几人之间犹豫徘徊时便沉了沉,主动道:“你与我共骑。”
男人震惊了。
其他同伴也震惊了。
这是谁?我在哪?以洁癖不喜与人接触出名的柳大公子主动邀人共骑,还是个身上沾了泥土的庄稼汉!
说给说书先生都不信!
“可是——”
“不用再说,天要黑了。”这霸道倒是一如既往。
“好吧。”男人不得不点点头,又道:“等我一下,我去拿一下东西。”说完,又往稻田里钻进去。
那背影动作都说不出好看,而柳大公子脑中只闪过一个念头——
这男人的屁股,怎生得如此肥大?
第32章哥嫂情动
一路夕阳西下,两旁稻田金色挥洒,
一对人马缓缓走来,领头的是一批血色宝马,上方坐着两个人,一个面容如仙如邸,一个满脸温顺憨厚。
老实说……不是很搭。
“柳公子。”男人微红着脸低声道:“您搂的太紧了。”
柳公子颇不以为然,这哪里紧了,不是才贴到他的胸口么,他就应该把男人整个牢牢搂住,让他手脚都不能动弹,一旦遇到危险就只能紧紧地抱着自己寻求安慰。
从男人的背后看下去,他衣襟之下与脖颈处皮肤肤色不太一致的肌肤若隐若现,这男人浑身都跟蜜做的似得,不知道舔上去会不会也是甜的。
柳公子一路上晃晃悠悠地想着些有的没的,一点都不急着赶路,好像此前快马加鞭的人不是他一样。
那日夜晚男人忙前忙后地给他准备被褥枕头,两瓣大屁股在紧实的粗布衣裳下勾勒地愈发明显。大屁股在柳公子面前晃来晃去,一会伏下身子从底下衣柜里拿着干净枕套一会站在椅子上扭着屁股拿换洗的内衣。
柳公子的目光在男人的身上一丝一毫地移不开,尤其是那精悍的腰身和风骚的屁股。他也曾上过勾栏,却没见过一个妓女小倌长了个这么肥美的屁股。
这男人怎么能这么风骚?他扭着大屁股是不是想来勾引我?
关于这一点,后来柳大哥无数次逼问过自己床上的人,男人头几次不肯承认,等到后来被教训地惨了,就只能手脚并用攀爬在身上身上,被顶得泪眼朦胧,凄楚地连连点头,说是说自己那时候用想用大屁股勾引男人,要是男人肯操开他的穴,他就愿意给男人怀孩子把屁股养得肥肥嫩嫩整日给男人玩,啊你放了我吧相公你是我男人啊……
——
柳公子满脑子都是这种念头,一会想他一个身强体壮的大男人庄稼汉竟然如此不知检点伤风败俗,一会又暗暗地思量若他真的是这般想的,自己要不要收了他,就算这男人长得不怎么样,也生不出孩子,要是他对自己一片真心,也不妨考虑考虑。
然而等到男人跪在床上撅着屁股给他铺了床褥,也一句不合礼数的话都没说。
一番劳累后男人额头微微出汗,他也不在意,随手擦了擦,抬起头对柳询笑道:“柳公子,您今晚就在这将就一晚吧,路途辛苦我就不打扰您了。”
柳询也说不出心里头什么滋味,只是用他在昏暗油灯下愈发如霜似雪的脸盯着男人看。他十五岁出师步入武林时,便靠着一张脸名动江湖,但凡被他凝视的人还没开打就先输了半招。而如今凄楚月光昏黄油灯之下,被他这么看着的男人只觉得头皮发麻,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羞赧地道:“是不是我脸上沾上了什么脏东西。”
以这样的角度,男人舌尖吐出的艳红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很快就躲会在了整齐干净的贝齿之后。而对着自己的眼盛满了克制而羞涩的笑意,两颊在光影交错下暧昧不明。
那一瞬息柳呼吸一滞,心脏跳动地厉害,整个脑袋都在发光发热,根本记不清自己原先想说什么。
男人久没听到回复,只看到外头来的神仙般的公子冷漠地看着自己,不由尴尬地退后了一步,低头道了声晚安就跑掉了。可怜柳公子完全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他的视线里一少了那个男人的身影心头就空荡荡的,面无表情(行尸走肉)地躺倒在床上。闭上眼就是男人苦涩压抑的笑,和敛下眉时沉默服帖的姿态。
他好像有点害怕自己。
柳公子终于想通了这一点,不由得又开始反省自己的所作所为,一边觉得自己也没做错啥事一边暗生生地想要不要对他稍微好一点,比如夸夸他,适时地给他一个鼓舞的眼神,让男人按自己的引导做事——
第二日早晨,柳公子就在男人讨好且温顺的目光下规规矩矩地坐在了桌子边。
男人家里一共三人,母亲早逝,下头还有个弟弟。他怕惊扰了客人,就单独给他做了一桌早点。
