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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寒夜,雪下得很大,门口的灯摇摇晃晃,黄色的光泛在雪面上,看起来就像是暖炉里的小火。
我路过小巷的酒馆,拍下身上的雪片,从里面传出的声音听起来就要把窗户上的玻璃震碎。
这个时间,他们会因为什么而兴奋显而易见,我转头,透过玻璃向里望,不过又是一个想要通过卖身挣快钱的——
那是一双澄澈如水晶一般的蓝色眼睛,只是慵懒地向下一扫,就有无数人为她疯狂不止。他们举起双手,仿佛不要钱一样,抓起侍者手中昂贵的花束向她扔去。
这绝不是画片上的那种美媛。*
我无法克制我灵魂的雀跃,那画面美的让我屏息,如蝴蝶般在舞台上飞舞的花瓣,停在她的肩膀上,锁骨上,胳膊上,私处,大腿上,甚至那双白皙的赤足。
越来越多昂贵的花束被扔上舞台,可她对那些东西不屑一顾,只是无聊地用赤足轻轻挑开。
凡人啊!她像石头的梦一样美!*
我推开门,是风雪将我推进了这里。我灵魂战栗,急需一个栖息之所,我听到人群的窃窃私语,风雪伴随着我一起冷却了这个酒馆的气氛。
我向来不喜欢这种地方,就像他们不喜欢我一样,可如今我却主动踏足,只是为了面前的美人,她的脸被面纱遮挡,只余一双湛蓝色的眼睛。
她显然也注意到了气氛的改变,漂亮的眼睛如丝绸一样滑过我的脸颊,我满脸通红,呼吸不畅,鼻腔里满是鲜花浓重的臭味。
“欢迎,远方的旅人,可否为我这只金丝雀找一个富丽堂皇的笼子?”
她的声音雌雄莫辨,并不是像各家小姐那样为了欺骗愚蠢的男人伪装的尖锐音色。我张嘴,平日那些花言巧语的诗句全都躲藏在了我的喉间。
突然的失声并没有让我尴尬,只因她善解人意,撩起自己的裙摆,如同羊脂玉般温润的小腿显露,所有人的注意便被吸引。
“他就是个穷光蛋!看我!我有钱!不管什么珠宝我都能装满你的身体!”
我认识这个大声叫嚷的男人,明明已经有了妻子,却并不忠贞,他是这个酒馆的常客,想来他也必然会为了这样的尤物而疯狂。
她放下裙摆,坐在椅子上无聊的晃荡双腿:“可我不想要珠宝,再怎么闪烁着光芒,也不过是石头。”
“我!我可以为你找来绣工最精湛的绣娘,用金丝,银丝,和远东的丝绸为你做一件事件上最美的裙装!”
另一个男人大喊,他的妻子是这里最好的裁缝,他是想用妻子的技艺讨好另一个女人吗?不过,纵使他卯足了劲讨好面前的人,她也只是摇头:“漂亮的衣服毫无意义,说到底——”
她褪下上身的衣物,圆润如同瓷器一般的肩膀半露,她的眼睛轻轻落在男人身上:“你们更喜欢我不穿的样子,不是吗?”
口哨声,掌声,甚至是更狂热的鲜花,在片刻的寂静后砸在舞台上,她从座椅上站起,绕开那些飞舞的圈套,看向了我。
“你呢?未曾说话的旅人,你能给我这个可怜人什么呢?”
“是珠宝?还是黄金?还是乳香和蜜油?你能给我上百个奴仆侍奉,还是一所辉煌的宫殿?”
