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了长得比较好,肉也好吃。”
任鹤隐一边跟他们瞎扯,一边从灶下扒出干净的灰放在箩筐里。
这些灰等会带过去骟猪那边,骟完小猪之后抹在小猪的伤口上,能杀菌止血。
任鹤隐小时候,那些骟猪匠就是这么干,他们这边没有酒精碘伏之类,用点草灰算了。
云鸣从溪边走过来,手里拿着一把磨得发亮的匕首。
这匕首还是从部落里借的,他们并没有匕首。
云鸣道:“走吧。”
任鹤隐背上背筐,身后一群小青年忙跟上,部落里的小孩也过来凑热闹,无论男性兽人还是女性兽人,大家都好奇又兴奋,彼此之间交换眼神,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任鹤隐见他们这样,心里有些好笑又有些心酸,这也就是在这个匮乏的时代,生活里没什么新鲜事,乃至于骟猪都成了一种难得的热闹。
云鸣手稳,不怕人围观。
他抬头,道:“先帮我把小猪抓住。”
“好嘞,每一只都抓住吗?”朵他们几个扑向前,没两下就把六只小猪崽牢牢把控在手底下,“都在这里了。”
“只要公猪,这两只母猪放了吧。”任鹤隐看着他们手底下的猪,又道:“你们将猪掉个头,这些猪看着可能会害怕。”
万物有灵,让猪看着同伴被骟掉,等会还得轮到自己,感觉有些残忍。
朵几个二话不说,放掉母猪,将手底下小公猪调个个儿,不让它们眼睛看见场内的情景,问:“然后呢。”
“然后就开始骟了。”任鹤隐接过一只小猪递给云鸣,在旁边打下手,“要帮忙吗?”
云鸣淡淡:“帮我按着脑袋跟四爪。”
他话音未落,旁边立即伸出好几只颜色各异的手,将手底下的小猪崽按得严严实实。
一大群人在旁边好奇地围观这些猪变太监,其中女兽人好几个,看得比男兽人还带劲。
云鸣让小猪仰躺在地上,眼睛在小猪腹下一扫,找到位置,手里的匕首轻轻一划,手一挤,两个带血的圆球挤出来。
大家耳朵灵,还听见了猪睾|丸被挤出来的声音,顿时一阵牙酸,互相看了看,都不禁微微夹起了腿,往旁边人腹下描。
他们兽形要被骟掉的话,姿势也差不多。
任鹤隐看云鸣骟掉一只小猪,忙伸手过来,将手里的灰抹在小猪腹下。
小猪这时候才感觉到疼,嘴里哼哼叫起来。
任鹤隐道:“可以了,放开吧。”
被骟掉的小猪感觉到手里的力离开了,立即翻身起来,四脚岔开,飞快跑去窝棚里,哼哼唧唧躲起来。
那可怜的哼唧声,让在场所有人都有些不适。
云鸣看旁边人一眼,道:“下一只。”
原连忙将手里那只小猪贡献出来。
云鸣手起刀落,划开肚子取睾|丸,任鹤隐在后面抹灰,两人通力合作,像一对英俊的冷血屠夫,很快又骟掉了下一只。
接着是第三只,第四只。
四只小猪被骟掉,还没超过十分钟,任鹤隐他们一放手,小猪们都惊恐地躲起来了。
被骟掉的小猪们刚开始还会哼唧一两句,到后面连哼哼都不敢。
朵问:“这样就行了?”
“对。”任鹤隐搓搓手臂,“骟完了,我们赶紧下去吧。”
看着旁边碗里装的猪睾|丸,还怪让人感觉不适的。
“对对对,我们赶紧回去吧。”
周围一大帮人也连忙站起来。
任鹤隐将手中的大碗交给他们,“这个你们拿去部落里煮吧。”
他小时候听人说过这东西味道不错,不过他对这玩意并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