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有!”孙文远十分激动,举着筷子手舞足蹈。
捏着胡子,细长的眼睛乱转,思考了会儿突然道:“那本蓑雨集里有个老翁,先帝说跟我长得可像了,歪鼻子歪嘴的。”
“还有夜宴图里画了只茄子,先帝说颜色真像我当天穿的衣裳,就是你娘亲手绣的那件。”
“还有……”
孙婵笑着等他数完一大堆,才开口道:“还有别的吗,比如,”她压低了声音,“关于当今圣上的,你再好好想想。”
“没有。”孙文远斩钉截铁,“先帝很少说道关于当今圣上的事情。”
孙婵沉思,也许陛下是真的没说过,无意中把一本藏了秘密的书赐给了爹爹。也是,按她爹的性格,哪里守得住什么秘密,陛下不会放心直接了当告诉他。
俞氏问:“婵儿,你为什么这么问?”
孙婵看了眼周遭,他们一家人吃饭,向来不喜欢丫鬟在旁看着的,此时宽敞的饭厅里只有他们三人。
还是该谨慎着些。
孙婵对娘亲使了个眼色,抚着额头道:“我有些困,先回房休息一下。”
俞氏也站起身,“我和婵儿一道走吧,夫君,你去吩咐厨房,为我熬一碗雪耳莲子汤,我午睡起来要喝的。”
“好好,走吧。我会记得的。”孙文远挥着小胖手,捏起颗圣女果扔进嘴里。
……
“婵儿,你想到了什么,告诉娘,怎么回事?”
孙婵的闺房里,二人禀退左右,窃窃私语。
俞氏惊讶于女儿这两日的反常,早就想问个究竟。
“娘你别担心。前日女儿跟你说过的梦魇,你可还记的?”
俞氏点头,孙婵道:“女儿梦到国公府迟早被贼人所害,十分不安,想要早做打算。”
“皇后今天着人送来一套十分华贵的头面,你可知晓?”
俞氏道:“知晓,我正纳闷呢,陛下登基这一年来,变着法子削弱先帝倚重的大臣,早就想抓你爹的把柄了。皇后与咱家素无交情,为何突然这般热络。”
“娘可知爹爹为何深得先帝倚重?”
“你爹其实不傻,只是心地赤诚,善恶分明,心境跟个小孩似的。先帝也许看重了他的忠诚。”
孙婵赞许道:“娘说得没错。先帝身居高位多年,高处不胜寒,身边大臣个个勾心斗角。只有爹不争不抢,一心一意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