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还有胎动,现在的飞鸥,就是一个肚子看起来□□个月大的孕妇。
飞鸥睁开眼睛时看到的就是唐黎一副见了鬼的表情,身上的变化她早已知道,小腹内的动静让她颇有不适。不过,她看着唐黎眼中的关心,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接受到了友谊的关怀。
“我很好,没想到单身的我竟然还有突然怀孕的一天。”她开着玩笑,如果忽略掉苍白脸上的话还是挺像那么一回事。
“一点都不好笑。”唐黎硬巴巴地回答,显然是对她先前的举动赞成。
飞鸥也没有解释,低声说了声谢谢后,又借力起身,回到江言之的旁边,就像以往无数次一样。
但是她知道,自这次过后,两人再也不可能像以前一样了。
周围的鬼物早在唐黎手持长刀和庄如亭偶尔补刀的情况下消失得差不多,飞鸥被唐黎扶着坐在一边,时不时用手摸着肚子,脸上毫无表情。
“你会后悔的。”不等江言之反驳,庄如亭目光平静,“既然你早知道只有死物能带出去,想必也料想到了这一遭。”
他神色淡然,看着坐在不远处的两人一眼,眼神在触及到唐黎身上的时候柔和了:“其实也不一定非要是她作为载体。”随即,又补充一句,“大概只有她是心甘情愿吧。”
江言之张了张嘴,到底还是什么话都没说。
话已至此,庄如亭不会再多说什么。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无论最后是否能够承受得住。
“我要去找一个人。”唐黎安置好飞鸥,江言之守在她身边,两个人一句话都没有。
“好,一起。”庄如亭点点头。
“走吧。”
剩下的两个人坐在屋内,江言之咽了咽口水,最终还是呐呐地说出两个字:“谢谢。”
飞鸥的眼珠子动了动,恢复了一些血色的嘴唇张开:“不用谢。”她在心底补充一句,“最后一次了。”
随后,也不顾江言之有什么反应,阖上眼睛假寐。
江言之站在那里阴郁之气布满了周身,眼里有一瞬间的迷茫。
我错了吗?一秒过后,他否定了这个想法。不会错的,他不允许自己犯错。
唐黎他们回到了谢婷家,一打开饭厅的大门,从里面传来腐臭的味道。
她捂了下鼻子,一脚踹开谢大杰的房门,母子两已经死去多时了。
两人的头颅以一种奇怪的角度被扭断,睁大的双眼里满身惊恐,身下一圈排泄物,不难想象两个人死前遭遇了什么,整个房间被恶心的味道充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