从心而论,男人的早点卖相味道都不错。但再说句实话,那怎么不错也不过是乡间杂粮,哪有柳家一品大厨做的精致。
柳公子打得是给男人一点好脸色看的主意,然而还没等他想到这一层,他就被男人俯首帖耳的姿态哄到了桌子边上。男人许是因为他是外头来的救世主,万万不能得罪他,顾姿态摆的很低,把柳公子捧的高高在上,一会儿递毛巾一会儿用含着水光的温顺目光看着他。柳公子浑身飘飘然的,昂着脑袋高傲地坐在桌子边,没留意自己的碗里就多了碗玉米粥——
柳家上上下下甚至小半个江湖都知道柳大少爷不喜玉米,他不喜玉米的程度达到了但凡了菜里不管位置在哪总之合起来有玉米两个字的,他就不碰,什么金玉香米啊,玉竹滚米啊,就是这么任性。柳大少爷不动声色地蹙了蹙眉,心想就算再要给这男人面子也不能碰触底线。然而他内心算盘还没打好,男人看他不动筷子就误以为他定是家里由丫鬟伺候衣食(莫怪一个穷人对有钱人的错误认知),主动端起碗,捏着调羹,轻轻吹了几口,送到公子嘴边。
“柳公子。”他低声道。浑然不觉得自己哪里有做错。
此刻柳公子脑袋再度运转失灵,他盯着男人给他吹气时隐约可见的舌尖,听着他软声细语的哄话,不由自主地张开了嘴,将他十数年没再尝过的味道吞进了肚子了。
尝到味道的一瞬,他就清醒了,刚要摆正面孔发怒,男人的下一勺就到了面前,依旧是细细的吹气,依旧是满目的期盼。
柳公子不过是又失神了一瞬。
他对着男人的目光,脑中闪现昨日稻田里他目中的悲伤和克制。柳公子不由地别扭了起来,暗戳戳地想他一个大男人怎么那么爱使小性子。
再忍他一下又何妨,要是待会又拿起乔摆出一副伤心的模样还不是要自己来哄?
到底谁哄谁暂且不说,但这里柳大公子真是做了二十年来第一次让步。
男人一看行,就连忙多劝他几句。效果果然立竿见影,大少爷被他哄得吃完了一碗玉米粥,又吃了酱菜和馒头,最后给他擦了擦沾了点晶莹透亮的白米的唇角,至始至终,这位高贵的大少爷一言未发。
即使如此男人也吁了口气,觉得这位爷没那么难伺候了。
吃完饭,男人正要准备收拾碗筷,木偶状的柳公子终于清醒过来,一跃而起,道了一声:“我来。”就动起他金贵的手指,将碗筷运送到灶台的水池里去了。男人简直被他的举动震惊了,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白衣飘飘的大少爷,心头对他的认知完全颠覆了。
是个好孩子。
竟然是个好孩子。
是的,男人虚长了柳公子几岁,柳公子气场强大但在他面前不由地略显幼稚,男人在心里还是把他当做娇生惯养的小少爷看的。
“柳公子。”男人喃喃道。
而柳大公子回头看到男人眼中的震惊和海洋一般柔软的目光,深觉自己真是聪颖过人,一下子就找到了好办法。
“我师门家教都颇为严苛,让你忙前忙后实在有愧,这点小事让我来吧。”柳公子高傲而矜持地道。
男人瞬间觉得这位公子真是德才兼备,霁月风光。
上午男人去割稻,恶匪的人马据点如何攻击等具体事宜还要再和村长商讨,柳公子就偷了懒和男人一起下了田。然后他便发现现实并不那么好玩了,男人只顾弯腰割稻,根本没空搭理他。从后方看去,男人浑圆的屁股和结实的手臂大腿的确很有看头,但再有看头,也不能一看看几个时辰吧?
柳公子深深觉得一种被无视了的不满愤怒,他出生到现在,哪一刻不是众人关注焦点,区区一个庄稼汉野男人,竟然敢无视他,简直是需要调教。等到后来两人成了亲,柳公子就将男人带回了这片土地,青天白日地扒了男人的衣裤,在他被滋润得肥美多汁的穴里凶猛冲撞,逼着男人发出惊喘的哭声,一边叫着相公男人一边发誓永远都属于他一个人,永远都只看着他,来借此宣泄今日的不满。
但此刻的柳公子却不敢这么放浪,他眼底积蓄不平,终于在一个时辰后到达了极限。
“你要割到何时?”
男人直起腰,颇觉为难地看着怒气条满格的柳公子,小心翼翼地道:“公子若是觉得无趣不如回村子里……”
对面的男人目光幽暗阴冷,仿佛他再多说一个字就会立时劈下腰间之剑。
男人一看行不通,连忙转换态度低眉顺眼地求饶。
“这稻子再不割就过日子了,就真的不能送给公子家里人吃了。”
柳公子心说他们吃什么吃,你种出来的东西只有我能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