“都不是。”我摇头,那双漂亮的蓝色眼睛显现不出任何情绪,我遨游在她那漂亮的眼睛中,说出了我内心的渴望,“我只能给你诗歌和画作,但它们不是宝石,更不是黄金,只是散发着腐朽味道的尸体。”
她的眼睛仿佛带有魔力,我内心的渴望再也无法压抑,她仿佛我这一生中最好的朋友,正在安静地倾听我从未实现的理想。
“我不想圈养你,我只想赞美你,记录你,为你颂唱,为你定格时间。”
“你很傲慢。”她后退一步,说出的话却让我手足无措,“想要追求美,想要撕开人心,还想要玩弄时间。”
“既然如此——”
她解开包裹全身的丝绸外衣,更加暴露的衣着吸引了更多男人的目光,她胸前的双乳穿过两个乳环,下方悬挂着的小巧银铃随着她的动作发出清脆的响声,这些东西用闪亮的银链串起,任谁看到都无法继续遏制自己的欲望。
可这些美丽的让人疯狂的事物清楚地告诉我:这漂亮的美人,是一个男人。
在场观众们并不为此感到惊讶,他们早就知道这一切,反而因为他大胆的行为更加疯狂,他们大声嘶吼,如同野兽。只有我呆在原地,身边的声音如同潮水,听不真切,起起落落,唯有他的声音还在继续。
“为我创作,为我献上灵魂,为我停滞时间吧,艺术家先生。”
他在舞台上轻点足尖,唯一的音乐只有那两颗小小的铃铛。可他的动作如同一团火焰,跳动着,蔓延着。
这团热情的火焰,跃起,下落,旋转,那身暴露的衣物仿佛就是为了此刻而存在,阿弗洛狄忒亲自为凡人起舞,撩拨他们的欲望,最后——
翩翩飞舞的蝴蝶落地,轻纱掩盖不住他的身体,那是最美的大理石雕像都无
', ' ')('法比拟的躯体,他抬起赤足,就有无数人争先恐后地捧起,并虔诚地亲吻。
“如果没有人付得起我的价格,那我就只能留下遗憾了。”他这时的声音才有了些许委屈,看似不安地寻求肯定,“难道我连这么一点魅力都没有吗?”
在这酒馆唯一值得在乎的夜晚,暴发了足以震惊这个小镇的争议,价格很快从一户五口之家三年的收入飙升到足以买下一个品相良好的奴隶价格,只为了和美人共度一夜。
而我,也听到了自己颤抖的声音。
“一百个……卡忒多金币。”
我一定是疯了,这种数量的金币,足以让我买下两个奴隶,或者是一个漂亮的女奴。
空气一时凝滞,他向前一步,我听到他的声音:“如果没有比这个更高的价格,奴就要和这位先生一起走了。”
他很失望。我听的出来,他不想和我走,所以在用更可怜的语气祈求很高的价格,可惜这所酒馆并不是什么富翁云集的地方。
他向我走来,时间如同黏胶,他的每一步都伴随着银铃轻响,而我,即将得到他。
一声巨响,风雪冲入酒馆,我从梦中惊醒,一个矮胖的男人带着他一众的奴仆闯入酒馆,他蔑视地环视一圈这群人,最后他的眼睛贪婪地舔舐着美人的躯体。
“一千个卡忒多金币。”
这个价格足以买下四个能够侍奉卡忒多皇帝的,国色天香的女奴,或者十二个像独眼巨人那样精壮的奴隶,如果换成普通人家的伙食,那将是足以堆满房屋的整整二十万块面包。
这样的价格,只能换取美人一夜。
美人放下矜持,似乎他今夜的卖力只为了这个结果,他迈着轻快的步伐走下舞台,在男人面前提起轻纱裙摆,半蹲下仰头,他的声音如同歌唱:“奴今晚是您的了,慷慨的先生。”
我听到人群的叹息,有人认出了这个矮胖男子的身份:“坎里姆的城主,他怎么会到这里?”
“还用问吗?”另一个人小声回答,“肯定是为了这只小鸟。”
男人抓起美人的手臂,一点也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拽着衣着单薄的美人离开酒馆。
热闹的气氛伴着风雪被关在门外,我的灵魂飘飘忽忽,带着肉体,随之行走。
雪地上还留有新鲜的车辙印,我如同被蛊惑,顺着痕迹向前,风吹着号角,许是在寒夜里待得太久,我嗅到了涌上鼻腔的血腥味。
不,这并不是因为我的鼻腔被寒风冻伤的血腥味,而是更浓厚的,混合着腐败与发酵的酒精的臭气。
我一下子从沉醉中惊醒,借着后方小镇的灯光看清眼前的黑暗,路旁倒着一块车轮,雪地里镶嵌着车轴的木屑。
尸体七零八落地撒落,内脏像几条爬行的蛇,歪歪扭扭地横跨在雪面,那股腥臭味就是由它们发出。
雪地在前方的黑暗下翻起波痕,我惊恐地后退一步,想要逃离这里,可惜双腿发软,沉重的仿佛落入陷阱。
