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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冬和穆秋用完他之后,照例将人洗干净了人模狗样地带出去。
稀奇的是,这几天柳木辞都没见过穆夏。他自然不会主动开口去问,但却长了个心眼。穆夏那么个狠人,就算瘸了腿断了手也照样是穆家第一人,之前一言不合就折腾他,这几天肯定是有要事。
柳木辞一瘸一拐从穆家出来的时候,正瞧见穆春同玉堂春拉拉扯扯。
穆春拉住玉堂春衣角,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而后笑着吻他嘴角。
玉堂春抬眸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端的是他唱戏时的万种风情,嘴角含笑,娇若春花。
穆春大抵是亲的高兴,但柳木辞却忍不住冷笑了一声。
也就是穆春这种蠢材才会看不出来,也真不知道偌大一个穆府怎么就出了这等废物,怪不得其他三兄弟看不起他。
玉堂春那一眼,看着像是女孩子似的眸若春水,眼底却满满都是杀意。
柳木辞从两人身边经过的时候,穆春看了他一眼,目光落在他纤弱脖颈的红痕上,眼神由里闪过一瞬间的欲色。
穆府不肯让人来接,柳木辞每次都只能忍着酸痛一步步走回流年馆去。
说实话,这么几天来,他的面子已经没留下多少了,就他那么点可怜名声,早就被穆府这点人糟蹋了干净。这几天来流年馆的人,有的嚣张起来就要点他出台。
柳木辞也是被气笑了,他还没落魄到这地步去。
不过,不管怎么样,这事后的一点折磨倒还是真的要他自己慢慢熬过去。
他正这么想着,忽而发现玉堂春的马车已经过来了,正停在他前头,挡了去路。
他一挑眉,以为玉堂春又要出什么幺蛾子,刚嘲讽一笑要开口,却听得玉堂春先道:“上来吧,我送你一程。”
“你不怕得罪穆府的那几兄弟?”
玉堂春没立马回话,只是道:“你上来便是。”
既然玉堂春不怕,柳木辞自然也不怕,大大方方地就上去了。
玉堂春是江城出了名的暴脾气,但两人这么待一块儿的时候,他出奇地安静。
柳木辞玲珑心思,自然能察觉出不对,念着这捎带一路的这点情谊,他开口道:“你要杀穆春?”
玉堂春看他一眼,语气冰冷地道:“是。”
柳木辞笑了一声,摇摇头:“不太值。”
“我没法委身一个男人。”玉堂春微微低垂眉眼,但并非他平日在戏台上那般旦角模样。
柳木辞素来知道,玉堂春成不了顶尖的戏子,因为他不入戏。
纵使旦角亦是男儿郎,宁为五斗米唱哑了嗓子,也不愿意作女儿姿态入男人怀中。
柳木辞没再说话了。
只是,后来他再去穆府的时候遇上了穆春。
那时候江城的形势已经不妙,听闻军阀要弃了江城这鸡肋之地,往内地撤去。这时候刚巧穆秋在招待客人,穆冬已经带了兵出去了。
穆春拦着他说话,但明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柳木辞同他虚与委蛇一番来去,在穆春最后邀约的时候微微一笑,跟着他走了。
不多时,穆府一角兵荒马乱。
穆秋刚将客人送走,听仆役说是大少爷那里出了事儿,心里颇为不耐烦,但碍着面子又要去看上一眼。
漫不经心地一路过去,在穆春房外门口听到了一声枪响。
穆秋脸色一变,上前推开门。
只往里头看了一眼,他又猛地合上门,回头呵斥着吩咐:“滚远点,让院子里的人都去外面站着,什么风声也别传出去。”
仆役心里猛地一跳,连忙应声。
穆秋阴沉着脸色重新开门进去,将交缠在一起的上边那个人拎起来,抄手从下头的柳木辞手里拿走枪。
“三弟……他!”穆春捂着胸口跌跌撞撞要爬起来,话语却戛然而止。
穆秋转手就对着他连开三枪,直到枪里子弹空了膛。
柳木辞都被这一手吓了一跳。
穆秋脸色冰冷地转过头,看了他一眼,甩手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在他身上,将他上下细细打量了一遍,低声问道:“进去了?”
