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明明不该是这样!
白曳看着花佚,通红的眼眶渐渐发酸,他捧起花佚的脸,在花佚已经失去意识的时候在花佚的额头印下了一个相当轻柔虔诚的吻。
明明想要的不是这样。
第53章第53章
白曳走出来的时候正是天明,一层寒霜洒在他纤尘不染的白衣上,整个人显得越发清冷孤寂。
乐儒胆战心惊的看了他一眼,匆匆的低下头说道,“师尊,师弟这些日子都未曾进食,弟子做了些鱼汤,想着给师弟拿来一些。”
白曳冷眼看着他,随即移开视线,冷笑着说道,“不必,他不会吃的。”
乐儒暗暗觉得心惊,这几日他看不见花佚的情形,可是却看得见白曳的那愈发冰冷的神色,白曳从前虽是待人疏远,可如今却是随便一眼都让人发寒,眉眼之间的暴戾杀意更是隐隐显露出魔性来。
之前他进去送饭的时候还可以看见花佚,而如今他却是半个月不曾踏入这个地方了,白曳仿佛将所有人都当成了敌人,他将花佚困在这狭小的天地中,将他变成了自己的私有物。
乐儒心中不由得有些焦急,他懂花佚和白曳这数百年来的纠葛,也懂两个人之间的孽缘,白曳这许多年的煎熬,所以当白曳将花佚困起来的时候他不曾担忧,可是如今白曳居然想将花佚就这么困在这里,甚至连他都不能再见到花佚一面,乐儒心头不由得开始担忧起花佚的处境。
乐儒硬着头皮抬头说道,“师尊,师弟近来可好?”
白曳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神色古怪,嘴角噙着一丝奇异的笑意,说不出是嘲讽还是冷漠。
乐儒心头的不安越发强烈,接着说道,“师弟性子执拗,若是……”
“你还真关心他。”白曳突然打断了他,冷冷的看着乐儒,眼珠子又黑又冷,就如两点寒墨星子,看着让人发冷发颤,“我与他的事情,容不得外人置喙。乐儒,你且记得,下不为例。”
乐儒慌忙低下头,答了声是。
花佚犹如置身于一个暗无天日的地狱,在数不清的的侵犯,掠夺,凌-辱之中找不到出口。
白曳一定疯了。
花佚想着。他的双手双脚被铁链狠狠地束缚起来,就像是一个囚犯,自那日过后,白曳便发了疯,他将他关起来,可是还是像个疯子一样总是胆战心惊的,他觉得只要给花佚一点点的机会,花佚便会像一道烟一样消失。
所以他用锁链锁住了花佚。
然后不分昼夜的将自己的欲望放入他的体内。
白曳疯了。
虽然他走出去的时候还是一个正常人,可是一进入这里,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花佚并不后悔,他知道白曳的症状是如何变化的,从望江楼回来的时候白曳只是更加容易愤怒,更加暴躁不安,更加患得患失,可是他对花佚一遍遍的哀求诉说都得不到半分回应,只能看见了花佚漠然的嘲讽。
求而不得的煎熬,长期压抑的邪念,无法抑制的嫉妒,种种执念交缠扭曲,将白曳逼到了即将疯狂的边缘。
花佚躺在床上,穿着破烂的红衣,随口吐出一口带着血腥味的吐沫星子,那里混合着他和白曳的血腥味,实在是让人作呕至极。
如果白曳解开他的锁链,他最想做的一定不是逃跑,他会用这锁链将白曳活活勒死。
他花佚向来气量狭小,睚眦必报,若非之前十余年的情分在他的心头作祟,他一定在最开始的时候就将刀捅进白曳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