“他妈的——真够猴急的。”
我听到一声饱含怒气的脏话,一双手从雪中伸出,漂亮的手指早已被冻得通红,他将自己从雪中拔出,抖落金发上的雪花,气急败坏地自言自语:“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他身上单薄的衣物无法阻挡这股寒风,胸前的银铃发出因为寒冷而低沉的响声,他缩紧身体,打了个寒颤,我心软,脱下身上的外衣想要披在他的身上。
“谁!”沾染鲜血的利刃抵在我的喉间,随着他的动作,鲜血挥洒在我的脸上,我浑身僵硬,不敢再轻举妄动,可他收回了那把利刃,“那个艺术家。”
“受伤了吗?”我哆嗦着,眼前的美人显然不仅仅是一个任人玩弄的妓子,“你——”
“小事,别担心,唔……妈的!”他发出一声甜腻的呻吟,伴随一句脏话,他的手伸向下半身,可能是因为我在场,他的手缩回,咬紧下唇,“没关系,不用担心我,我丈夫马上就会来接我。”
“我陪你一起等,你可以披我的衣服……”
我立刻自告奋勇,想要担下照顾他的责任,可他微笑着拒绝了我。
“不,我的丈夫嫉妒心可是很强的,他闻到你的味道绝对会发疯。”
他的话没能说完,口中发出的喘息打断了他。他浑身泛起红色,呼吸声加重,气流从他口中呼出变成白雾。他不安地夹紧双腿,用身上的布料摩擦下身,他瞥了我一眼,似是终于无法忍受,手伸进自己的裙摆,开始放浪的呻吟,在我面前自慰。
我傻在原地,这刺激的画面让我忽视了周遭的一切,甚至忽略了身边沙沙的响声,脚下的雪地染上了如油般的纯黑,直至它们爬上他的雪白的身体,我才猛地回神。
“有、有什么东西!”我的耳边响起细小的呢喃,仿佛有人在我耳旁低语,又听不真切,我惊骇不止,跨进那团流体想要拯救他,却被巨响掀翻在地。
震颤让我我意识模糊,我拼尽全力大声喊叫,让他快跑。他没有回答我,任由黑色蔓延
', ' ')(',包裹住他的全身,我听到他的最后一句言语,像是情人相见时的娇嗔:
“你终于来了。”
随即,我的面前只留下了呼啸的寒风。
芙洛科走进酒馆,就听到众人的哄笑声,就连一向照顾他的老板,一名独眼的黑发女性,也掩饰不住脸上的笑。
“小芙,我听说你假扮男妓去刺杀坎里姆的城主,结果被下药了。”其中一名醉醺醺的雇佣兵客人举起木制酒杯,杯中的啤酒被摇晃,起泡溢出。
“闭嘴,臭老头!”芙洛科脸颊泛红,张牙舞爪扑向那个男人,却被对方轻易躲开。他趴在桌上赌气,“我又不知道那家伙是个阳痿男,上床前还要吃药!”
“好了,别生气。”老板放下手中的抹布递给他一杯酒水,“尝尝这个?新到的杜松子酒。”
芙洛科抓起酒杯,一口饮尽,脸上的红晕未曾褪下,他委屈巴巴:“这次明明不只是我的责任,现在倒好,奇奇都不理我了。”
老板轻拍芙洛科的肩膀,安慰到:“这次的情报员是个毛头小子,像这种意外情况,只有你能处理,所以我们才派你去。”
“我不管,奇奇不理我,怎么想都是你们的错。”芙洛科借着酒劲,撒起酒疯来,他使劲拍打桌子,可怜的桌子被他打出了一条裂缝,他向面前的女性撒娇,“老板——梵妮姐姐——这次我要多拿点分红!”
“好好好。”梵妮连声劝慰,她心疼地抚摸着自己的酒桌,“这次目标在妓馆留下的钱,平时都是四六开,这次为了你,二八开,怎么样?你能拿到整整八百个卡金,给你的丈夫奇奇买点什么,说不定他就原谅你了。”
“对!”旁边的客人举起酒杯,他也是一名雇佣兵,受到梵妮眼神暗示,附和到,“小夫妻哪有不吵架的,你服个软,奇奇肯定会原谅你。”
芙洛科迷迷糊糊地抬头,他的酒量确实不怎么好,一杯酒下肚,早就意识涣散。
“奇奇……”他打了个酒嗝,傻笑起来,他摇摇晃晃从座位上起身,“奇奇喜欢尸体,我给他找两具好吃的尸体……”
“等一下!”梵妮一把拽住芙洛科的兜帽,芙洛科醉酒后的力气更大,他拉着梵妮整个人向前,因为衣服卡住脖子脸色更红,梵妮呵斥众人,“都别看了!快拉住他!”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拦腰抱住芙洛科,芙洛科不停挣扎,其中一人抱怨:“为什么要给他喝杜松子酒,你明知道他喝果酒都会醉!”
