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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永乐一晚没安宁,醒的时候就发觉了异样。
他的神色一冷,还没来得及生怒,便看到了摆在床头的请辞书。
与其说是请辞书,倒不如说是封血书罢了。
江永乐的神色有些复杂。
他虽然不喜他人这般动他,却也不曾觉得这是什么很严重的事情。何须荣情以血作书,洋洋洒洒许多字,请辞出宫,奔赴千里求药。
没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名为江永乐的这幅身躯,再过几年定然要逝去。
荣情出宫的事情没有惊动太多人,而江永乐也将那一晚的事情揭了过去,毕竟这对于他而言也不是什么好事。
宴泽似乎一下子从叛军凶将变成了忠君爱国的良臣,除了撤了亲兵让人守边关,他待江永乐也好了许多,似乎是可怜他竟寿命无多。
江永乐却觉得有些无奈,他这般的寿命无多,也是自己选的。
谁让他遇上宴恒呢?
朱律折念不久就回国了,而派来他们这边和亲的则是朱律一族的小公主。
那小公主生得明眸皓齿,大抵是有些中原人的血脉,因而眉眼精致,五官明艳。这孩子也是跳脱性子,刚刚到宫里的时候见到宴长宁,竟是径直开口嫌弃。
朱律族人生长在草原之上,崇尚的是力量之美,而宴长宁看起来着实单薄了些,那小公主嫌弃他不够威武,白白嫩嫩看着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病秧子。
宴长宁被这一连串批判得脸色阴沉,因着良好的涵养才没当众发怒。
江永乐却是听得有趣,瞧着那小公主笑问道:“你看我如何?”
那小公主上下看他一眼,掷地有声地道:“也是个病秧子。”
江永乐淡淡一笑,道:“我确乎是个病秧子。”说着,他转向朱律的人,将他们武艺最强的人挑了出来,当场比试了一场。
直到将人制服了,江永乐摸摸那小公主的头,冷声道:“公主殿下,你是来嫁人的。今日我不过给你看看,嫁人是不能看表象的。不过,微臣也想告诉殿下,到了这里就不是你们的地盘了,我便是让殿下嫁条狗,殿下也得乖乖地嫁过去,懂么?”
他的眼神冰冷,带着威慑的意味居高临下看过去,连俊美的容貌里都带出一种凶煞来。
小公主被他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
宴长宁这才开口吩咐将小公主安置下去。
待到小公主离开,宴长宁才目光复杂地看着江永乐,低声道:“你刚才的模样,像极了父皇。”
“是么?”江永乐不置可否,只是冷冷淡淡地看他一眼,道,“陛下连个半大孩子都镇不住,实在少了些帝王之风。”
宴长宁扯了扯嘴角,脸色更阴郁了一分,却没再说什么。
江永乐行了一礼告退。
晚间的时候,宴泽又入了宫找江永乐。
大抵是听说了白天的事情,他颇有些不满,握着人的腰操弄的同时还要羞辱一番。
“那么小的孩子你也看得上?你这身体能上女人吗?”他说着说着就去啃噬江永乐的侧颈。
此刻江永乐的手握住床头的栏杆才没被他撞下去,再被他一咬便闷哼了一声,又道:“这与你何干?”
江永乐的声音在此刻还带着些原本的清冷,听得宴泽眼角发红。
他将身躯压下来,猛地顶进去,往他的小腹上抽了一巴掌,低骂道:“江永乐,你这张嘴要是能有你的身体一半好,我也不至于恨到你这种地步。”
说着他仿佛又想起了过去的事情,不愉快的经历让他一下子又暴虐起来,双手落在了身下人的胸前抚弄,留下一道道红色的指痕。
江永乐的身体较之常人依旧是敏感些,而他的手上没个轻重,弄得他有些疼了,他便扭了扭身稍稍避开。
宴泽按住他,抵着他深处小幅度地挺着腰,在那一小块敏感处磨动,很快就让江永乐失了力气。他淡色的唇微微张开,露出一点殷红的舌尖,像是吞了一点胭脂,水光盈盈。
宴泽看着他这模样,忽然就想起了那日朱律折念吻江永乐的画面。
其实江永乐生得好看,被吻住的时候清冷眉眼似乎也软化下来,有种昳丽到艳丽的美感。
他本来是从来不吻江永乐的,这时候却仿佛被蛊惑住了一样,低下头去含住了那淡色的唇瓣。
江永乐被唇上温热的触感惊得下意识睁眼去看。
两人对视一眼,宴泽似乎有些恼羞成怒地往他臀上一拍,而后闭上眼直往他嘴里撞。
他是头一次和人接吻,吻得毫无章法,与其说是吻,倒不如说是咬。
宴泽上了江永乐这么多次,也算是情欲里来来回回走过的人了,吻起人来却像是个青涩的少年,冒冒失失又错乱,让江永乐竟觉出一点好笑的意味来。
他微微将唇张开了些,引导着宴泽侵入,勾住他乱窜的舌尖慢慢滑动。
宴泽慢慢明白过来,很快又掌握了主动权。或许是这个吻过于温情,他的动
', ' ')('作也缓了下来,不似平日那般粗暴。
一直到分开后,他也难得没有自己大开大合地动作,反是缓了节奏做下去。
江永乐难得从中得了足够的快意,前边慢慢地立了起来,在两人紧贴的腹间磨蹭。
这次做完两人都做得酣畅淋漓,江永乐难得有这种温和的情事,很是享受了一番,最后也射了出来。
只是做完宴泽也没有退出来,而是抱着他,将头埋在他的颈窝磨蹭吮吻。
江永乐缓了一会儿,伸手抚了抚他的长发,而后问他:“怎么了?”
宴泽抬头看了他一眼,低声道:“江永乐,你像对宴恒那样对我,我就不和你闹了,我帮你守着江山,好不好?”
江永乐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问他:“我是怎样待宴恒的?”
他自己都不明白,他待宴恒有什么特别的。
宴泽往他肩上啃了一口,而后冷笑道:“你待他就是不同,他说什么你都听,他让你做什么你都做。”
闻言江永乐笑了一声。
他说:“因为他值得。”
那人是真正的天下之主,也是他真正左右不了的人。
宴泽撑起身体看他,黑眸里透出点躁郁之色。
“江永乐,算我输了。”他伸手盖住江永乐的眼,“我做我的,你死你的算了!”
宴泽将人翻过去,在他身体里磨蹭着,直到再次勃起。
江永乐背对着他,一言不发地承受着。
他做着做着突然觉得无力极了。
知道江永乐会死的那天他就知道自己早已一败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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