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霭霭,苏允扶着醉醺醺的孟长延上了马车,待目送马车消失在夜幕之中,才将视线收回。
今晚借着酒劲,他们把许多未说的话也说开了,孟长延还将装了白玉簪的锦盒交到了他手中,他在看到断裂的白玉簪时,已经什么都明白了。
他一厢情愿太久了,以至于看不清真相,从头到尾都是他独自唱的一出戏,而那个人早已消失不见。
是执念吗?孟长延说是执念,孟敏芝也说是执念,就连父亲来信也在劝他,原来只有他一人看不清。
这段时日的谋划都成了笑话,孟长延说皇上早已知道他和袁执京私下的往来,若他再执意如此下去,恐怕就是万劫不复。
于权力他本就没有野心,有的只是不甘心。
皎皎的月光落在地上,如水般柔软,苏允一人站在原地,身影寂寥萧瑟,一旁的小厮也不敢上去惊扰。
他叹了一口气,刚回过神,就望见远处树枝下立了一个女子,风翻动了她的裙发,身旁那一盏灯笼泛着晕黄,一圈一圈漾在她的脸庞上。
第145章有孕
忠武侯长子苏允要迎娶东孟府二小姐的消息已经传进了宫里,此时那些对之前苏允和宓昭仪之间的传闻还有过疑心的人也早早收了心,元宵家宴在场的一众人这才知晓,原来苏允抗旨拒婚是为了这孟二小姐,一时间,倒成了佳话。
太后为此事心情也甚好,此时再看孟长瑾也顺眼了许多,待众妃嫔离去之后,还单独将孟长瑾留下,二人关了门在屋子里说了好一会儿话。
香芹见太后一时半会还没有放孟长瑾走的意思,只要叩门进去,太后问她是有何事,香芹瞥了孟长瑾一眼,支支吾吾回答道:“回太后……方才王总管派人给奴婢传话,说是皇上已到了玥覃苑。”
孟长瑾一听,还怕太后有些不高兴,可太后一反常态,反而催促她:“快些去吧,别叫皇上等着急了。”
孟长瑾脸一红,正准备起身告退,忽然觉得头晕眼花,一下子站不住往身后倒去,还好香芹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
这可把太后吓坏了,忙命佩含去请太医,还吩咐香芹将孟长瑾扶到里屋的榻上去休息。
面对太后的关心,孟长瑾也有些不知所措,她这几日总是食欲不振,有时还头晕,她只当是春困所致,没放在心上,自然也没声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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