“这次给他喝的是混合品,里面加的杜松子酒比小拇指指甲盖都少,除此以外全是果汁!”梵妮抱怨,伸手在芙洛科身上摸索,“铃铛在哪儿,得叫奇奇过来……”
“真的要把那个怪物……”他立刻闭上了嘴,只因芙洛科眼神不善,正死死地盯着他。
梵妮摇响芙洛科腰间的铜铃,那铃铛发出奇异沉重的闷响,却意外的安抚了发疯的芙洛科。
他力气渐消,众人松手,芙洛科便一屁股坐在了原地。
细小的沙沙声响起,像是行人经过干枯的草地,黑色的液体从门缝蔓延进酒馆,附着在墙壁上,桌面上,所有人都因恐惧被定格在原地,只有芙洛科伸手,咧着笑容,看着面前的液体逐渐凝聚出实体。
那东西从半固态的身体中弹出一只眼球,在悬浮中上下打量着众人,尤其是芙洛科。
黑色的液态物缓缓向芙洛科聚拢,他裂开布满尖牙的口腔,伴随着腥热的气流,将芙洛科吞入腹中。
随后,他伸出一只顶端长着眼球的触须,向众人上下摆动,似在点头致谢。没等众人回应,便立刻消失不见。
梵妮长出一口气,和腿软的众人一样,瘫坐在木椅上,她按住自己早已不复存在的右眼,苦笑地看着面前已经空无一物的酒馆,自语到:
“和这两个怪物生活在一起,总让我感恩神的恩宠,人类能统治这个世界,全凭造物主对人的偏爱。”
那团黑色的液体将芙洛科吐出,轻轻放在床上,他伸出触手,想要脱下芙洛科的外衣,却被芙洛科一把抓住。
“奇奇……”芙洛科因为醉酒,意识模糊,用脸颊轻蹭那根光滑的触须,又想到了什么,挥开那根触手,拉起被子将自己裹在其中,“不要你碰我!你不理我,我去找别人!”
嘈杂的低语声响起,芙洛科捂着自己的耳朵摇头,他暴躁地大喊大叫:“听不懂!我不要再理你了,你明明说好能让我生孩子,可现在十年了,那些卵没有一个成功孵化的,我都没有怪过你,你竟然冲我发脾气!”
黑色的触手停在原地,似乎是被芙洛科的话激起怒气,他拉下芙洛科身上的被子,撕扯芙洛科身上的外衣,一把勾住芙洛科胸前的银链拽起。
银铃随着粗暴的动作发出脆响,芙洛科的乳环被拖拽,疼痛让他口不择言,他抓着触手,手指陷入那团黑色中。
“好疼……我不要和你做了……唔!”
更多的触手伸出,其中一只塞进芙洛科的嘴中,粗壮的触手堵上了一切刻薄的话语,芙洛科挣扎呜
', ' ')('咽,牙齿狠狠咬下,然而这点攻击对于怪物来说,和情趣没什么区别。
黑色的液体包裹住芙洛科的双腿,将其分开,芙洛科的臀部被抬起,触手毫不留情地插入后穴,芙洛科摇头想要哭喊,却只能发出几声喘息。
触手在芙洛科的腹腔内顶弄,将平坦的腹部顶出一个鼓包,芙洛科发不出声,只能讨好求饶,他松开牙齿,舌尖讨好地在触手顶端打转,同时不停流泪呜咽,祈求触手能放过自己。
怪物终于大发慈悲,触手从芙洛科嘴中拔出,芙洛科大口呼吸,眼睛一闭,哭泣着扭动腰部。
“你欺负我……不就是多长了几根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呜……”
他双手推搡怪物的躯体,不知是撒娇还是气愤:“明明我都说了不是故意的……那个家伙……该死的阳痿男,他自己要吃的药,又、又不是我要吃……”
酒精的作用让芙洛科更加糊涂,本来只做为演戏的控诉带了几分真情实感,他的眼泪不再收放自如,甚至真的有些委屈。
“我也不是故意要在别人面前自慰,你不来我有什么办法……我忍了好久,是你来的太慢了,我、我差点冻死,你还要冲我发脾气!”
