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直接从地底下渗出来,让她的行动很是受阻。
等唐黎他们赶来的时候,方子西差点就要爬到飞鸥的背上,而浑身都是粘液的鬼婴正张开一张大嘴就要朝她的腿部咬来。
她周围已经滴了一圈的血,整张俏脸不复平日的红润,身形在因失血过多而引起冷颤。
唐黎放下就抽出长刀,先直接把方子西挑落在地,又一脚把鬼婴踹在一边。
这一连串的动作下来,不过堪堪过了几秒,飞鸥死里逃生,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没让自己摔倒。
“怎么回事?”江言之有些皱眉地看着她。
飞鸥知道他在问什么,心里略微有些失落,哑着嗓子回答:“失败了,它活了过来。”说完,“不是死物,带不出去。”
江言之没有说话,但目光是似有责怪。
“你想带它出去?以死婴的状态?”庄如亭不赞同地看了鬼婴一眼,觉得江言之在某些事情上确实有些疯魔了。
不过这次江言之并没有回答他,而是看着地上是鬼婴目光灼灼,显然,他心里没有放弃。
对于别人的选择,在不影响到自己的时候,庄如亭向来是不会管的。
但飞鸥显然不是这么想,她面带疲惫地走了过来,眼里藏着一丝请求:“不要。”
江言之的眼中露出挣扎,半响,毅然决然地看向飞鸥摇摇头:“飞鸥,你会帮我的对吗?”
唐黎直觉两人直觉有过什么不好的约定,但他们现在连朋友都算不上,只是站在庄如亭旁边防备周围的鬼物。
“你知道我要付出什么代驾的对吗?”飞鸥面露绝望,似乎是不相信他竟然真的要这样做,“是我欠你们的,最后一次。”
她说完这话,带着决绝的死意走向浑身黏糊糊的鬼婴,背后的少年偏过头去,肩膀微微颤抖。
唐黎还没搞清楚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但很明显,在这个世界,江言之和飞鸥,朱亚勇和方恒,他们四人都是有备而来。
有其他人用过某种渠道掌握着比他们更多的信息,她大胆地猜测一下,是不是这种世界,只要掌握了某个方法,是可以选择性地进入的?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看了庄如亭一眼,发现他也是看着两人若有所思。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周围的一切仿佛是在修罗场过后,腐烂与灰暗的气息萦绕在所有人身边,似乎是要激起他们心底最黑暗的欲望。
朱亚勇躲藏在黑暗中的某处,温和的表象被全部撕开,他看着在场的四人露出诡异的笑容。