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换个地方,再换个人,司暮就可以毫不怀疑地认定对方是在引诱他。
但此时司暮垂眸看着他小师叔,突然有点心慌慌。
……谢清霁这架势,怎么就好像,是在尝他的手指是个什么味道呢?
司暮被啃得无名火起,心头扑通直跳,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他飞快地将手指抽出来,匆匆瞥了一眼,瞥见指尖带着一点湿润。
司暮喉结艰难地动了一下,立刻想到那是什么,只觉得那股子无名火嗖地一下直往小腹窜。
要命。
司暮反复深呼吸了几次,将酒意呼出去大半。
他现在得用非常强大的意志力才能控制住自己不乱想,甚至都不敢垂头看谢清霁——怕只一眼就前功尽弃,什么都把持不住。
他搂着人,直着脖子,僵硬地目视前方还算干净整洁的床榻:“小师叔,我扶着你去床榻上歇一歇好不好?”
谢清霁对他的话置若罔闻。
他将大半个身子靠在司暮身上,低头将司暮搭在他腰上的一只手捉了起来,目光迷茫地双手捧着。
司暮不敢低头,心却随着谢清霁的动作,被同步抓紧。
他声音都紧了几分,生怕谢清霁又来啃他,艰难地哄人:“小祖宗,你别乱来……”
好在这回谢清霁只捧着他的手,没再往嘴里放,也不知在琢磨些什么。
半晌后谢清霁皱了皱眉,抬头,有点委屈地冲司暮小声道:“……这个白萝卜不甜。”
司暮:“……”
司暮心情复杂地微微低头,看了眼委屈巴巴的谢清霁,决定放弃和这个醉酒小师叔讲道理。
他抽出自己的白萝卜手,正要将人抱到床榻上,旋即又觉得自己脸颊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