怪物愣住,悬在体内的眼睛打转,打量着面前哭泣的芙洛科,真的开始思考自己的愤怒是否不合时宜。
“你都不关心我当时多害怕……”
芙洛科察觉到怪物的犹豫,明白他开始心软,于是更加放肆地哭泣,芙洛科扭头,故作委屈。束缚着他的触手逐渐放松,转而轻柔地抚摸他的脸颊,将泪珠擦去。
激烈的运动让芙洛科已经接近清醒,他索性装作恼怒的样子,翻身背对着怪物,丝毫不在意怪物的触手还在自己体内。
“除非你道歉,不然我不会再理你了。”
怪物听到这话轻微地抖动,他讨好地用还在体内的触手轻轻顶弄芙洛科的敏感点,侧躺着的芙洛科只觉得小腹发热,忍不住蜷缩,发出舒爽的呻吟。
“现在、现在才知道、知道道歉,晚了。”芙洛科脚趾扣紧,双手抓住床单,“你……哈……让我舒服……”
怪物明白芙洛科的气已经消了一大半,触手附在芙洛科体表,滑过系着银铃的乳尖,细小的尖端穿过乳环轻轻勾起。
芙洛科尖叫,弓起身子,抓住使坏的触手:“这里、这里什么都没有,下面……求求你,亲爱的……”
触手听话的下滑,缠住芙洛科的阴茎,早已硬起的器具抖动,体液从前端溢出。
细小的触手伸入尿道,堵住出口,芙洛科发出甜腻的叹息,他伸手,那怪物马上低头,任由芙洛科抓住自己黑色的躯体。
“再试一次?好不好?”芙洛科泪眼模糊,他从床上爬起,背对着怪物,抬起臀部,“想要……”
怪物液态身体停顿,没什么人型的躯体和眼球中似乎透出些许无奈,触手蠕动,抓住芙洛科的四肢,支端细小的触手则勾住乳环,引发芙洛科一阵颤栗。
其中一只触手伸在芙洛科嘴边,示意芙洛科如果疼可以咬住,芙洛科点头,期待地将触手叼在嘴中。
“可以了,奇奇,我准备好了。”芙洛科的声音含糊不清,口水从嘴角滑下,“快点……”
撕心裂肺地喊叫声从口中溢出,后穴被撕裂的疼痛让芙洛科下意识咬紧触手,插在后穴的触手里似是包裹着什么,巨大的肿块正通过作为管道的触手进入。
冷汗从芙洛科额头冒出,因为疼痛而有些意识模糊,身体发软,却因为触手将身体牢牢固定而无法倒下。
触手小心地擦去芙洛科额头的冷汗,那肿块顶弄穴口,因为块头太大早已把小穴撕开,鲜血顺着腿根滑下。而里面的东西顺着触手,进入肠道,将小腹顶起,然后缓慢蠕动,进入腹腔,腹部隆起。触手在其中小心摆动,调整隆起的部分,剧烈的痛疼终于缓慢消散,芙洛科松开嘴中的触手大口喘息,涎水从舌尖低落。
触手安抚地滑过芙洛科白玉一般的脊背,同时那根作为管道的触手也缓慢抽出。
“顶……顶到了……”
提供快感的细小支端脱离了芙洛科的身体,其余粗壮的触手扶着芙洛科仰躺在床上,本来平坦的腹部拱起一个弧度,芙洛科双手抚上那块腹部,微硬的触觉让他心安。
他脸上挂着满足的笑意,握住怪物的触手,声音虚弱:“比……比之前的卵都要大,这次一定能、能成功,对吗,奇奇?”
被称为奇奇的怪物,眼球在体内上下沉浮,仿佛刚才无奈的感情是错觉一般,此刻只剩下了无机质的冷漠。
他的触手轻轻搭在芙洛科的腹部,似乎是在祈祷,只是他的愿望却不得而知。
梵妮被楼下嘈杂的人声吵醒,她换上衣物走下楼,芙洛科充当服务生正在旅馆里四处乱跑,手上还端着几盘看不出原材料的饭菜。
“老板!”他为客人们放下手中的餐具,转身从厨房里殷切地端出一盘放在梵妮面前,“尝尝这个?”
