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淮轻启朱唇,想高声呼喊,却发不出声音,就像喉咙中塞着团棉絮,就像坏了嗓子不能言语。
身上似有无数双手,它们密密实实圈住她腰肢,一下一下将她从木马上提起又按下,用粗硬冰冷的木棍惩罚她的不洁;它们又拉扯摇摆她身体,把她从天坛拽入地狱。
都是那条该死的蛇,若不是这畜生,她绝不会落入如斯境地!
睡梦中的郡主怒容满面,熊熊旺火燃在她胸腔里,愤懑不甘若附骨之疽,使她恨得连骨头都是痒的。
再转眼,身上抚着的手就都成了黑色的蛇,而她也重回了那座破旧观音殿。
腰间缠着的是作乱蛇尾,身下骑着的是覆满鳞甲的蛇腹,密径花蕊里塞的也是可怖蛇鞭。
满身满地都被这无耻黑蛇侵占,可又不甘心就此罢休,任它宰割。
沉在噩梦中的少女咬牙切齿,扬手打去。
挥舞至半空中的手臂被男妖擒住,又被他顺势按在头顶。他另一手托起她后背,将送至唇边的绵软乳肉尽数含进口中吞吐。
与他口中轻缓动作相反的,是他胯下的冲刺,迅猛且凶狠,次次直逼宫口。
蛇妖尾巴又卷住了少女雪白娇躯,托住她后背的手转而嵌在她一边肩头上,将她牢牢按进锦榻里。
小榻吱吱呀呀摇着晃着,床帐飘呀飘,榻上一人一妖长发交缠、身躯交迭,难舍难分。
“畜生!嗯哈……”仍未清醒的少女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开始絮絮喃语。
低哑的声音幽幽钻进妖怪的耳朵。
她虽鼻音颤颤、哭腔囔囔,语气却狠。
她说,“畜生!他日余必手刃于我!”
榻间,男妖的手移至她纤细颈间,最后又来到她脸上,捂住她口鼻。
梦里,郡主眼睁睁看蛇包围她全身,看它闪着鳞光的尾尖缠住她脖子,收紧再收紧。
窒息感袭来。
她在奋力挣扎,可她也束手无策。
好难受啊……明明已经努力张大了嘴巴鼻子,明明也在极尽全力吸入空气,可就是觉得没有空气到达肺腑,就是觉得胸腔被压迫着爆炸出疼痛。
“嗬——嗬,救……”脑内白光乍现,残喘间地府大门徐徐开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