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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亮之前,宴泽没从江永乐榻上下去,而是抱着他睡了一晚。恰巧第二天休沐,江永乐刚要动就被宴泽重新拉进怀里。
“休沐的日子,你起来干什么?”宴泽半眯着眼,冷冷讥讽道,“你还真当宴长宁是个摆设不成?没了你就无以为继?”
江永乐早习惯了他这说话的风格,闻言也不回话,只是有些不自在地躺在他怀里。
他实则是有些介意这般躺着的,就好像他们除了上床外还非要有些别的什么东西。上一个这么和他抱着睡的人,还是宴恒。
那也是很多年前了,宴恒都死了四年了,那把刀还是他亲手插进去的。
宴恒刚死的那一年,他送朱律折念回国,朱律折念说他像是一条美人蛇,从里到外都冷到了极点,食人心而生。
江永乐那时还在想,那怎么这么多人喜欢抱着个冷冰冰的东西呢?
但现在他也明白,所谓情不知所起,这些东西都是说不清的。
昨晚折腾了半夜,他是靠着习惯醒过来的,自然也有些犯困,被宴泽强行困在怀里,过了会儿便又睡了过去。
再醒来则是被宴泽叫醒的,宴泽让他起来吃饭。
江永乐觉得这一幕着实有些好笑,但他也没笑出来,只是神色自然地起身洗漱,然后去吃早饭。
这时他还不知道,从这天起,宴泽就打算要搬到宫里和他一起住。
等他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宴泽已经收拾了东西进来,整个宫殿里变得面目全非。
江永乐生性不在意外物,因此跟了宴恒那么多年,他的殿里还是一片素净,连装饰物也没什么,只有一柄他许久不用的文人剑挂在墙上。而宴泽好奢华,搬进来的时候连着整个室内都重新装饰了一遍。
珠帘相隔室内,银线绣着仙鹤青松的屏风摆在墙边,墙角搁着精致的香炉烛台,连床帐都换做了张扬的朱红薄纱,上面用了金线勾出牡丹暗纹,看起来精致而华美。
江永乐看着这一切,终究还是没说什么。
他这时候忽然想起来,宴泽这人前十五年在边关是个小霸王,后来来了京城也是锦衣玉食的小公子,年少张扬不知人间苦。十七岁那年知道他上了先帝的床榻,便恨极了他,常常大庭广众之下刁难他。那时他虽方才弱冠,却觉得宴泽不过是个孩子,实在不愿意与其多纠缠。反而是宴恒先动了怒,将宴泽召到宫里,下了药扔到了他榻上,还就在一旁看着要他上了宴泽。
江永乐拿不准宴恒说的话的真假,拉了床帐下来,最后却只给宴泽纾解了。而后,他下了榻同宴恒说,将宴泽送往边疆从军。
他那时也不过想着宴泽是个将才,倒是忘了宴泽还是个半大孩子,边疆却都是刀尖舔血的饿狼。
想来宴泽这般奢华喜好,也是因在边关过了太多艰苦的日子。
而此事次日便传了出去,因而天下人又多了许多谈资。
譬如说当朝丞相如何用身体换了江山,是何等的美人勾了先帝又惑了王爷,那人又是如何一身风骨才华落到了这等地步。
这些谈资,早早说了十多年了。
后来,宴长宁与朱律的小公主成了婚。或许是江永乐那日吓唬那小公主的话起了作用,也或许是宴长宁亲自和那小公主谈过,那孩子倒是收敛了嚣张跋扈的模样,好好儿地当起了中宫之主。
宴泽和江永乐住在一起之后,举止倒是比之从前收敛了许多。纵使还是在床上折腾人,做得又狠又绝,下了床倒是懂得要给人清洗上药,也不再做用鞭子伤他这之类的事情。
次年毒发的时候,江永乐记准了日子,如往年一般在密室里独自度过。
宴泽也记得日子,却是找不到人急疯了,就算想着应该是江永乐自己找地方熬过去,他也气得一晚上没睡。
于是,江永乐次日从密室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宴泽眼神阴冷地坐在他床上等着。
江永乐没有理会他,他倒也没说什么,如平日般揽着人休息。