梵妮麻木地
', ' ')('接过,向芙洛科道谢,开始麻木地品尝自己的早餐。
“老板。”真正的厨师小声地询问梵妮,“我不记得我们有养……”
梵妮没有看厨师一眼,只是给她塞了一勺饭菜进嘴。
“别问,你肯定不想知道。”
芙洛科踹开大门,将一颗头颅甩在桌上,凝固的血块从头颅口中脱落,芙洛科倚在柜台上,向雇主眨眼:“谢谢惠顾,该你付款了,总价一百八十卡金,你还得给我八十卡金。”
这次的雇主是一个胆小如鼠的男人,被这颗鲜血淋漓的头颅吓得跌坐在地,他口齿不清,声音甚至打着颤:“你、你真的杀了他?”
“这叫什么话?”芙洛科只当是雇主从未见过这种血腥场面而害怕,“你出钱,我出力,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罢了。”
“还是说。”芙洛科拔出腰间的刀具,刀身穿过头颅,直至穿透桌板,他一脚踩在椅座上,拽起雇主的衣领,“你这家伙不会没钱吧?”
“我有!”雇主颤抖着从怀中摸出一袋金币,“这是给你的。”
芙洛科接过,掂了掂重量,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他松手,拔出桌面上的刀,转身走出店门。
他趁着夜色,跳上暂住旅馆的屋顶,从窗户上方翻入房间,解下身上的武器,打开口袋,将金币倒在木桌上。
黑色的液体从天花板上滴落,暴雨般倾泻,凝聚成实体,包裹在芙洛科身上。怪物体内并不像他外表那样光滑,细小的绒毛剐蹭着芙洛科的身体,芙洛科轻喘,拍打怪物黑色的躯体。
“坏家伙。”
触手顺着芙洛科的身体向下,滑入双腿之间,绒毛的刺激让芙洛科发出喘息,触手顶端在芙洛科阴茎处打转,另一只伸向隐秘的穴口。
“现在不要,我好累。”他扭动腰肢,夹紧缠绕在下身的触手,向怪物撒娇,“明天好吗?”
怪物犹豫片刻,不舍地脱离芙洛科的身体,顺着堆满金币的桌面,如同被打翻水杯中的水流滑到地面。
眼球浮在黑色的液体上,在一张没有五官的躯体上竟能看出委屈表情,芙洛科笑出声,拎起那团流体:“你真的很想做?”
几只触手分别缠绕上芙洛科的手臂,腰部,以及脖颈,尖端讨好地轻蹭芙洛科的脸颊。
“那只能做一次。”芙洛科解开衣物,胸前的银铃随着他的动作晃动,“明天还有委托,我可不想瘸着腿去见雇主。”
也不知道怪物是否理解了芙洛科的话语,他急切地包裹芙洛科阴茎,挤压着芙洛科的前端,芙洛科双腿发软,发出甜腻的声音:“至少别在……”
触手捅进芙洛科的口腔,将抱怨全数压入腹部,只留下似幼崽的呜咽,芙洛科躺倒在桌上,金币因为他的动作而洒落在地。
他的双腿被分开,触手绑住他的脚腕,另一只从会阴到穴口,前后摩擦着下半身。芙洛科因为快感而发抖,眼泪受到挤压涌出,被支端细小的触手擦去。
他甚至可以看到自己下半身被触手玩弄的模样,后穴不住收缩,已经完全做好了接纳怪物的准备。
触手顶开穴口,伸入肠道,芙洛科被莫名的快感刺激,两眼翻白,这次触手不再是光滑的表皮,而是生满肉粒,随着触手顶弄的动作,不断刺激芙洛科体内敏感的突起。
怪物这时才将芙洛科口中的触手撤出,拉出一道淫秽的丝线。无法压抑的,放荡的呻吟响起:“这……这是什么……不要……不要顶了……”
芙洛科伸手抓住窗沿,想要逃离,却被触手压制,无法动弹,只能接受更猛烈的抽插,触手坏心眼地将他的腹腔顶起一个鼓包,芙洛科挺腰射出精液,发出无力的尖叫。
“不要了……不要……今天真的已经……”
怪物因为芙洛科的祈求更加兴奋,。他想起被自己搁置了许久的工作,骂了几句难听的脏话,“怎么办,我的生命要走到尽头了!得看看这次花多少时间能让她不杀了我。”
