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洛阳侯也得知了李君越因轻薄女子被人当街教训的事,气得胡子都快炸起来了,抄着家法从后院追到前院打人。
李君越边躲边说:“你再敢打我一下,我就离家出走,以后再也不回来了。”
“你……”
这话只能火上浇油啊。
洛阳侯夫人抱住洛阳侯手里的竹棍朝李君越使眼色让他闭嘴,后又劝道:“侯爷,比较君越还小,做错事也无可厚非嘛,你好好说,他长点记性以后就不会再犯了。”
洛阳侯一把推开洛阳侯夫人:“他长记性?他要是长记性,我也不会千辛万苦把他送恆安城来了,我这把老脸啊,都叫他给丢尽了呀。”
李君越抱着树枝往上爬:“我再说一次,你再过来一步,我就死给你看。”
洛阳侯表面对李君越严苛实则最是宠溺他了,听言不敢再向前,只是装模作样的挥棍子吓唬他。
洛阳侯夫人气极了,就在一旁说:“你以为你年轻那会儿正直到哪里去。”
李君越立马接话:“我娘十二岁就跟了你,你还好意思说我轻浮,阿弗都已经十四岁了,我想亲她一口怎么了。”
洛阳侯再次提棍冲去,吓得李君越挂在树干上不敢造次。
府里的丫鬟婆子跟着担惊受怕。
洛阳侯夫人说:“好了好了,不是没轻薄到嘛,我们君越还是有分寸的。”
洛阳侯急得面红耳赤:“他讲分寸?要不是人陆兄当面抓包,我们都不知道他在外面干这种事,简直丢尽了我老李家的脸,这叫我以后在陆兄面前如何抬得起头来?”
洛阳侯与陆启是同期的解元,后来一步步往上走,二人都是相互扶持的,想当年,洛阳侯家境贫寒,都是住在陆家,吃穿用度用的也都是陆家的,可谓情同手足,再后来陆启中了武状元,他则是那一届的榜眼。
而洛阳侯此人对陆启的感情,亦兄亦友,其实用崇拜来说更恰当,与陆启相比,洛阳侯少了几分家国情怀的大丈夫担当,遇事也难拿定主意,这一点恰好就是陆启此人最大的优点。
他慕之,也希望近之。
李君越一脸不屑:“我喜欢个人,还需要照顾你的脸面?你也是好笑。”
洛阳侯好笑:“某人让人当场抓包警告了一番才是好笑吧。”
李君越忿然作色:“要不是念着那大叔是阿弗后爹,我才不会让着他呢。”
“老爷老爷……”洛阳侯夫人紧急给洛阳侯顺气:“君越你快闭嘴,一会儿气死你老爹就知道错了。”
等洛阳侯缓过劲来,天色已经暗沉。
洛阳侯睁开眼睛的第一反应的抓东西去打坐在不远处的不孝子。
李君越也是同时弹起往外跑:“你再动我一下我就……啊……”
枕头掉在地上。
洛阳侯猛拍胸脯,自言自语的念:“冷静点冷静点……”
洛阳侯夫人叹气,狠狠揪了一把李君越,推着两父子面对面平心静气的交谈,她在中间做个调解人:“侯爷,你别动不动就发火,好歹也听听君越的解释嘛,君越你也是,你老爹都一大把年纪了,你少说一嘴能死啊?”
丫鬟搬来凳子伺候李君越入座。
洛阳侯夫人怂恿洛阳侯去与李君越说话,洛阳侯哼唧一声靠在床头:“好,我倒要听听,你有什么话说。”
洛阳侯夫人笑着推李君越讲。
李君越抬高下巴,一字一句的说:“我想清楚了,我要把阿弗娶过门,你明儿就给我提亲去。”
洛阳侯顿时口干舌燥。
洛阳侯夫人也在一旁劝:“侯爷,这可是亲上加亲的大喜事啊,况且您与陆侯爷关系那么好,这事应该好讲话。”
洛阳侯张嘴想说话。
洛阳侯夫人又说:“我们君越也快十七了,是时候成家立业了,陆家那姑娘我瞧过,模样和性情我都喜欢,侯爷不如就全了君越这番心思。”
洛阳侯夫人的话不无道理,洛阳侯欣赏陆启的为人,知道养在他膝下的孩子必然不会差。
李君越偷偷瞟他。
洛阳侯松下气,认真的问:“你可是真心喜欢陆家丫头的?不是因为一时兴起?”
李君越讨打性的回:“那不知道。反正我现在挺想要她的。”
怎么就生了这么个畜生?
让人狠狠抽了几棍后李君越也不再装模作样了。
他吼道:“我真喜欢她。”
洛阳侯夫人一脸欣慰。
李君越揉揉后背:“她长得可爱,我喜欢看着她,她哭我心里头就难受,可我说什么她都听不懂,每次都要把人气个半死,我恨她是块木头,所以才故意欺负她的,我没想轻薄她,真没想。”
洛阳侯丢下竹棍叹气一笑:“行了,我知道了,先回去洗把脸吧,瞧瞧自个什么模样。”
李君越不懂自家老爹到底是什么意思,眼巴巴的盯着他没动。
洛阳侯笑,摸他的脑袋:“只要你真心喜欢人家的,你老爹腆着老脸过去替你求亲又何妨呢?”
唇角露出些挡不住的笑意,他很是别扭的说:“那……就拜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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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执:听说有人要抢我老婆?/菜刀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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