然而,宴泽不过是想着这人刚过了毒发的时候,大概需要多休息一会儿。现在没有荣情在,万一出了什么意外他也找不到人。
但他心里还是没消气,次日在床上的时候备了软绳。
江永乐解开衣裳的时候就看到了那一段软绳,冷冷淡淡地瞥了宴泽一眼,道:“明日不是休沐。”
言下之意是,要给他留力气上朝去。
宴泽却是冷笑一声道:“总会让你下床的。”
江永乐不再说话。
宴泽用那段软绳将他双手绑在一起,而软绳的另一端则紧扣在房梁上,那长度刚好够江永乐跪坐在床上。
这等花样以前也不是没有过,但江永乐确实不是很喜欢被束缚的感觉,因此他有些不悦地垂下了眼眸。
宴泽这次本就不是想着让他多好受的,便更没有管。
他取了脂膏给江永乐扩张,这次他很有耐心,缓缓将窄小的通道扩张到能容纳四指。他勾动抚弄了柔软的内部,就像
', ' ')('把玩着一把柔软的绸缎,江永乐的呼吸声渐渐重了起来。
宴泽从暗格里寻了个玉势插进去,又转而去吮弄他的胸前。
朱红的一点在他的口齿间渐渐有了硬度,软糯地在他口舌间翻转,胸前一片都泛了红。扣着乳环的那一处被拉扯着,涌出一点痛意与微妙的快意来。
江永乐不习惯他这种慢条斯理,忍不住开口道:“别玩了。”
宴泽抬头看他一眼,冷冷笑道:“怎么能不玩呢?不逼出你淫乱的模样,怎么领会得到丞相大人在床榻间的风姿。”
其实这话是骗人的,毕竟江永乐本身就多了些让人生欲念的清冷气质,在床榻间强忍情欲的模样也颇为动人。
只是江永乐听他这般说,不由想起某些过去,神色有些难堪地低下了头。
宴泽细细将他全身都揉弄了一遍。
他偏爱那些私密的软肉处,特别是娇嫩的腿根,那一小块柔软的肌肤被揉搓得泛红,偶尔被男人勃起的性器磨蹭着,撞得有些生疼,牵扯到靠在敏感处的玉势,被刺激得浑身颤抖。
浑身热得宛若在火炉之中,细密的汗水从肌肤上滑落下来,被男人有些粗糙的掌心顺着略微用力的抚摸抹开。细腻的皮肤上宛若覆上一层玉脂,柔软而细微地颤动。
快感细密地涌上来,宴泽握住他的性器,手法粗暴地揉动了一番,而后在柔嫩的顶部生生擦过去,他竟在这种刺激之下射了出来。
“准备好了吗?”宴泽愉悦地笑起来。
江永乐尚且在高潮后的空白之中,未曾反应过来。
宴泽抽出他身后的玉势,将自己填了进去。
已经充分开拓的内部收紧得刚好,柔软间湿润得一塌糊涂,水液黏腻,方便了他急促而有力的动作。
若说刚刚还是缓慢的折磨,这次便是疾风暴雨般的攻城略地。
刚刚高潮过的身体太过敏感,而在此被迫刺激的感觉也确实不好受,江永乐下意识挣扎,却忘了双手还被缚在高处,最后只不过是微微扭动了一下腰肢。
宴泽松开折磨那点朱红的手,这才稳稳扣住了他的腰,越发快速地进出起来。
沉闷的撞击声混杂着江永乐隐忍的哼声,交织成一首情色的曲。
宴泽这次始终扣住他前方不让他释放,难耐的快感让他不自觉地扭着腰,宛若一条灵蛇在床榻上翻滚涌动。
宴泽已然多次不曾射在他深处,这次却是留在了里面,异样的感觉让江永乐微微一抖,而宴泽也松开了扼住他前方的手,他被束缚得有些久了,出精都是缓慢的。
他这次被折腾得有些体力不支,宴泽给他松开的时候他就卧倒到床榻里边去了。
宴泽则是顺着他的动作抱上去,在他耳边低声道:“荣情要回来了。”
“嗯?”江永乐昏昏沉沉地应声。
“我在边关的人传来的消息,他应该是要回京了。”宴泽的声音低沉下去。
他也希望江永乐有救,嫉妒荣情能对江永乐有用处,但又觉得荣情本来就是欠了江永乐的。
他揉捏着江永乐带着红痕的手腕给他活血,心里隐隐自欺欺人地觉得,每次拘束着这人,就像是抓住了他一样。
但大抵只有捕猎的人自己清楚,他抓住了一只珍兽,这珍兽却随时能跑出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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