他做了个祷告的手势,拆开信封,深呼吸几次才敢读出上面的文字。信件的内容却不是对芙洛科言而无信的指责,而是计划改变的通知。
他松了口气,再度躺回床上,腿间还夹着怪物的触手:“好吧,日子改在了今天晚上,我还有点时间。能和她道个歉,然后再去做我的工作,调包那个‘货物’,比起其他人的工作要简单太多。”
怪物显然对芙洛科的说法不满,他抽走信件,触手滑进芙洛科的长裤,搔弄芙洛科的后穴。
“求你,别……”芙洛科夹紧双腿,想到怪物在床上的表现他就开始头晕目眩,过度使用的身体已经没法在短时间内承受更多,“你这样会让我变成。
“可以的话,请在路过那里的时候为她献上一朵花。”年轻人看不到芙洛科在哪,只好摸索着握起对方的另一只手,将钥匙放在芙洛科手中,“她很喜欢花,尤其是太阳花。”
“我会留意的。”芙洛科顺从地收下了年轻人的好意,“也许我们还会再——”
他的
', ' ')('话没有说完。
年轻人睁开眼,房间里只留下了芙洛科来不及吐出的气音,和微微跳动的烛光。
芙洛科坐在旅馆的床上,怪物从他身上退下,那颗怪异的眼球被整个包裹,眼泪还是不住地从缝隙流出。
“怎么还在哭?”芙洛科捧起怪物的触手,“现在我们应该好好谈谈。”
怪物的哭声更重,他的触手缠上芙洛科的手臂,祈求芙洛科,告诉芙洛科他不愿意听。
芙洛科只是轻轻抚摸怪物的身体,他比任何人都要固执得多,怪物的恳求并不能让他心软:“你知道,我怀上了一个孩子。”
他顿了顿:“我想你也知道,现在伤害它已经太迟了,要不了多久,它就会出生。”
怪物晃动自己,表示肯定,他的眼珠撇开,宁可盯着地板,也不敢看向芙洛科。
“看着我,奇奇,可怜的小家伙。”芙洛科扭转怪物的视线,“我不是要伤害你。”
“相反,我很抱歉。”芙洛科的手指抵上怪物的眼珠,用手掌将其拢在手心,“我很抱歉没有注意到你身体的异常,只是把它当作短暂的情绪而忽视。”
怪物身体上恐惧的颤抖缓慢停下,他的眼睛转动,转向芙洛科的方向,但他依旧像只受惊的猫,只要有一点响动,就会窜起逃离。
“我知道你曾经想弄瞎我,”芙洛科的话让怪物缩成一团,强烈的愧疚让他觉得痛苦不堪,芙洛科抚摸怪物的身体,轻声安抚,“亲爱的,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我只是想知道你的感受。”
“我想知道你为何恐惧,为何哭泣,就像我们刚刚认识的时候,你——”
他抬手解开自己的衣物:“或者说,我们,我们光是让对方理解日常用语就花了足足一个月,更别提床上那些更复杂的事。”
“当时的你和我,不管心里想什么,都会想办法让对方明白。而现在,你我之间太过熟悉,反而让我们习惯于对彼此的揣测,我总是觉得,我很了解你,我们没有任何会造成误会的可能,因为我对你的任何动作都无比熟悉,我以为你从不改变,但是——”
芙洛科抚摸怪物,真挚的歉意从话语里流出:“即便如此,我也不该把十年如一日的宽容当作常事,就好像你只是一个我达成目的的工具,而不是丈夫。我承认,我对婚姻不是那么忠诚,我不需要忠贞,可你作为我的丈夫,你需要我的承诺。”
“我不想轻易许下愿望或者诺言,我因为这两件事吃过太多苦头,我许下的戒指:“别担心,我来给你安排。”
昏黄的光点攀爬上远空,经历了整整六个月凌厉的寒冬,疲惫的太阳依旧固执地撒落它的黄金,芙洛科踩上雪地,它们不再坚硬如铁,而是开始软化,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逐渐变成没有伤害的水流。
梵妮扶了一把,帮芙洛科蹬上马车,嘱咐道:“出城后,沿着去卡忒多的路一直走,还会有一辆马车在等你,没有家徽和标记,暗号你还记得吧?”
