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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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夕阳西下,湛蓝的天空一点一点的被艳红的云霞蚕食,红和蓝之间有一条不甚分明的云线,暖光打在人脸上有些晃眼,小
摩托上的两人都不自觉眯起了眼睛。
小摩托的空间并不大,周赛思坐在后座,几乎和虞遥宽阔的后背相贴,虞遥这车没买几天,骑车技术也一般般,刹车很猛,她
不得不伸出双臂搂住他的腰。
“师姐,走学园路了哦。”虞遥掌控着方向,周赛思根本不知道到底要去哪里,她根本不关心目的地,或许虞遥本身也没有设
置目的地,带着她在路上绕圈就是目的。
初秋的风吹的人很舒服,周赛思想起虞遥的话,脱离那个环境好好想一想,可事实是,自从坐上小摩托徜徉在平坦的马路上,
她的大脑好像放空一样,只想慢慢远眺云霞,看天空暗下去,其他生或死,爱或恨的烂事,她一件也不想思考。
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周赛思慢慢把头贴在虞遥肩膀上。
虞遥察觉到她贴上来,后背微微一僵,右手单手开车,左手轻轻覆盖住周赛思搂在他腰间的双手。湿意渐渐透过刷手服传递到
肌肤,他知道她哭了。
沉默了一阵,周赛思吸吸鼻子,努力压抑住哭腔,故作轻松,“虞大夫,你怎么知道我在14层啊?”
“你不是给娉娉师姐打电话了嘛,打到了我们科护士台,我和娉娉师姐上同一台手术,手术刚一下,护士台告诉她一个姓周的
女的找她,我就感觉可能是出事了,先去实验室没找到你,又去肿瘤科才找到你。”
“嘿!我今儿可是翘了后面两台手术啊,就为了找师姐,师姐你得请我吃饭!”
“手术也能翘啊?”周赛思破涕为笑,“你翘了病人怎么办?”
“我又不是主刀,就是助手,缺我一个手术台照样转,放心吧,我拜托娉娉师姐了,她替我上。”
周赛思一听就明白了,虞遥把他们的事也告诉八婆徐娉娉了,要不然徐娉娉肯定不会让虞遥来,为了革命友谊,那妞儿肯定也
是自己跑到十四楼去找她。
片刻。
“虞大夫,咱们这到底去哪儿啊?你七拐八拐的,要拐卖妇女吗?”
“啧,我刚不是说了吗?师姐要请我吃饭,择日不如撞日,我看,就现在请吧!”
啊?什么鬼?为什么我爸要死了我现在要请吃饭?就这么喜庆吗?咋不放两串鞭炮呢?周赛思一天之内被虞遥的脑回路震惊太
多次,已经放弃了思考。
虞遥把车停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苍蝇馆子门前,这馆子苍蝇到什么程度,没有招牌,门口立一个小黑板,粉笔写着,“西门庆
烧烤”,下面一行,“医学院学生凭学生证打八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