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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很久没见聊的都挺投机的,祝怡商量着去湖边游玩,之后再去顺天福楼吃一顿饭。
哪知道慌慌张张的阿亚闯了进来,冒冒失失的差点被门槛绊倒。
阿亚进来就大喊:“公子大事不好了!”
祝怡扶额,这冒失的阿亚,真会坏他好事。
“怎么了?”
阿亚看了一眼还有客人在,不知道该不该说。
祝怡瞧他纠结的样子,并不在意,君成喜又不是外人。
“你说吧,君公子又不是外人。”
这一句不是外人,说者有意,听者无心。
君成喜不在意,聂十四却分外在意。
这个人是自家先生什么人,竟然用这么亲密的称呼。
“是那个仆人,他又闯祸了!”阿亚垮着脸,好像一副倒了大霉的样子,自从那个肮脏的仆人进了祝府,这三天两头不是闯祸,就是惹麻烦。
祝怡疑惑:“出什么事了?”
“他勾引了马夫,被马夫的娘子逮个正着,那女人彪悍,快把他打死了!”
这都是什么事啊。
阿亚觉得自己倒了大霉,一天到晚都在给那破烂货收拾麻烦,要不是自家公子心善,是他的话早就把那东西扔了,留在府中也只会尽惹麻烦。
祝怡听的无奈,歉意的看向君成喜。
“附中有个不听话的奴仆,让君公子见笑了,我去处理一下。”祝怡起身准备离开
“我无事,去看看吧。”君成喜无聊的很,也想去看看热闹,便跟着祝怡离开。
说巧不巧,几人刚刚走到后院,只瞧见一个衣衫不整的少年被一个彪悍的妇女追着打。
那少年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人群之中的君成喜。
秦鸣仿佛看到救星,一头往这边撞来。
眼看着就要碰到君成喜,秦鸣觉得自己有救了,哪知道旁边跑了一个小孩,一脚将他踹开,秦鸣膝盖一疼,扑通一下摔在地上,追赶着他的彪悍女人挥舞棍子袭来,用力敲在了他的小腿上。
“啊!!!”
少年绝望的惨叫,并未博得同情。
“你个不要脸的狐狸精,连我男人都敢抢,你也不看看他平时是个什么窝囊样,还敢勾引他,老娘我今天就要撕烂你的屁股,看你还怎么勾引人!”
眼看着妇女的棍子又要垂下来,祝怡喊来仆人拦住。
妇女见状,更生气了,扑通一声跪地诉苦。
“祝少爷,这小贱蹄子勾引了奴的男人,你得为奴做主,奴可不是无辜冤枉他。”妇人也是祝家的奴仆,看见家主,有了底气,更加喊冤。
“请少爷为奴做主!”
“行了,事情的原委我都知道。”祝怡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的秦鸣,生气呵斥道:“你怎么能做出如此不知羞耻的事情,我好心收留你,不是让你来给我添麻烦的。”
秦鸣疼得额头冒冷汗,那女人下手极狠,此刻腿还隐隐作痛,动一下便疼的受不了。
听了祝怡的话,知道解释无用,再辩解,恐怕祝少爷也不会相信自己,更加心灰意冷。
“对不起…………”秦鸣知道自己错了。
可他有什么办法,全府上下,每个人都针对他,不给他吃,不给他穿,他不过是靠自己的努力博得一点温饱,到头来还被人指责。
祝怡气罢,示意仆人把他赶出府,君成喜在一旁拦住,开了口,“你从魏府逃出来了?”
本以为君大夫不会管自己的少年终于抬起了头,即使脚再疼,他也要连滚带爬地爬到青年脚边。
秦鸣紧紧抱着君成喜的腿,宛如抓住了救命稻草。
“君大夫,你救救我好不好,我愿给你当牛做马…………”秦鸣一个劲的磕头,害怕被拒绝。
祝怡看不下去了,他没想到自己的地盘里出了一个敢打君成喜主意的人。
“你这贱奴,放开手!”祝怡没想到这奴隶认识君成喜,更是气得不行,挥手示意家仆,“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把他给我拖开!”
