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说你,那我总能吧,你难道连我这个当年的都不放在眼里??”
房大娘披衣起床,不顾外面寒冷的夜风,大声斥责房石铁。
“我这个老太婆还没死呢,这个家还轮不到你说三道四,替我做主。”
房大娘本该慈祥的面容堆上满面怒火,
“五哥儿不配花那些钱,你就配了,你为这个家赚过一厘钱了,自打你从山上摔下来,吃的喝的穿的难不成都是西北风刮来的?”
“混账东西!”
房石铜刚睡着就被杨红梅给推醒,听到外面的吵闹声,房石铜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怒气冲冲的打开房门就要教训房石铁。
等房大娘把话说完,他就紧跟着道:“房石铁,你给我听着,这个家还没有你说三道四的份,你要住就住,不想住就滚出去。”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撒什么酒疯呢?”
“要撒酒疯就出去撒,别影响大家睡觉,我刚以为你转性了,没想到一天不到的功夫你就原形毕露了!”
“我不管你这次回来要干什么,你最好跟我老实点,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房石铁既撒了酒疯,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甭管是谁,只要是今天晚上跟他作对的,他都要一一给怼回去。
他先指着房大娘说道;“娘,我也是房家的人,你不能这么偏心,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了我,难道非要我死在外面你才甘心?”
“还有你,三哥,你也没有资格说我,等我赚了大钱,这个家还不是靠我养着!!”
房石铁志气满满,意气风发,此时就算是迎面而来的寒风也被他当成了春风,他现在正是春风得意。
只要拿到房家的房契,他就有钱了,再也不用受别人白眼,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在他看来房家人都愚不可及,明明手里有一大笔财富却不知道利用,房家的宅子这么大,这要是卖了,就是啥都不干,一辈子也能吃香喝辣。
“靠你养,你的意思是你还准备去赌??”
房石铜眼角微微一缩,射出一道寒光。
房石铁冷笑一声,“我不赌,我已经改邪归正了,我今天跟朋友喝酒,他找我做生意,这生意要是成了,我就能赚一大笔钱。”
“等我赚了钱,我们就分家,我可不想带你们这些累赘!”
房大娘脸色一白,她没想到房石铁居然想要分家,这让她如何对得起地下的列祖列宗。
“你个混账,你胡说些什么,只要我还活着,谁也不许提分家!”
房大娘不知是气的还是冻的,她嘴唇哆嗦着,身子晃了晃。
杨红梅连忙过去扶着她,没想到却被房大娘给推开了,“你别管我,让我死了算了,我死了之后,随你们怎么闹腾。”
房大娘这是被气狠了,连这种话都说了出来。
房石铁哪管房大娘生不生气,依旧自顾自的说道:“不分家,为什么不分家,难道要把家里的钱全都给那个要死的人吗?”
“老四,你给我把嘴闭上,别再说了!”房石铜大喝一声,脸色很沉如水。
花小蝉整个人心神一震,兀自呆愣,这段时间她早已见识过房石铁的胡搅蛮缠,却没想到他连这些话都敢说出口。
要是再让他继续说下去,房大娘要是再被气出个好歹来,或许真的就不偿命了。
花小蝉眼睛瞟向一旁的半桶井水,心里顿时有了主意,房石铁是时候该醒醒酒了。
房石铁是真的喝大了,晕晕乎乎的,刚才在刘寡妇那里被刘寡妇的表哥画的饼给迷惑住了,事情还没有影呢,就已经幻想着自己腰缠万贯的场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