柳木辞觉得他这会儿关心这个有些奇怪,但他还是好好回答了:“没,差点。”
穆秋低骂了一句粗话,回头对他道:“把衣服穿上,跟我出去。”
柳木辞低眉顺眼地跟上去。
穆秋领着他往外走,却是吩咐家里的仆人都站远点,避过众人耳目带着人到了穆夏院子门前,按着他后颈逼他跪下来。
“柳木辞,我倒是泄愤了,就不知道二哥怎么办了。”穆秋对穆春没什么兄弟情,否则刚刚也不会避免生变而亲手射杀了穆春。但是,他想着府里的穆夏,难得对柳木辞有一点儿同情之心了。
他想了想,还是低下头在柳木辞耳边吩咐了一句:“乖点。”
他都能看出柳木辞就是故意要杀了穆春,穆
', ' ')('夏自然也能看出来,就是他被穆春碰了这事儿,恐怕难以善了。
柳木辞当然知道这事儿,但是他这次本就是故意的,自然早已想过结果。
穆秋先进去,出来之后给柳木辞开了门。
柳木辞照常爬进去,羞耻感几乎低到没有了,还有些走神地想到,就算穆夏再怎么生气,以后也没什么事儿了。
他早得到了消息,穆家人要撤出去,暗地里也不知道和国外有什么勾结,反正江城这块地是不能待了。穆夏或许会要带走他,但是他不能走。
无论发生了什么,他都得在江城。
他微微抬头望了一眼,穆夏正在院子里坐着。他安静半垂眼睑,眼睑之下黑眸如陈墨,深不见底。
他那副温润面容上带着一点并不算温暖的笑,语气依旧是彬彬有礼,“阿辞,来我这边。”
柳木辞低下头过去,在他脚边如同平日那般脱光了衣服。
穆夏伸手摸了摸他的眼角,而后手滑下去,抵住他的下颌逼迫他抬起头来,对上他的目光,温温和和地道:“阿辞,你真是个白眼狼。”
“二爷,知道我是个白眼狼,您何必要把我养成狗呢?”柳木辞笑得谄媚,话语却是没弱上一分。
“阿辞说的言重了,我一直就将你当狗。”穆夏笑眯眯地说着,手落在了他胸前的殷红上,话音落下的瞬间便毫不留情地掐了下去。
柳木辞的喉底猛然冒出一个沙哑的音,疼得下意识弓起背,却只能让男人的手更为方便地拉扯住那粒红珠,让他被迫微微直起身,将自己送得更为靠近。
他的额角细细密密地冒出冷汗来。
“坐下来,张腿。”穆夏吩咐。
柳木辞如今早习惯了他的命令,能按照他的心意摆出他满意的姿势。他忍耐着穆夏游走的手指,双手撑地仰面张开双腿,将私处毫无保留地呈现在男人面前。
穆夏微微一笑,拍了拍手。
柳木辞本是微微低着头,一脸温顺模样,这时却猛地打了个激灵,不敢置信地抬起头来。
穆夏找来了一条藏獒。
他曾经也在穆夏院子里见过这条藏獒,但也不过是寥寥几眼。这藏獒是穆夏爱宠,但他在的时候,穆夏极少将这藏獒放出来。
过去他们好歹还算是朋友,彼此了解得很,所以柳木辞知道这是因他病态的占有欲。
然而,他如今找出这条藏獒来,话语间的意思,可不是那么简单了。
穆夏摸了摸他的头,低声笑道:“阿辞这么浪,我总不好饿着你了,让穆春碰不如让我的狗碰,如何?”
柳木辞白了脸色,“穆夏……不,不要。”
穆夏眼中神色微凉,面不改色地向那条藏獒招了招手。
柳木辞这次终于变了神色,眼瞧着那藏獒就要靠过来了,柳木辞猛地用力起身,按着穆夏的肩膀掀翻了他椅子,施力扼住了穆夏的双手。
一旁的藏獒叫了一声,刚要冲上来就被穆夏出声喝退了回去。
柳木辞脸色苍白,克制着畏惧盯着身下的人,“穆夏,我不想同你鱼死网破,你不要逼我。”
“我没有逼你。”穆夏微微一笑,眼神却冰冷,“是你在逼我。”
“我怎么逼你了?”
“我想与你做朋友,你却要出卖我;我要与你做情人,你却要爬到别人床上去;我想要你同我一起走,你非要千方百计同我撇清关系。”穆夏冷笑,“柳木辞,你但凡有点心,也不至于见我如今的模样无动于衷。”
柳木辞怔怔愣住。
恍恍惚惚,他记起很久以前,也有人这般同他说。
“江永乐,你但凡有点心,捅进我心里的刀也不会这么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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