仆人上前,还没来得及动手,君成喜摇了摇头表示没事。
“没事。”君成喜把人扶起来,解释:“说来也是巧,这位少年,就是魏见离拜托我去医治的病人。”
“什么……”祝怡不敢相信的瞪着眼。
也就是说他猜测的没错,这个叫做秦鸣的少年,便是魏见离的床奴。
难怪魏府大费周章的,就是为了寻找一个逃走的男妾。
秦鸣一个劲的往君成喜怀里缩,把头埋在君成喜脖子边。
他衣衫不整,腿还隐隐作痛。
不过这一刻,他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
至少,君大夫没有推开他。
他想起了他的好,想起了自己生病时那温柔的手替他疗伤,打心底的觉得君成喜一定不会见死不救,才有的底气紧紧地依靠在他怀里,恨不得化成膏药,永不分开。
', ' ')('另一旁,祝怡几乎看的瞪红眼睛。
不管是谁,都见不得自己喜欢的人怀里靠着别人,何况还是一个肮脏货。
这一刻,他无比的痛恨当初的自己,为什么没有把这个人给丢出府,到头来自己给自己招来了个麻烦。
祝怡气得浑身发抖,憋着脸,一颗字也说不出来。
“少爷你没事吧!”阿亚从未见过少爷这般动怒,生怕少爷气坏了身子。
过了一会儿,祝怡闭上眼,缓缓睁开,咬牙切齿的说:“无事。”
这件事情就这么结束了,祝怡不想惹君成喜讨厌,也就作罢。
祝怡打发走了妇人,责罚了贪生怕死的马夫,唯独没有对秦鸣下手。
他是看在君成喜的面子上,放他一马。
回到厢房,秦鸣害怕极了,紧抓着君成喜的手,一刻也不让眼前的人消失,他怕君大夫一走,祝怡就把自己赶出府。
“大夫,我腿疼。”秦鸣说完,可怜兮兮的看着君成喜。
“我看看。”君成喜撩开秦鸣的衣服,脸色微微一愣,片刻又恢复正常。
他没想到秦鸣下面什么都没穿,大腿内侧还有欢愉时留下的痕迹。
祝怡不在,秦鸣倒也不再害怕。
他知道自己今天的样子,十分招人忌恨,也生怕君大夫对自己有偏见,没等对方问,便自己说出了原因。
“君大夫是不是也觉得我下贱,不知廉耻……”
“你为何要勾引马夫?”君成喜没想到小说中的主角受,竟然会这般自甘堕落。
不过又想了一下,原剧情中的秦鸣没有逃出来,到死的时候都没能想明白自己为什么要遭受那么多苦。
说起来,一切的罪过都是魏见离,是他把一个天真浪漫的人折磨成了这样。
秦鸣很委屈,一个劲的哭,一边哭一边说:“这府中的人都不喜欢我……我饿了没饭吃,大冬天的,就连睡觉也只能睡在柴房,连块被子都没有……”
“只有马夫,他瞧我可怜,平时会偷偷从家里带些吃的给我。”秦鸣说着,也许是觉得自己后面的话有些可耻,愧疚难堪地低下头。
“我没什么可以回报他的,便想着用这肮脏的身子满足他,他也同意了……可是……我没想到他以结婚,家中还有妻子,如果我早知道,我不会这样的…………”
秦鸣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如果他早知道马夫身有家室,才不会这样自甘作贱自己。
他原本只是想回报一点什么给马夫,到头来自己却落了一个狐狸精的名头。
“好了,别哭了,我相信你。”君成喜安慰他,再摸了摸发顶,“我先给你上药,不然你这腿呀,明天就走不了路了。”
秦鸣感激道:“谢谢君大夫。”
心中暖呼呼的,心想,还是君大夫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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