“当然。”芙洛科将怀中的婴孩递给怪物,握住扶手,“别担心,我会很小心的。”
“但我只能帮你到这里,”梵妮叹气,“至于怎么进入卡忒多的边境……如果只有你和奇奇,我想不会有什么问题。可你还带了一个孩子。”
“有这把钥匙应该就够了,”芙洛科摊开手掌,年轻人送给他的钥匙躺在掌心。
“我就知道你会有办法。”梵妮握住芙洛科的手,合拢他的手掌,“我不会问你这东西从哪来的,不过一定要记住,如果你需要帮助,可以随时来找我。”
“谢谢你,梵妮。”芙洛科的眼里蒙上了一层水雾,眼角微微泛红,“我欠你的太多了。”
“我们早就是一家人了,谈不上什么欠不欠的。”梵妮耸肩,关上马车门,“一路顺风,小芙。”
车夫甩动缰绳,马匹打了个响鼻,车轮压进泥土中转动,碾过石粒。马车经过城门,士兵看到车身上萨雷斯的家徽,没有再多盘问,打了个手势示意放行。
“等一下!”马蹄声急促的踩踏地面,车外的人叫停这辆马车,从声音判断,只有他一个人,“让车里的人下来!”
洋甘菊。怪物马上因此愤怒地低吼,芙洛科安抚怪物,跳下马车,埃德加骑一匹棕色马,堵在路口,俯视芙洛科。
“这就要走了吗,老师?”埃德加轻笑,“你好像还忘了一件事。”
他翻身下马,走向芙洛科:“与我母亲的条约,你似乎没有完成。”
“当然,是这样没错。”芙洛科没有辩解什么,“我不会否认这件事,作为你母亲的血脉,保护你依旧包含在我的责任中,如果你不同意,我的离开会被视为逃避,从而受到主神的责罚。”
埃德加呼吸加快,喘气声让他听起来像一匹马:“你早就知道——”
“我早就知道你会来找我,所以我不会回避我的命运,”芙洛科温顺地向前一步,双膝跪地,“埃德加,请你审判,是放我自由,还是将我囚禁在你身边,直到死亡
', ' ')('?”
埃德加屏息,直到因缺氧晕眩,他不得已深吸一口气,才开口问道:“我还能在波鲁再见到老师吗?”
“不。”芙洛科抬头,直视埃德加的眼睛,没有隐瞒,诚实地向埃德加讲述自己的计划,“这里很美,在我百年间的岁月里,它的风景从未让我失望过。它是一颗镶嵌在大地中的乳白色珍珠,可我还是厌倦了波鲁时常伤人骨骼的寒风。我想,我会搬去卡忒多。”
“你不对我说谎?你很自信,觉得我会放你离开?”
“我信任的不是我自己,而是你。”
他盯着芙洛科,树梢上的积雪融化,掉落,砸出响声,芙洛科耐心地等待命运为他安排的结果,蓝色的双眼中再看不出任何情绪。
“卡忒多。”埃德加吸气,长长叹息,从地上拉起芙洛科,拍打芙洛科双膝上的冰雪。顺势握住芙洛科的手,亲吻芙洛科的指尖,“那里实在是太大了,我该怎么找到你?”
“我能给你写信。”马蹄声不耐烦地催促他们结束对话,芙洛科拥抱埃德加,“我会让渡鸦给你报信,但信件的内容无关死亡。”
“走吧,老师,”他转头推开芙洛科,“别让我后悔。”
他目送芙洛科踏上旅程。可他仍然心有不甘,心脏被拉扯撕碎,留下空洞的胸腔。
城墙旁的树根下,白色的花瓣隐约摇晃,他又想起了那个下午,那个充斥着花香与诗歌的怀抱。
马车的剪影逐渐缩小,他咬牙,摘下那朵花,再度骑上自己的马,一甩马鞭,跟在芙洛科身后。
“该用什么将你比拟,靛青不会比你的双眼更旖旎。”
他看到芙洛科从车厢中探出头,芙洛科似乎有些惊讶,但并不慌张,他继续背诵芙洛科教给他的诗句,他知道芙洛科能够听到。
“冬日暖阳远不如你的双唇火热,”
“可你的话语带着毒,如同双头的蛇,”
风送来了芙洛科的声音,带着笑意,接上了这首诗句子。
“晨曦编制的金丝也会遭到你的冷落,”
“猜忌使我失魂落魄。”
他似乎追不上那辆马车了。
“你乘伪行诈,水性杨花,”
“纵使真相逼近,也无半分惊诧。”
芙洛科的眼睛近在咫尺,伸出手,那甜甜的糖果味再一次回到了埃德加身边。
“苍白的手指,撩逗每个人的心弦,”
“我无所不知,却轻信你的哄骗。”
他将花朵递进车厢,芙洛科的手指与他碰撞,擦身而过。
“因为熟知而自傲,因为怀疑而焦躁。”
“因为踌躇而愤怒,因为是你——才宽恕。”
他勒紧缰绳,马匹扬起前蹄,踏在地面上停下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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